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8章 有风(第2页)
“我父对这感到新奇,所以亲自前来,各位不介意吧?”赵昌看到,老爹让人起来后就开始用挑剔的目光看来看去,也不再说话。他干脆自己开口。
哎,老头子死不松动,犟不过啊。
申葱心中哀嚎,声音木木:“不介意……”
他虽然想进入秦王视线,但不是这种进入方式!
比起申葱最初的应激反应,剩下的人看上去平静很多。他们没有申葱的经历:在家里待着突然被贬斥,打包家当,被踢出咸阳,滚去房陵,瞬息之间,人生就天翻地覆。
其余人对秦王没什么好印象,但也没多少坏印象。那是一个遥远的陌生人。当前的情绪便以好奇居多。
“你们平时就只是看天吗?”秦王看了一圈,问。
罗彩在五人中离现在的秦王最近,他感觉这是在问自己,答:“不是的。”
安静让罗彩知道自己应该继续回答,说:“除了看天之外,还应当记下各星中重要的变化。现在并不是最适合的时间,黄昏之时才最恰当,或者……再等到夜半,那时也是适合记录的时间。”
吕氏春秋中记载的二十八宿,称呼已经与现代无异。
二十八宿又称二十八舍,为月行的周期。一恒星月是27.322天,月亮每夜停留在不同的恒星附近,走完一个周期便要取27或28天。它每天所停留的星座就是星宿,即月亮的宿舍。
古也有二十七宿,只是将二十八宿中的室、壁合称而已。
罗彩抬头看着天空,像是看到了今天太阳将落不落时的情景,说:“日入黄昏时,参与觜正停留在中天;北面是五车;南面是厕与屏;营室、东壁正要入西;西北是胃、昴、毕;东北是井、鬼、柳;七星与张、翼在东方的天边。”
季节不同,停在中天的星宿不同,周围的星宿不同,升落的轨迹也不同。
天地都在因时而变。
“天色转暗后,河汉便从那里升起。”罗彩手指东南,划过半圆,遥指苍天,“它会穿过天上的五车,最后向着西北奔去。”
现在正是银河缓慢流动之时。
春季的夜空,聚集的群星宽阔
皎皎,如同流光的绸缎,垂挂在深色幕帘之上,与罗彩的指尖遥相呼应,存在感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