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6章 无畏擒龙(131)(第2页)
“胖爷我来开路!”老油条点燃炸药包,往通道深处扔去,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通道里的血煞卵被炸得粉碎,黑色的汁液溅满石壁,散发出刺鼻的恶臭。
硝烟散去后,通道深处露出道石阶,蜿蜒向下——是通往第一进墓室的路,阶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,和青铜符上的朱雀纹相似,却更古老,带着股镇压的力道。
我踩着石阶往下走,青铜符在怀里发烫,符印的朱雀纹与阶面的符文产生共鸣,发出淡淡的金光,驱散了周围的腥臭味。老油条举着火把跟在后面,嘴里嘟囔着:“这墓修得跟迷宫似的,胖爷我要是死在这儿,记得把我葬在能看到洛阳胡辣汤店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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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灵的玉佩突然停在第一进墓室的门口,红光在门楣上聚成个血字:“煞”。门是用整块黑石做的,上面缠着无数根铁链,链身刻着“锁煞咒”,却已经被血锈腐蚀,铁链的缝隙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,滴在地上,发出“滴答”的声响,像在倒计时。
“这门后肯定有大家伙。”我摸出镇魂钉,钉子在火光里泛着金光,“做好准备,进去后不管看到什么,都别碰里面的东西。”
老油条握紧工兵铲,小望把铜铃举到胸前,白灵的玉佩悬浮在我们头顶,龙晶焰的光芒照亮了每个人的脸。我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黑石大门。
门后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——第一进墓室里堆满了白骨,都是镇煞司校尉的尸骨,却被摆成跪拜的姿势,面向墓室中央的石台,石台上躺着个黑色的棺材,棺材上刻着镇煞司的校尉印,正是最后一任校尉的棺椁。
但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,那些白骨的手指都指向棺材,指骨上缠着红色的丝线,丝线的另一端钻进棺材缝里,像是在拉扯里面的东西。棺材周围的地面上,画着个巨大的血阵,阵眼处的血水正在缓缓流动,显然还在运转。
“这是‘血祭阵’,用镇煞司校尉的尸骨养煞。”我认出阵眼处的符号,和爷爷笔记里的血煞咒一模一样,“最后一任校尉把自己的同僚都献祭了。”
白灵的玉佩突然飞向棺材,红光在棺盖上聚成个光点:“里面有活物!心跳很弱,像是被什么东西吊着一口气。”
老油条举着火把凑近棺材,棺盖上的校尉印突然亮起红光,与血阵的光芒相连,棺材里传来“咚咚”的声响,像是有人在里面敲门。
我握紧青铜符,符印的朱雀纹亮得惊人,一股熟悉的气息从棺材里钻出来,像极了爷爷笔记里的地脉珠粉末味,却混着股浓烈的血腥味——棺材里的,很可能是吴家的先祖,那个镇煞司的最后一任校尉。
棺材里的敲门声越来越响,棺盖开始微微颤动,像是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了。血阵的血水流动得越来越快,白骨的手指开始微微动弹,像是要爬起来。
我知道,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。青铜符在怀里烫得吓人,符印的朱雀纹几乎要从印面跳出来,显然感应到了极其强烈的煞气。白灵的玉佩红光闪烁,龙晶焰的光芒忽明忽暗,像是在与棺材里的东西对峙。
老油条往手里吐了口唾沫,握紧工兵铲:“胖爷我倒要看看,是哪个老东西在里面装神弄鬼!”
棺材盖突然“咔嚓”一声裂开道缝,里面渗出暗红色的液体,顺着棺缝往血阵里流,血阵的光芒瞬间暴涨,白骨的眼眶里亮起绿色的火焰——是血煞的煞气,正在唤醒这些尸骨!
我举起青铜符,符印的金光与血阵的红光碰撞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第一进墓室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,像是被血水浸透了。
这血煞墓里的秘密,显然比想象中更复杂。那个被血煞吊着一口气的先祖,最后一任校尉泼在镇魂镜上的血,还有爷爷仓促写下的血字……无数线索在脑子里交织,却理不出头绪。
但现在没时间琢磨这些了,棺材里的东西随时可能出来,血阵已经被激活,白骨马上就要爬起来。我必须尽快拿到镇魂镜的残片,破了这养煞池,否则别说三百年后的血月,不出七日,洛阳的地脉就会被血煞啃噬干净。
我握紧青铜符,往棺材的方向迈了一步,符印的金光在身前凝成道屏障,挡住了血阵的红光。老油条和白灵跟在我身后,小望的铜铃在胸前急促地响着,铃身的红光映着我们的脸,在这阴森的墓室里,像四颗不肯熄灭的火星。
棺材盖裂开的缝隙越来越大,里面的东西已经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,像是个人,却长着无数只手,正从棺缝里伸出来,抓向血阵里的白骨。
第一进墓室的空气越来越腥,血腥味里混着股熟悉的气息,是地脉珠的精气,却被血煞污染得变了味。我知道,这只是开始,后面的两进墓室,还有养煞池里的秘密,等着我们去揭开。
这血煞墓,藏着的恐怕不只是镇魂镜,还有三百年前那场血煞浩劫的真相,甚至可能关系到三百年后的血月决战。而我们,才刚刚踏入这真相的边缘。
棺材缝里伸出的手泛着青黑,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的血垢,触到血阵光芒的瞬间,竟长出细密的黑毛——是血煞的特征!但手背上分明有块月牙形的胎记,和我左手的胎记一模一样,连纹路都分毫不差。
“是吴家的血脉!”我攥紧青铜符,符印的金光突然暴涨,将那只手逼回棺内,“爷爷的笔记里提过,吴家先祖的手背上都有这种胎记,是守脉人的印记!”
