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19章 万龙迷踪(84)(第2页)

银毛小兽突然咬住我的裤腿,往胡同深处拽。那里的墙根下,积雪融化出个小水洼,洼里的冰映出幅画面:一片冰封的湖,湖心插着柄剑,剑身是透明的,裹着层冰雾,正是“镇冰剑”!可剑身上冻着无数凝冰虫,像层冰壳,剑心的冰珠已经暗得只剩点蓝光,周围的冰层都在往中间挤,像是要把剑压碎。

“是‘五行之外的镇冰剑’!”我指着冰珠,“五行轮镇不住的‘寒’,得靠它来克!”

四象旗突然飘起来,冻脆的旗面裂开道缝,露出里面的新纹路——六柄剑围着个烤炉,最后一柄正是镇冰剑,剑身上的饕餮纹与其他五柄剑的纹路隐隐相连,组成个更大的圈。

胖子掏出蚀金蚁们攒的金沙往冰面撒,金沙落处冒起白烟,冰层融出个小洞:“去!必须去!胖爷的烤炉可不能变成冰疙瘩!”他突然想起什么,把串吧的保温棉拆下来裹在身上,“这玩意儿能挡风,说不定能抗冻!”

绿虫子们往我们兜里塞了堆“四象绒”,是用树绒和金沙混纺的,摸着暖洋洋的。银毛小兽叼来镇海珠,往珠子上蹭了蹭四象绒,蓝光里立刻裹了层暖意:“这珠子能‘化’冰,到了冰封湖,往湖心一搁,保管凝冰虫冻不住!”

出发前,张大爷往我们背包里塞了罐“爆辣辣椒油”:“凝冰虫怕热辣,这玩意儿比爆辣豆汁儿还冲,当年他太爷爷在三不管海域,就是靠这玩意儿融开的冰!”

往冰封湖的路越走越冷,树枝上的冰挂能当冰封使,踩在雪地上的脚印立刻会冻住,像镶了层冰边。蚀金蚁们从兜里钻出来,用金沙在我们脚边撒出条小路,金沙遇冷发光,把寒气挡在外面。

“你看这冰挂,”胖子掰下块冰,里面冻着只凝冰虫,透明的身体里能看到细小的冰晶,“比琉璃还好看,可惜是个祸害,不然能卖老钱。”

银毛小兽突然停下脚步,对着湖面低吼。远处的冰封湖上,冰层裂开无数蛛网般的缝,缝里渗出幽蓝色的寒气,裹着透明的凝冰虫往岸边飘。湖中心的镇冰剑已经被冰层压得弯了腰,剑身上的冰壳越来越厚,剑心的冰珠忽明忽暗,像快熄灭的灯。

“得先融开冰壳!”我掏出镇海珠往湖心扔,珠子在空中划过道蓝线,落在剑身上,蓝光炸开,融出个小水圈,凝冰虫们像被烫到似的往后退,露出里面的剑心。

胖子往水圈里泼辣椒油,油珠在蓝光里滚成小火球,烫得冰层滋滋响。“给你们尝尝胖爷的‘冰火两重天’!”他用工兵铲砸向冰壳,裂开的冰碴里钻出更多凝冰虫,却被辣椒油的热气烫得蜷缩起来。

银毛小兽突然冲过去,用身体撞向最厚的冰壳,被反弹回来,滚出老远,背上的银毛结了层冰。蚀金蚁们立刻围上去,用金沙在它背上铺了层“金毯”,金沙遇热发光,把冰融化成水。

绿虫子们从兜里钻出来,吐出四象绒缠在镇冰剑上,绒线遇热膨胀,像层暖衣,把剑心的冰珠裹在中间。冰珠的蓝光越来越亮,镇冰剑突然从冰层里拔出来,透明的剑身在空中转了三圈,裹着的冰壳纷纷脱落,露出里面的纹路——竟与其他五柄剑的饕餮纹完全吻合!

“是‘第六柄剑’!”我盯着剑心,“五行之外的‘寒’,得靠它来镇!”

湖中心的冰层突然炸开,露出底下的活水,水里游着无数小凝冰虫,在镇冰剑的蓝光里渐渐变得透明,最后化作水汽,融入水中。原来它们不是天生爱冻万物,是被地脉里的“极寒煞气”控制了,才疯狂冻结一切生机。

镇冰剑的冰珠突然飞起来,与空中的镇海珠、镇木珠、镇火珠、镇金珠、煞剑的土珠汇成一团,发出六色光,在湖面转了三圈,然后“咻”地飞向潘家园的方向。

“它回老槐树那儿了!”我恍然大悟,“五行轮之外,还有‘第六轮’,镇住寒,才能让烟火气不被冻住!”

