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3章 太子，好。陛下……好。(第2页)

 哈哈，这就是独一无二开天辟地的创新点吗？！陛下！真是难为您为我着想啊！

 “好的。”奉常沉稳地回答。

 太离谱了！这真的能行吗！您怎么就这么想一出是一出！怎么办啊？这样真的不会被喷吗？

 嘤。太子一定还有理智。尊敬的太子啊！快去劝一劝那位任性的陛下吧！

 虽然这件事对于别家的昏头太子来说，可能会是无上的荣耀。但我们家的太子不一样！

 奉常在接到要求之后，告退，冲去找尊敬的太子。

 因为那位皇帝的甩锅，祭祀相关的前期准备事宜，公卿直接对接的人员就是他儿子，现在奉常去找人，没有问题。

 “这件事……”赵昌看着这位眼神透着晶莹的老爷子，无奈，“这是他思索之后送我的礼物，如果我严厉拒绝，而用遵守旧礼来奉劝他，就算他接受我的劝告，选择退让，他也会暗自伤心的。”

 一开始推掉去泰山的封禅，赵昌真正用的招数也不是守礼，而是不想错过小康康的婴幼儿时期。

 “我不希望他因此低落，您能明白吗？”他问。

 奉常沉默，看太子确实有理智，还想再挣扎劝说一下。

 赵昌又道：“再者，如果连承担微末骂名的勇气都没有，又如何担天下之责呢？只会因循守旧，这有什么意思？”

 不守默认的礼制，就算他们不敢说始皇帝的任性，但一定敢说某太子的不懂事。

 “我们以新为始，这不是很有趣吗？”他的笑容饶有兴味。

 “旧礼，它在刚诞生的时候就是‘新礼’啊。”

 祭天让我参与其中，为什么不可以呢？

 世上多的是不曾有前例的事，这就不敢去跨越了吗？

 总归会有从零至一的开始，为什么不能是现在？为什么不能是这件事？为什么不能在你我之间？

 奉常长久地沉默。

 他没想到自己这么没用。

 这样就开始动摇了？这就要被说服了吗！这才几句话啊？我是怎么回事啊！

 太子……果然可怕。

 奉常叹了一口气，复而笑。

 释然又心生豪气，目光如鹰：“是的，正是这样。”

 虽然已经一把年纪了，但老头我还是能燃！

 冲啊！

 赵昌笑笑：“但话又说回来了……我也不太想去……”

 说实在的，届时天没亮就得起来准备，温度还低，那小风一刮，在外面纯受罪。

 “您定礼的时候，能不能在过程中把我的存在感降低一点？不要给我安排任何单独的行动。当我不存在就可以了，我只需要跟着父亲的脚步挪来挪去，可以吗？”

 刚正经一下，又开始不正经。这就是明明接近太子很“可怕”，却没有什么人会排斥的原因之一。

 “啊……”奉常燃燃的小火苗要半熄了，摇摇欲坠，“陛下不会同意的吧，他希望您更耀眼一点……”

 你俩的要求冲突了啊。

 赵昌底气十足：“我愿意出场还不够吗？他会适可而止的。”

 不行也得行，我才是祭祀的审核，我说了算。

 “……会是这样吗？”奉常觑眼。

 “当然，按我说的去做。”其他的障碍我来解决。

 奉常清楚地明白，最后某个老父亲一定会被说服，就道：“……好吧，我会按照您的想法考虑。但是，尽管您藏器于身，持谦审慎，这里却有一件只有您才能做到的事情：陛下希望您完成祝辞。”

 他来申请见面，不仅是想说服什么，还是因为身上有这项传话筒任务：让太子起草祭文。

 赵昌：？我写？我还不够忙吗？

 为什么是你来转告？可恶的老头只会躲在后面心虚地给我塞活，又双叒叕不来直面我！

 “……我知道了。您还有别的事情吗？”赵昌不开心，开始赶客。

 奉常：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