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9章 无畏擒龙(14)(第2页)

 “摇铃!”张起灵大喊。

 小花立刻摇起镇魂铃,清脆的铃声在雪地里回荡。阴兵听到铃声,动作明显迟滞了一下,但很快又继续往前走,显然这铃声的作用有限。

 “没用!”小花大喊,“这铃铛的力量不够!”

 “我来试试!”吴畏掏出凤凰玉佩,集中精神——玉佩爆发出耀眼的白光,形成一道屏障,挡在了阴兵面前。阴兵接触到白光,像是被灼烧般后退了几步。

 “有用!”吴畏大喜,“张小哥,快关门!”

 张起灵拿着守门石,冲到青铜门的机关处,将石头嵌了进去。机关开始转动,青铜门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,缓缓关闭。

 但阴兵也反应过来,疯狂地朝着青铜门冲来,试图阻止关门。

 “拦住他们!”吴三省大喊,和潘子、小花一起冲上去,用武器抵挡阴兵。

 吴畏则用玉佩的力量支撑着屏障,汗水顺着脸颊流下,滴在雪地上,瞬间冻结成冰。他能感觉到,玉佩的力量在快速消耗,屏障已经开始出现裂痕。

 “快!门快关上了!”吴邪大喊。

 张起灵拼尽全力转动机关,青铜门越关越小,只剩下一道缝隙。

 “快回来!”吴畏大喊。

 吴三省三人连忙往回跑,就在他们即将冲出阴兵的包围时,小花突然被一个阴兵的长矛刺穿了肩膀!

 “小花!”吴邪大喊。

 小花咬着牙,反手一刀砍断长矛,却被更多的阴兵围住。

 “别管我!关门!”小花推了吴邪一把,自己则朝着阴兵冲去,像是要同归于尽。

 “不!”吴畏眼看着小花被阴兵淹没,心急如焚,他将玉佩的力量全部爆发出来,白光瞬间笼罩了整个青铜门——阴兵在白光中发出凄厉的尖叫,身体渐渐消散。

 张起灵趁机按下机关,青铜门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,彻底隔绝了内外。

 小花倒在雪地上,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,但人还活着。吴畏冲过去,用玉佩的力量按住他的伤口——白光融入伤口,流血竟然渐渐止住了。

 “这玉佩……”小花惊讶地看着吴畏。

 “先别说了,快走!”吴三省背起小花,五人迅速撤离了青铜门。

 走了很远,直到再也看不到青铜门,众人才停下来休息。小花的伤口在玉佩的作用下已经结痂,虽然还疼,但已无大碍。

 “我们……成功了?”吴邪看着远处的雪山,还有些不敢相信。

 “暂时成功了。”张起灵说,“但守门石的力量只能维持十年,十年后,青铜门还会打开。”

 “十年……”吴畏喃喃自语,“那时候,我们还会再来吗?”

 没有人回答。十年后的事,谁也说不准。

 “不管了!”吴邪突然笑了,“至少我们现在活着,这就够了!”

 “对!活着就好!”潘子也笑了,露出了憨厚的笑容。

 吴三省拍了拍吴畏的肩膀:“小子,你爷爷要是知道你这么有出息,肯定很欣慰。”

 吴畏摸了摸胸前的凤凰玉佩,感觉它比之前更加温暖了。他知道,这玉佩里不仅有父母的寄托,还有爷爷和老陈的期望,更有他自己经历的一切。

 “我们回家。”吴畏站起身,朝着山下走去。

 “回家!”众人跟在他身后,脚印在雪地上连成一串,延伸向远方的朝阳。

 阳光洒在雪地上,反射出耀眼的光芒,像他们历经艰险后,依旧充满希望的未来。

 从长白山下来的那个傍晚,杭州飘起了入冬的第一场雨。吴畏站在西泠印社的屋檐下,看着雨滴敲打着青石板路,溅起细碎的水花。小花坐在堂屋里包扎伤口,吴邪在一旁手忙脚乱地递纱布,潘子正和吴三省清点从长白山带回来的物件,张起灵则靠在门框上,望着远处被雨水模糊的巷口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 “这守门石,当真只能撑十年?”吴邪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安静,他捏着那块从青铜门上取下来的黑石,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纹路。

