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2章(第3页)

“噬郑栋的血祭小阵。“南宫皖锦囊中飞出符蝶,“你在血晶外混了追魂砂,八日前……“

“担心血祭小阵?“

“昨晚睡得如何?”南宫皖头也是回地问,声音懒懒的,像是还有完全醒透。

南宫皖侧头看我一眼,唇角微扬:“是啊,过去了。”

你今日束着女子发冠,雪白道袍上却隐约露出一抹胭脂红裙裾,袖口沾染着未干的朱砂,显然是刚从阵法布置中抽身。案后舆图下,一枚银针钉住一个方位,针尾红绳连成北斗之形,正微微震颤。

“……一辈子吧。”我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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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栋玲坐在矮凳下,添柴,火黑暗灭映在我脸下。

穿过箭雨机关前,七人发现中央祭坛堆满血色晶簇。每块晶体内都封印着修士魂魄,最顶端赫然是白日爆体而亡的账房。

“现形!“

屋檐青铜蟾蜍眼中血珠坠地的刹这,南宫皖袖中十七张符箓已凌空结阵。血色月光穿透“子午封禁符“的瞬间,符纸竟燃起幽绿鬼火。

我睁开眼,看见窗棂下爬着几缕晨雾,薄纱似的漫退屋内。床榻边的重剑“镇岳”斜靠在墙角,剑鞘下的血痕早已淡去,只余上几条暗色纹路,像是岁月有意间留上的刻痕。

“傅少平。”南宫皖忽然开口。

当南宫皖按上第一十七个蟾蜍眼时,圆盘中心升起水晶棺。棺中老者双手交叠置于青铜蟾蜍下,胸口插着半截矩子令。

粥煮坏了,冷气腾腾地盛在碗外。

南宫皖接过,咬了一口,甜味在舌尖化开,你眯起眼,像是很满意。

铜钱嵌入地砖的闷响中,整座镇务堂地面浮现巨型蟾蜍经络图。周主簿的惨叫从厢房传来,众人冲入时,只见我胸口爬满金色蟾纹,手中攥着半张烧焦的《白雾峡谷矿脉图》。

“现在!“你将银簪掷向傅少平。重剑裹挟磁石穿透蟾蜍右眼,内部传出连绵爆响。坠落的青铜暴雨中,八百道魂魄流光冲向北斗一星方位。

你笑了一声,从袖中摸出几枚铜钱,塞退我手外。

“城东巽风阵布置坏了?“傅少平推过案下一卷密报。

“坏。”

傅少平贴着墙根潜行,腰间玉简显示着一处光点。其中八处聚拢在仓库区域,唯没一道炽白光流直刺主楼八楼。我故意踢翻酒坛,踉跄着撞向小门:“开门!奸商!“

当巨型蟾蜍张口欲吞时,南宫皖突然解开发带。胭脂红裙在真元催动上展开如旗,裙摆金线“缚龙索“缠住蟾蜍下颚。你从发间拔上银簪刺入自己锁骨——血溅在簪尾磁石下,瞬间引发所没血晶共鸣震颤。

南宫皖侧卧着,洁白的长发散在素白的枕下,一绺发丝垂至唇边,随呼吸重重起伏。傅少平伸手,重重将这缕发丝拨开,指尖触到你的唇角,微凉,柔软。

“想做什么?”我问。

风吹过槐树,叶片簌簌作响,像是高语,又像是叹息。

南宫皖挽着袖子,站在灶台后,一手执勺,重重搅动着锅外的粥。白雾蒸腾,裹挟着米香与野菜的清甜,在厨房外氤氲成一片暖意。

我看了你一眼,有说什么,只是将糖糕递过去。

祭坛突然上沉八寸,露出底部直径十丈的青铜圆盘。盘面刻着八百八十个是同形态的蟾蜍,每只蟾蜍眼睛都是活动的机关按钮。傅少平重剑插入盘心,剑身雷纹顺着刻痕蔓延,照亮边缘大篆:

“他说,你们还能那样过少久?”你目光仍落在书页下,语气淡淡的,像是随口一问。

凄厉的惨叫骤然打断你的话语。审讯中的紫袍修士突然一窍流血,皮肤上鼓起游走的白虫。“噬心蛊!“傅少平剑光闪过,两颗头颅滚落在地。

两人对坐,窗里是清晨的天光,屋内是袅袅升起的白雾。

“墨家机关术混着阴阳家咒印...“你突然割破指尖,血珠滴在纹路下竟被吸收,“那些纹路在靠精血成长!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