回到潘家园时,老槐树上的五行轮已经裹上了层六色光,金光里带着蓝光,暖气透过积雪渗进地里,冻硬的地面开始发软。凝冰虫们(现在是透明的水汽)围着树顶转圈,把冰雾变成了小雪花,落在烤炉上就化了,像在给炉子添水汽。

银毛小兽趴在烤炉旁,绿虫子们用四象绒给它做了个小窝,蚀金蚁们往窝里塞金沙,暖得小家伙直打呼。我把镇冰剑的冰珠串在四象旗上,六颗珠子围着烤串签子转,像个小走马灯。

张大爷举着新酿的“六轮酒”(用六颗珠子的光泡的),笑得胡子上的冰碴都化了:“喝!咱潘家园现在是六轮护着,再冷的天,烟火气都冻不住!”

胡同里的人围着六色光欢呼,凝冰虫们帮李婶炸油条,把冰雾变成水汽,让油锅的火更旺;蚀金蚁们往烤炉里添金沙,火苗窜得老高;绿虫子们趴在五行珠上,把凝结的冰珠舔成水珠,滴在签子上,像给故事加了点甜。我看着六颗珠子在风里转,突然明白所谓的“圆满”,从来不是找齐所有的剑,是知道总有新的“煞气”会来,却总有新的“守护”会出现——今天是凝冰虫,明天可能是别的什么,但只要烤炉的火不灭,绿虫子的丝不断,银毛小兽的尾巴还在摇,就总有办法让烟火气继续冒。

“胖爷,烤串不够了!”我对着炉子喊,“给新来的凝冰虫们烤点‘暖身串’,多刷点辣椒油!”

胖子应着,铁签子在六色光里翻动,油星子溅起来,落在雪地上,烫出个小小的笑脸。老槐树的枝桠上,六轮光转得正欢,把冬雪变成了春雨,落在胡同里的每个角落,润得青石板都冒出了绿芽。

我知道,明天早上树洞里说不定又会有新的信儿,可能是片带冰纹的叶子,可能是颗裹着水汽的珠子,也可能是只举着小冰铲的凝冰虫,但那又何妨?

只要串吧的炉子还在冒烟,只要胡同里的人还在笑,这故事就永远有下一章。而我们,永远是那个添柴、扇风、把日子烤得热乎的人,串起六轮光,烤香整个宇宙。

潘家园的春风裹着烤串的焦香,漫过老槐树的枝桠。六轮光在树顶转得正欢,六色光晕把胡同染成了调色盘,连张大爷的豆汁儿桶都映着彩光,暗物质鱼在桶里追着光斑游,尾巴拍得桶沿噼啪响。

王胖子蹲在烤炉前翻串,铁签子上的“六轮串”滋滋冒油,串着的六色珠仿制品(凝冰虫用晨露冻的)在阳光下闪得晃眼。“老胡,你瞅这光,”他用签子挑着火星子,“自打入春,六轮光里总混着点灰气,胖爷的烤串都沾了层土,客人都说吃着像‘土味串’。”

我正帮蚀金蚁们扫金沙,抬头瞅了瞅树顶,六轮光的边缘确实泛着层灰雾,像被什么东西蒙了层纱。绿虫子们突然从树洞里窜出来,举着沾灰的树叶往我手里塞,叶子上的灰擦不掉,搓碎了竟变成细小的沙粒,钻进皮肤里有点痒。

“不对劲。”我摸了摸老槐树的树干,树皮上有细密的纹路,像被砂纸磨过,“六轮光在‘蒙尘’。”

话音刚落,银毛小兽突然从烤炉后跳出来,嘴里叼着块沾灰的琉璃片,片上有螺旋状的划痕,像被什么东西碾过。它把琉璃片往我手里一塞,尾巴上的灰簌簌掉,冲着胡同口的土堆低吼——那里的土堆在“蠕动”,表面的浮土不断往下掉,露出里面的灰色虫子,像会动的灰尘。

张大爷的豆汁儿桶突然“咕嘟”冒泡,暗物质鱼在桶里疯狂撞壁,把灰气搅成小漩涡。“是‘扬尘虫’!”大爷手一抖,酒葫芦差点砸地上,“我太爷爷的手札里写过,这虫子专吃‘光气’,当年金沙洲的金矿脉就是被它们啃得失去光泽,变成堆废石,没想到会跑到这儿来!”

胖子举着烤串签子往土堆戳,签子刚碰到灰就“咔嚓”断了,断口处裹着层灰,像被腐蚀过。“他娘的,这灰比硫酸还邪乎!”他往手上哈着气,“胖爷的烤炉都快成土灶了,再不想辙,咱这串吧就得改‘土窑串吧’!”

