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 尽我所能,问心无愧(第2页)

 这世上,永远不是只有黑和白两种颜色,世上的许多事情也不是是与非,对与错这种单薄的字词就能评说。 

 谁有谁的立场,谁有谁的不得不为。 

 你先前说的那八个字,我认为很对,真的很对。” 

 尽我所能,问心无愧。 

 * 

 三日后,沈岩准备离开青阳关。 

 他原是皇后派来主持北境军事的将军,可是北境不需要他,他在北境接近一个月的时间,甚至连阮万钧的面都没见到。 

 一开始是求见不得,后来他不想求见了。 

 阮万钧也并不想见他。 

 如今他要走,北境自然也不会拦着。 

 阮江月让元卓一送他出关,自己并不想出面。 

 谁料元卓一又派了人来,说沈岩一定要见她。 

 阮江月那时在关口城楼上远眺大靖营帐排布情况,闻言皱了皱眉:“有没有说是什么事?” 

 “不曾,明德将军只说要见您,非见不可,还说您一定会去见他的。” 

 阮江月眸子沉沉,随手把瞭望镜交给身旁李云泽便下了城楼。 

 虽是士兵传话,但阮江月也听出几分深意来。 

 怕是她不去,沈岩就要乱说话了。 

 她女儿身的事情她自己是不在意,但与北境军而言的确有些棘手,如今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 

 阮江月跨马前去,在往南的城门外看到了沈岩。 

 三日不见,沈岩好像变了个人。 

 当初京城梧桐院初见时候的英俊威武半点不剩,他面色苍白憔悴,唇瓣干裂,像是浑身的精气神都被抽干了。 

 阮江月驱马上前,“什么事?” 

 “那日……她还说什么了?”沈岩出声,那声音也暗哑的像是有砂子沉在喉咙里,粗沉而难听。 

 阮江月平静道:“她要去和父母团聚了。” 

 “没有与我有关的吗?” 

 “唤了一句沈郎。” 

 沈岩屏住呼吸,双眸盯住阮江月,似乎满怀期待:“还有呢?” 

 “没了。” 

 沈岩眸光瞬时一黯,有些不信地看着阮江月。 

 可与阮江月四目相对的一瞬,却明白果真是“没了”,那眼底刚才提起的期待也在眨眼之间消散干净。 

 他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,片刻后一提马缰,带着他那队亲兵快马离去,没一会儿便身影模糊,消失不见。 

 阮江月与元卓一两人折返回关内,走着走着,天上忽然飘落雪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