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1章 水平一般(第3页)

 他把“演说家”这三个字活活憋死在喉咙里,就像把一颗炽热无比、足以毁灭一切的火种封印在一个黑暗无光、密不透风的盒子中。

 这三个字,在他喉结后面渐渐沉成了一块黑铁疙瘩,沉重而又压抑,仿佛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,让他时刻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。

 偶尔,他会忍不住咳嗽一声,那一声咳嗽,就像是一丝微弱的金属味在舌尖一闪而过,转瞬即逝。

 这微弱的金属味,仿佛是一个无声却又无比清晰的提醒,提醒着他自己还握着那把足以点燃整个世界的火,但他永远不会点燃引线,不会让那场可能失控、后果难料的烟火在自己的人生中肆意绽放,因为他深知,那场烟火一旦点燃,就可能将他的世界烧成一片废墟。

 在陈树生的行事准则里,效率和结果性价比的考量,就像一把精准的尺子,衡量着每一件事的轻重缓急。

 于他而言,大部分情况下,自己直接动手才是最优解,那效率和性价比简直爆表,犯不着浪费半天口舌,去搏一个像雾里看花般不确定的结果。

 说白了,他就是嫌“动嘴”这买卖太不划算。

 在绝大多数时候,在陈树生的眼中,时间就像被压缩过的氧气罐,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珍贵,拧开阀门就得见血,哪有闲工夫跟那虚无缥缈的概率玩骰子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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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与其把半天口水砸进一个可能“也许大概”的坑里,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,不如让枪机替他喊价。

 扣一次扳机,零点一秒,结果就热乎地躺在那儿,明码标价,简单又直接。

 陈树生静静地站在那儿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枪柄冰冷的金属,那触感顺着指尖传到心里,让他稍微踏实了些。

 他的眼神冷得像块千年寒铁,扫过对手时,陈树生心里盘算的可不是什么“谈判”,而是怎么用最快的速度让对方闭嘴。

 毕竟如果在陈树生的心里面,彻底将一个人判断成为敌人或者是对手之外……就其代表着没有继续存活下去的能力,也没有任何拉拢或者是合作的价值。

 在他的世界里,只有“是”或“不是”的绝对,没有“也许”的模糊。

 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行动派,要是真刀真枪干到底,最后不幸扑街了,那他也认了。

 毕竟这种情况的失败,没什么好辩解的,更多的就是自己学艺不精,骨头碎了也得咬牙咽下这口气。

 可要是栽在一句“可能吧”或者“再谈谈”上,他半夜醒来能把自己脑壳抠穿。

 那种失败就像被橡皮擦无情地抹掉,连个回声都不留,只剩下一肚子“要是当初……”的酸水,在心底翻涌,腐蚀着他的内心。

 他宁愿死在枪林弹雨里,被那炽热的子弹贯穿身体,也不愿意因为那些软绵绵的话给磨死,在无尽的等待和纠结中耗尽自己的精力。

 言语这玩意儿,比战场上的流弹还邪门。

 子弹好歹是沿着既定的弹道飞行,可说出来的话却能在空气里肆意拐弯,钻进人心,再绕回来狠狠地咬自己一口。

 陈树生可不想把命押在这种会反弹的软刀子上,那无异于将自己的生死交到别人手中,任人宰割。

 他站在那儿,眼神冷峻如霜,嘴角微微下垂,像是随时准备扣动扳机,给敌人致命一击。

 他的耳朵里听不进那些花里胡哨的谈判词,那些虚伪的承诺和绕来绕去的套话,在他听来就像噪音一样刺耳。

 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枪声才是最真实的语言。

 在枪声响起的那瞬间,一切虚伪和不确定都被击得粉碎,只剩下最直接的胜负。

 他宁可让枪声替他签字,让硝烟替他盖章,至少枪口的火焰不会撒谎,它给出的结果,干净利落,没有丝毫的含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