老油条举着火把往棺缝里照,突然倒吸口凉气:“里面的人穿着镇煞司的校尉服,胸口插着半截铜镜,镜面上还沾着你的头发——不对,是和你头发一模一样的黑发!”
我的头发?我摸了摸自己的短发,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插画:三百年前的镇煞司校尉,留着和我现在一样的短发,手里的镇魂镜碎了半截,镜面上缠着根黑发。当时只当是巧合,现在看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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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百年一轮回,血脉也会轮回。”白灵的玉佩贴在棺盖上,红光渗入缝中,“白衣姐姐说,这校尉是你的‘前世身’,三百年前为了镇压血煞,用自己的魂魄和血脉做了祭品,把血煞封在养煞池,自己却被血煞同化,成了半人半煞的活物。”
前世身……我盯着棺缝里渗出的血水,里面漂浮着细小的金粒,是地脉珠的粉末——爷爷肯定来过这里,这些粉末是他留下的,为了让我认出这是吴家的血脉。
血阵的光芒突然变成诡异的紫色,白骨的眼眶里燃起幽绿的火焰,纷纷从地上爬起来,关节摩擦发出“咔哒”的脆响。老油条用工兵铲劈碎最前面的一具白骨,碎骨落地的瞬间竟重新组合,变成只骨爪,往他的咽喉抓去!
“这些骨头杀不死!”老油条往后跳开,火光照亮他背后的壁画,上面画着破解之法——用镇魂镜的光芒照白骨,就能让它们彻底消散,“得尽快找到镇魂镜的残片!”
小望的铜铃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,铃身的红光指向墓室左侧的暗门:“地脉灵体说,第二进墓室在那边!里面有口‘养煞井’,井水能映出镇魂镜的位置,只是井里泡着些‘煞婴’,是血煞的幼体,哭声能勾魂!”
暗门是用青砖砌的,上面刻着“往生”二字,砖缝里渗出的血水已经凝固成暗红色的晶体,像一颗颗细小的血珠。我用工兵铲往门轴处一撬,暗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一股婴儿的哭声从里面传来,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。
第二进墓室比第一进更阴森,中央果然有口井,井口飘着层暗红色的雾气,哭声就是从雾里发出来的。井壁上缠着无数根脐带状的黑绳,绳端拴着些小小的骨架,是煞婴的骸骨,眼眶里闪着绿光,正随着哭声轻轻晃动。
“别看它们的眼睛!”白灵突然捂住我的眼睛,玉佩的红光在我眼前炸开,“煞婴的眼睛能让人产生幻觉,把自己当成血煞的祭品!”
我刚想说没事,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些诡异的画面:自己躺在养煞池里,胸口插着镇魂镜,周围的血煞正往我嘴里钻……画面真实得可怕,连池水的腥臭味都清晰可闻。
“用黑驴蹄子!”老油条往井里扔了块蹄子,雾气瞬间翻腾起来,哭声变得更加凄厉,“胖爷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们这些小畜生!”
雾气中浮出无数个婴儿的虚影,皮肤青黑,指甲尖利,正往我们的方向飘。小望赶紧摇动铜铃,铃音高亢,虚影接触到铃声的瞬间就像被针扎的气球,纷纷炸开,化作黑烟。
井水里突然映出个模糊的影像:第三进墓室的养煞池中央,立着根青铜柱,柱顶插着半截铜镜,镜面朝下,正往池里滴着血水,池底泡着具尸体,胸口插着另一半铜镜——是那个半人半煞的校尉!
“镇魂镜真的碎成两半了!”白灵指着影像里的青铜柱,“柱身上刻着‘镇魂阵’的纹路,只要把两半镜子拼在一起,就能重新激活阵法,镇压血煞!”
井水突然剧烈翻滚,暗红色的雾气凝聚成个巨大的婴儿头颅,张开嘴往我们扑来,嘴里长满了细小的獠牙!老油条点燃炸药包扔过去,爆炸声中,头颅化作无数个小煞婴,往井里钻去,哭声渐渐平息。
“井水里的影像消失了!”小望指着井口,雾气已经散去,井水变得漆黑,像墨汁一样,“地脉灵体说,养煞池的血煞感应到我们了,正在屏蔽镇魂镜的位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