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亡山重云观(第2页)



    “为何没有用那把琴试一试?”



    宣长宁点头如捣蒜。



    “本命法器是认主且与血肉相融的,我只知道它一直在神女的身体里,无召唤不出是以也未见过,再则,神女墓我虽知晓在哪里,但也不是轻易就能进去的,否则早八百年就被那些摸金的翻个底朝天了。”



    “为什么进不去?莫不是石头太硬铁锹太软?”



    “你当神女墓是咱们重云观,由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?墓外有一层结界加持,那是当年神女亲自落下的,需要钥匙才能开启的,否则你连她坟头上的一棵草都摸不到,亏你也是个修行之人,跟着我学了这么久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。”



    宣长宁嘿嘿一笑没有反驳,却拍着没有二两肉的胸脯保证:“你放心,我一定找到那把钥匙,把琴带回来,就算是报答你当年的救命与十五年的教养之恩了。”



    男人神色动容,这些年宣长宁给他孤独的日子添了许多乐趣,也让他冷了许久的心终于有了些温度,于他而言这属于相互成就,说不上有恩情牵扯,再则这些年吃喝拉撒皆是宣长宁在操心,他实则从未管过什么,更谈不上教养之恩。



    “你不必如此,救下你是缘分使然,至于教养”



    男人嫌弃的看了看她束得乱糟糟的头发,又看看她一副桀骜不驯的假小子模样,无奈抚额叹息,一个好好的姑娘家,成了个不修边幅的假小子模样,他甚是惭愧惭愧。



    他什么也没说,可脸上的神色又好像什么都说了。



    宣长宁善解人的宽慰他:“你一个大男人,能将我教养得如此可爱貌美已是很不错了,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个子没有养好”



    说罢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,又装作大度道:“不过看在你教了我一身本事的份上,我便大人不记小人过,不同你计较了。”



    又一记爆栗落在宣长宁的头上,她气呼呼的仰头怒道:“老东西,都说了别再敲我的头了,长不高了。”



    “你叫我什么?没大没小的。”



    没大没小算什么?老东西为老不尊做什么皆是我行我素,早些年沉迷岐黄之术,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人,硬是翻遍了各种书籍,硬要做实验,那段日子宣长宁三天两头的吐血,吐完自我修复,而后接着又吐



    如此周而复始,真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,简直苦不堪言。



    即便这人救了宣长宁,但也不耽误她记仇。



    再说,他整天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,除了偶尔喝醉时拉着宣长宁讲一些似是而非的故事,便是对着殿里供奉的神女像看的入迷。



    每每想乘着酒意问问他的往事,就像触及到什么禁忌一般,谈之色变。



    “你又不让我叫你师父,又不告诉我你姓甚名谁,活了那么久叫你老东西算客气的?不然就叫你老不死?这个称呼绝对适合你。”



    眼看他又一记爆栗就要落下来,宣长宁迅速将怀里的书扔过去,一个闪身躲开,撒开脚丫子便往观门口跑。



    动作迅速流畅,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。



    “站住!”



    然而她即使再快也快不过这位活了很久的老东西。



    后脖领被无情的拎住,男人挂上似笑非笑的神情,问道:“跑这么快你要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