第5章 恩公

自动忽视了正揪住他衣襟发怒的许风玹,秦否唇角一勾,看向来者。

 “看来我们缘分未尽,恩公。”

 许风玹在清韵崖修道习武已有十年,对他来说,牧尤不但是他的师尊,更是如同父亲一般存在的人。

 甚至比亲爹还要像亲爹。

 因此,他最是听从牧尤的话。

 许风玹胸腔里憋着一口恶气,狠狠地剜了秦否一眼,愤愤的松开了双手。

 牧尤也认出了秦否,视线落在秦否的左臂上,随后眉头轻蹙。

 秦否看出了他的狐疑,便是很有眼力劲的道:“不如恩公坐下与我喝茶叙旧。”

 牧尤没有言语,朝秦否走了两步,在桌对面坐下。

 许风玹歪着脑袋就这么看着师尊路过自己。

 他急躁的靠近两步,语气稍重的站在一旁冲着牧尤提醒道:

 “师尊,此人目中无人……”

 话未说完,秦否已经很礼貌殷勤的将一杯茶水双手奉上。

 “恩公,喝茶。”

 牧尤点头接过茶水。

 “师尊,此人来路不正……”

 “那日若非恩公相救,恐怕鄙人早已命丧孤月魔教之手。”

 秦否语气深沉的长吁一声,颇有几分劫后余生的欣慰。

 那模样正派的不能再正派了。

 许风玹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,咬牙切齿的瞪着秦否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。

 “师尊,此人最会装疯卖傻,信不得啊!”

 秦否抬眸,不痛不痒的瞅着干着急的人。

 “许少爷,秦某不过是想请恩公喝茶叙旧而已,有何不妥之处吗?”

 许风玹一脸愤恨的说:“是你劫持了容璟,还重伤了他!如今又来故意接近我师尊,究竟有何意图?”

 那日许风玹从清韵崖归来,前往白渃县的府衙去见几日未归的白容璟,却被白容璟冷言赶出。

 许风玹心中认定白容璟是因为在外受了欺负,他便将这笔账也算在了秦否的头上。

 如今,若非师尊在场,他怕是已经拔剑出鞘了。

 “我若是真的劫持了白公子,定是不会再放他回来。”

 秦否目光盯着手中的茶盏,薄唇上扬,露出几分玩味之色。

 “你想对容璟做什么!”

 许风玹一听这话,怒火中烧,忍无可忍的伸手拔剑。

 牧尤的耳朵微微的动了动,也不做声,从容的饮下一杯茶水。

 许风玹发现,自己拔剑的手无论如何用力,却怎么也不能将剑抽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