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7章 历史的投资(第2页)
至于那些私生子?他们的命运更是惨到了极点。
在这权谋交织、冷酷无情的世间,那些私生子宛如被命运狠狠遗弃的弃儿,连被唾弃的资格都未曾拥有。
他们恰似被历史无情一脚踹进阴沟的烟头,连那最后闪烁的火星子都被残酷地踩灭,彻底消散在黑暗之中。
这些私生子,许多甚至名字都还没来得及取,生命便已如风中残烛,没了温度,只剩下无尽的凄凉。
生在柴房的他们,所处的环境破败不堪到了极点。那空气里,霉稻草的腐味与老鼠屎的恶臭相互交织,仿佛是一口发酵了千年的烂井,每一次呼吸,都像是在承受命运的无情嘲笑。
屋顶破得厉害,抬头便能望见那清冷的月亮,可那月亮似乎也嫌这地方肮脏,只肯吝啬地漏下一道惨白的光,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,直直地照在襁褓之上,宛如提前盖好的尸布,预示着他们悲惨的命运。
嬷嬷的手粗糙得如同树皮,可动作却熟练得让人心寒。她面无表情,破布随意一卷,绳子胡乱一捆,便将那小小的生命往怀里一塞,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予。
她踩着那结冰的青石阶,鞋底发出“吱呀吱呀”的声响,仿佛是提前奏响的安魂曲,带着无尽的悲凉。
护城河的水黑得如同墨汁,孩子掉进去的瞬间,连哭声都被那刺骨的寒冷冻住了,只留下一串细小的气泡,“咕嘟咕嘟”地冒上来,像是那孩子没来得及说出口的“为什么”,带着无尽的疑惑与不甘。
最后那一下挣扎,小手指好不容易勾住了一截水草,可那水草比命运还要滑,眨眼间就溜走了。
河面很快恢复平静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,只有那星子冷冷地碎成渣,如同他们短暂而又悲惨的一生。
也有侥幸没死的,被塞进了别院最偏的厢房。
那厢房墙皮剥落处露出大片霉斑,像一张张扭曲的鬼脸,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阴森与恐怖。
所谓“远房侄子”的身份,比那薄如蝉翼的窗户纸还要脆弱,风一吹就破。
他们只能无奈地蹲在回廊的阴影里,眼巴巴地看着正院的灯火通明,看着嫡子们穿着华丽的锦袍从眼前欢快地跑过,那笑声像一把把锋利的碎玻璃,直直地往他们的耳朵里扎,刺痛着他们的心。
年夜饭的香味悠悠飘过来,可他们却只能啃着那冷硬的馒头,每咬一口,牙缝里都塞满了自卑,那滋味,如同苦涩的黄连,让他们难以下咽。
族谱?
那玩意儿在他们眼中比天书还要神圣,他们连摸一摸都要被呵斥“脏了祖宗”,仿佛他们就是那不可饶恕的污点。有时候,他们会做着美梦,梦见自己名字被金粉描在族谱上,成为家族荣耀的一部分,可醒来却发现枕边只有一只死老鼠——连这死老鼠都比他们有归属感,这该是多么的讽刺啊!
他们就像史书里的错别字,被毛笔随手一抹,便消失得无影无踪,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。
野史偶尔会“翻他们的牌子”,可也不过轻飘飘地一句“某王曾育外室子”,如同吐瓜子壳一般随意。
看客们听了,纷纷拍桌子哄笑,仿佛听见“外室子”三个字就能脑补出十八禁的香艳戏码,却没人追问那孩子后来是冻死还是饿死,是遭受了多少的折磨与痛苦。
百年后的史官翻遍卷宗,连灰尘都不曾为他们停留——他们的存在,还不如卷轴上被虫蛀的洞显眼,至少那虫蛀的洞还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点痕迹。
权力这场游戏,从来都只有吃人不吐骨头的残酷规则。
赢家坐在那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,拿着玉玺当印章,肆意地把别人的命盖成“作废”,仿佛他人的生命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可以随意践踏的蝼蚁。
输家呢,连哭都要憋着,怕眼泪弄脏了赢家的鞋,只能默默承受着一切的不公与痛苦。
那些私生子,连当棋子的资格都没有,只是棋盘缝里漏下去的碎渣,被无情地扫进历史的垃圾桶,连响动都听不见,如同他们那无声无息、悲惨至极的一生。
爱情?
在权谋与利益肆意交织的冰冷世界里,它不过是个荒诞到近乎讽刺的幌子,恰似给那血腥残酷、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屠宰场门口,挂上了一盏妖冶又虚幻的粉色霓虹灯。
那灯,闪烁得肆无忌惮,好似一场疯狂的蹦迪派对,将满地血沫子硬生生地照成了玫瑰糖浆般甜腻的色彩。
仿佛这里不是充满死亡与痛苦的屠宰之地,而是一座被浪漫魔法笼罩的梦幻城堡,是童话里王子与公主幸福生活的起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