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3章

 在未央霄霆那仿若实质化的恐怖威压之下，戒空大师只觉周身的空气都被挤压殆尽。 

 他紧咬下唇，殷红的血珠顺着嘴角缓缓滑落，洇染在僧袍之上。 

 他心里再清楚不过，面对未央霄霆这般强势到近乎蛮横的威胁。 

 万佛山上下纵使拼尽全力，也不过是以卵击石，根本无力抵抗。 

 若再这般僵持下去，不肯吐露实情，万佛山怕是顷刻间便会被夷为平地，惨遭灭顶之灾。 

 犹豫再三，戒空缓缓抬起头，黯淡的日光洒落在他饱经沧桑的面庞上。 

 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，嘴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，仿佛每说出一个字，都要耗尽他积攒了半生的力气。 

 终于，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： 

 “南域圣天城，秦家。” 

 话一出口，戒空仿若被抽走了浑身的精气神，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。 

 原本笔挺的身躯微微佝偻，脸上写满了对出卖秦长生下落的自责。 

 他缓缓低下头，不敢再去看周围僧众那或震惊、或愤怒、或失望的眼神，心中默默忏悔。 

 “秦家主，贫僧无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