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2章 头号悍匪落网记(十四)(第3页)

 就在这一刻,一种愤懑、一种敌意,甚至是一种仇恨的意识,像火山一样从他心底喷涌而出。

 从那以后,白宝山开始不停地往派出所跑。他要开各种证明,冲洗照片,填写各种表格。可事情却正如那片警所说的那样,一次又一次地被往后拖延。

 白宝山的户口问题,就这样一直悬而未决。而这,也成为了他心中永远的痛。在后来的供词中,白宝山还特别提到:

 “我怀着满心的期待回到北京,本以为一切都会顺利,然而现实却给了我沉重的一击。我回到北京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办理户口,这本该是一个简单的程序,可我却先后跑了六七次,每次都被无情地拒绝。

 我不禁感到困惑和愤怒,我已经从监狱里走出来了,难道我连一个普通公民的权利都无法享有吗?没有户口,我如何在这个社会上立足?我不能一辈子依靠父母来养活自己,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。”

 关于白宝山申报户口的问题,有关部门也曾做过详细的调查。据派出所原负责该片的那位片警所述,1996年3月,白宝山持释放证前来办理户口,片警要求他写出书面申请,并提交一寸免冠照片。白宝山按要求在4月份交来了申请和照片,但由于照片不符合规定,需要他重新补照。几天后,白宝山重新提交了照片。

 此后,片警按照程序对白宝山进行了入户调查走访,然而多次上门,白宝山均未在家。直到5月,白宝山的姐姐称他已前往外地。11月,片警将白宝山的户口事宜转交给了新任外勤民警小吕。

 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,这位片警完全是在秉公办事,并没有任何过错。那么,白宝山的情绪究竟是从何而来呢?这其中是否存在什么误解或其他原因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