 吴三省接过石头掂量了两下:“张小哥说是就是。这玩意儿邪性得很,刚才我试着用刀刮了下,连个印子都没留下。”

 小花包扎伤口的手顿了顿,血珠顺着指尖滴在青石板上,洇出一朵暗红的花:“十年…足够霍家和蚰蜒门再折腾出点事了。”他这话没说错,蚰蜒门的人既然敢在回音谷动手,就绝不会善罢甘休,更别提那些藏在暗处、觊觎“终极”秘密的势力。

 吴畏摸了摸胸前的凤凰玉佩,玉佩的温度比往常稍高,像是在呼应他心里的不安。他想起青铜门关闭前,小花被阴兵长矛刺穿肩膀时的眼神——那不是绝望,是决绝。这小子总这样,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扛。

 “对了,”吴畏忽然想起件事,“蚰蜒门抓小花的时候,没问起别的?”

 小花正用烈酒消毒伤口,闻言闷哼一声:“问了,他们想知道‘蛇眉铜鱼’的下落。”

 “蛇眉铜鱼?”吴邪眼睛一亮,“那不是我爷爷笔记里提到过的东西吗?说是和汪藏海有关。”

 张起灵原本望着巷口的目光转了过来,落在吴邪身上:“汪藏海去过青铜门。”

 这话一出,屋里瞬间安静下来。汪藏海——这个贯穿了大半个盗墓史的名字,像根无形的线,把鲁王宫、西沙海底墓、蛇沼鬼城和青铜门串在了一起。

 “你们说,蚰蜒门找蛇眉铜鱼,是不是也想知道‘终极’的秘密?”吴邪追问。

 吴三省把黑石揣进怀里:“多半是。不过蛇眉铜鱼一共就三条,一条在你爷爷手里,一条在我那,还有一条…在霍老太太手里。”

 “霍老太太?”吴畏想起那个只闻其名的女人,“她还活着?”

 “活是活着,就是脑子不太清楚了。”吴三省叹了口气,“前阵子霍家内乱,她被架空了权力,现在怕是自身难保。”

 “那她手里的蛇眉铜鱼…”

 “肯定被霍家的小辈抢了。”小花接话,他包扎好伤口,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,“我在霍家的时候,隐约听到他们提起过,说要去‘云顶天宫’找汪藏海的遗迹。”

 “云顶天宫?”吴畏皱起眉头,那地方在长白山的最高峰,比青铜门还凶险,“他们疯了?”

 “为了‘终极’,多少人疯了都不奇怪。”张起灵的声音很淡,却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,“云顶天宫里,有汪藏海留下的壁画,记录了他看到的‘终极’。”

 众人沉默了。云顶天宫,这个只在传说中存在的地方,突然成了下一个目标。

 “要不…我们也去看看?”吴邪搓了搓手,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全然没注意到潘子投来的担忧眼神。

 “去什么去?”吴三省瞪了他一眼,“你忘了上次在长白山差点把命丢了?”

 “可我们不去,霍家和蚰蜒门肯定会去。要是让他们找到了壁画…”

 “那就让他们去。”张起灵打断他,“云顶天宫有‘人面鸟’和‘蚰蜒’守护,不是那么好进的。”

 “人面鸟我知道,蚰蜒是什么?”吴邪追问。

 “是蚰蜒门的祖先,”小花解释,“据说被汪藏海炼制成了守护兽,能吐毒雾,专吃活人的脑子。”

 吴邪打了个寒颤,没再说话。

 雨渐渐停了,巷口传来王盟的声音:“老板!吴先生!有个姓陈的老先生送了个箱子来,说是给吴先生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