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宁:我向霜刃借微明29(第2页)

鼻尖的焦香味还没有消失,始终萦绕着这种味道。

薛定非的尖叫还在持续,比起最开始的尖亮现在明显变得沙哑了许多。

当第一滴血滑入被衣服遮盖的后背,皮肉撕裂的疼痛,无法掩盖耳畔越来越清晰的切割声。

伴随着疼痛,时间变得越来越慢,度秒如年不外如是。

“好了,不怎么疼吧?”

“李华的割肉的手艺,是最好的。”

不知道什么时候,刀子割肉已经结束了。

是疼痛让人失去了知觉,等到谢危回过神来的时候,耳朵已经被包扎好。

如果不是疼痛和身上的血迹,谢危看到平南王的笑,觉得是不是自己刚刚所经受到的一切,是不是都是错觉一场。

“是……”努力的找回自己的声音,谢危几乎是从嗓子眼里面发出来的回答。

当然,没人在乎谢危是什么反应。

“来人,送谢危回去,从今往后,他就是本王的义子!”

“是!”

地牢里面有一队低着头的壮汉,鱼贯而入,有几个的身上,还穿着甲胄。

“公子,请。”
整的五个人一起,声音在幽暗的地牢里面回响。

谢危跟着他们一起出去,并不是去了地牢。

而是去了彻底的离开这一座的地牢,重新感受阳光的温度。

被送到山庄中的一个院子,谢危就被几个丫鬟婆子压着,把全身上下洗了个干净。

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,脏小孩变身,重新变成白嫩小少年。

“你耳朵上面的那道疤,是怎么来的,我还一直都还没问过你。”

婉宁刚刚从头看到了尾,谢危的决绝,他的犹豫和不忍,全都看在眼底。

他能够干脆利落的放弃自己国公府世子的身份,以“谢危”的身份,加入所谓的乱党。

想的清楚,也够果决。

大汉用刀子破开伤口去疤的时候,她注意到了,那是一道鞭痕。

差不多快有一寸长,耳朵背后的面积原本就没有多少,若不是发了狠,怎么可能留下这样的痕迹。

“是我爹……是薛远。”谢危很快的就改正了自己对于薛远的称呼。

“太子殿下是我的表兄,我们时常在一起,一起读书,一起练箭,一起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