我展开四象旗,旗面上的六颗珠子图案蒙着层灰,把“未完待续”四个字遮得只剩个“未”字。凝冰虫们从兜里钻出来,吐出冰雾喷在旗面上,冰雾遇灰变成黑水,顺着旗面往下流,在地上积成个小水洼。

“扬尘虫在‘吞光’,”我盯着水里的灰虫,“六轮光的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、冰六色光气,它们先啃食最外层的冰光,再往中间钻,最后连煞剑的土光都会被啃成灰!”

银毛小兽突然咬住我的裤腿,往胡同深处拽。那里的墙根下,灰气聚成个小旋风,旋风里的灰映出幅画面:一片灰蒙蒙的沙漠,沙丘里插着柄剑,剑身是土黄色的,裹着层沙尘,正是“镇尘剑”!可剑身上裹着无数扬尘虫,像层灰壳,剑心的尘珠已经暗得只剩点土黄,周围的沙丘都在往中间挤,像是要把剑埋了。

“是‘第六轮之外的镇尘剑’!”我指着尘珠,“六轮光镇不住的‘尘’,得靠它来扫!”

四象旗突然无风自动,蒙尘的旗面裂开道缝,露出里面的新纹路——七柄剑围着个烤炉,最后一柄正是镇尘剑,剑身上的饕餮纹与其他六柄剑的纹路相连,组成个更大的圈,圈里的烤炉冒着烟,像在对抗灰气。

胖子掏出绿虫子们攒的树胶往土堆泼,树胶遇灰变成硬壳,把扬尘虫裹在里面。“去!必须去!胖爷的烤炉可不能变成土疙瘩!”他突然想起什么,把串吧的防尘罩拆下来裹在身上,“这玩意儿能挡灰,说不定能抗住!”

蚀金蚁们往我们兜里塞了堆“金沙粉”,是用纯金碾的,闪着金光。银毛小兽叼来镇海珠,往珠子上撒了把金沙粉,蓝光里立刻裹了层金雾:“这珠子能‘净尘’,到了灰沙漠,往剑身上一扣,保管扬尘虫跑不了!”

出发前,张大爷往我们背包里塞了罐“爆香孜然”:“扬尘虫怕香味,这玩意儿比辣椒油还冲,当年他太爷爷在金沙洲,就是靠这玩意儿驱散的灰虫!”

往灰沙漠的路越走越呛,空气里的灰气越来越浓,连太阳都变成了灰蒙蒙的圆饼。绿虫子们从兜里钻出来,吐出丝织成个小滤网,挡在我们眼前,丝网上很快积满灰,变成灰色,换了三张才走到沙漠边缘。

“你看这沙子,”胖子抓起把灰沙,沙粒里裹着细小的扬尘虫,正往指缝里钻,“比金沙洲的金沙差远了,连蚀金蚁都懒得理。”

银毛小兽突然停下脚步,对着沙漠中心低吼。远处的沙丘在流动,像被什么东西搅动,中心的灰气最浓,隐约有个土黄色的影子在晃动,正是镇尘剑!可剑身上的灰壳越来越厚,剑心的尘珠已经暗得只剩点土黄,周围的沙丘都在往中间聚,像是要把剑埋成座土坟。

“得先扫掉灰壳!”我掏出镇海珠往剑身上扔,珠子在空中划过道蓝线,落在剑心,蓝光炸开,扫开层灰气,扬尘虫们像被烫到似的往后退,露出里面的剑身。

胖子往光里撒爆香孜然,香味混着蓝光散开,灰气里的扬尘虫纷纷落地,蜷成小团。“给你们尝尝胖爷的‘香薰套餐’!”他用工兵铲铲开灰壳,露出的剑身上刻着饕餮纹,与其他六柄剑的纹路完全吻合!

银毛小兽突然冲过去,用身体蹭掉剑身上的灰,被灰气呛得打了个喷嚏,喷出的银毛沾了层灰,变成灰色。蚀金蚁们立刻围上去,撒出金沙粉,把灰气逼退,银毛小兽抖了抖,灰层脱落,露出亮闪闪的银毛。

绿虫子们从兜里钻出来,吐出丝缠在镇尘剑上,丝线沾了金沙粉,变成金色,像层滤网,把剑心的尘珠裹在中间。尘珠的土黄色越来越亮,镇尘剑突然从沙丘里拔出来,土黄色的剑身在空中转了三圈,裹着的灰壳纷纷脱落,露出里面的纹路——竟与其他六柄剑的饕餮纹组成个完整的“七星图”!

“是‘第七柄剑’!”我盯着剑心,“六轮之外的‘尘’,得靠它来扫!”

沙漠中心的灰气突然炸开,露出底下的净土,土里埋着无数小扬尘虫,在镇尘剑的土黄光里渐渐变得透明,最后化作养分,融入土壤。原来它们不是天生爱吞光,是被地脉里的“浊气”控制了,才疯狂吞噬一切光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