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全靠同行衬托(第2页)



    说完还不忘抛个自认很无敌的媚眼。



    “奴婢奴婢”岁杪石化在地,怎么才能在不打击大姑娘的情况下,劝她放弃这样的想法呢?这么多年的经验积累,竟让她一时无法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回。



    “算了。”宣长宁也不为难她,洒脱一笑:“你不说我也知道希望渺茫。”



    这条路走不通她就换一条路走,若实在没有路现踩一条也不是不可以,反正她也不急,老东西等了那么久也不会急于这一时半会儿。



    “还有,以后在我面前你不要自称奴婢了,就自称我吧,听着自在一些。”



    岁杪刚松了一口气,又惶恐不安的跪了下去,险些要哭出来:“奴婢是哪里做的不好,还是哪句话说错了?还请大姑娘明示,给奴婢一个机会,奴婢保证下次再也不犯!”



    “你想哪去了?”宣长宁哭笑不得,连忙将人扶起来:“你很好,知道我不喜欢人多,便没有安排人进屋子,以后的日子,我还得仰仗你呢。”



    “那是为何?”



    为何?



    可能是岁杪在院子里厉声呵斥议论她身份的丫头们。



    也可能是有人肆无忌惮要闯她闺房之时岁杪的英勇维护之情



    短短两日,侯府的人情世故她感受了个遍,也将岁杪的维护之恩记在了心里:“府中的人除了祖母和父亲,只你是诚心待我,我这个人从不无缘无故承别人的恩,以后你就是自己人了,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,哪些事做得哪些事做不得还需你从旁提醒我,当然了若是有谁欺负了你,你便告诉我,我帮你揍她,我打架可厉害了!”



    说着宣长宁还象征性的扬了扬拳头,以证实话里的真实性。



    岁杪被说的一愣一愣的,回过味儿来才惊觉这是大姑娘在同她交心,当下感动得热泪盈眶。



    她们做下人的改变不了自己的出生,只盼着能有个好伺候的主家,平平安安度过一生,死的时候能全须全尾的入土,岁杪何其有幸年幼时遇到宣老太太,又何其有幸在此时遇到大姑娘。



    眼瞅着她豆大的泪珠子一颗一颗往外落,宣长宁手忙脚乱的拿衣袖去擦:“你别哭啊,不就是让你改个称呼吗?也不难吧”



    “可是可是不能坏了规矩。”



    原是个死守规矩的丫头,宣长宁退了一步:“或者咱们私底下的时候不要自称奴婢,我听着实在别扭。”



    “可是”



    宣长宁打断她,无可奈何的祭出大招:“别可是了,你看我是那守规矩的人吗?”!



    这样的语气让岁杪破涕为笑,险些吐出个鼻涕泡泡,羞涩的点头应了下来,并暗暗发誓,将来必定为大姑娘赴汤蹈火在所不惜。



    承载她的命运齿轮也在此刻开始转动,后来的岁杪改头换面四海为家,成了江湖上有名的青衣侠客,一生都在寻找宣长宁的下落,此为后话



    “呀!”



    宣长宁脑子里灵光一闪,懊恼的拍了拍额头,是说怎么总觉得有件事忘记了:“府中饲养马匹的地方在哪里?”



    岁杪被吓了一跳,指了指后院的方向:“在老爷的书房后面”



    话音未落,宣长宁像一阵风似的飞了出去,还不忘卷走桌案上未动的糕点。



    大户人家家大业大,有爱好饲养马匹的都会在宅子里修建自己的马场,安国候这样的军侯人家自然也不例外。



    说是在书房后面,实则过了书房还有一条长廊,一个人工湖,几座假山



    宣长宁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侯府的家业究竟有多大了。



    眼前的马场竟然有重云观前的场地一半大,整个围成了一大圈,十几匹马并排跑都还宽裕。



    宣长宁一眼便看到独自躲在角落的白龙,显得弱小孤单而无助。



    只是显得而已!



    那些高大威猛的战马即便与白龙隔得不远,个个皆是战战兢兢的模样。



    白龙也看到了宣长宁,撒开脚丫子一路狂奔,瞬间来到她跟前,用头亲昵的蹭着她的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