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7章 无畏擒龙(132)(第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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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灵纹……我想起秦岭的三灵血,想起白灵的轮回血、幼龙的逆鳞血和我的心头血,原来从一开始,命运就用“三”这个数字串联着所有的守护——三百年的轮回,三灵血的力量,三百年后的三灵再聚。
夜里,洛阳城飘起了入冬的第一场雪,雪花落在石榴树的枝桠上,给鸟窝盖了层白棉被。我坐在祠堂的供桌前,将镇魂镜放在青铜印旁边,镜面的光芒与印面的金光交织,在墙上投出幅流动的影像——是吴承安在养煞池边,用自己的血画镇魂阵的最后一笔,他对着镜头的方向笑了笑,像是知道三百年后会有后人看到。
影像的最后,是爷爷跪在吴承安的墓前,把半块镇魂镜埋进土里,墓牌上刻着“守脉人吴承安,葬于血煞墓,三百年后待吾徒孙破之”。原来爷爷早就知道我会去那里,早就知道镇魂镜能合二为一。
祠堂的门突然被推开,寒风卷着雪花灌进来,镇魂镜的光芒剧烈闪烁,墙上的影像瞬间变成秦岭裂隙的画面——封印的金光里渗出黑色的液体,煞母的残魂正在里面搅动,比上次看到时更加汹涌!
“是秦岭的地脉在预警!”我摸出镇煞石,石头烫得惊人,石面的纹路扭曲成煞母的形状,“血煞墓的异动刺激了它,它在加速恢复力量,五十年的缓冲期恐怕不够了!”
白灵的玉佩立刻飞向影像,红光与封印的金光碰撞,影像里突然出现幼龙的身影,它正用龙晶焰灼烧黑色的液体,龙角上的琥珀已经完全成型,里面的龙晶比之前大了数倍——是幼龙在帮我们争取时间!
老油条扛着炸药包冲进祠堂,雪花在他的棉帽上融化成水珠:“胖爷我就知道那老东西不安分!早准备好了‘跨年大礼包’,等开春就去秦岭给它添点堵!”
小望的铜铃在风雪中响得急促,铃身的三灵纹亮起红光:“地脉灵体说,煞母的残魂在吸收血煞的邪气,它在融合两种煞气的力量,想变成‘双生煞’,比单独的煞母或血煞厉害十倍!”
双生煞!我想起镇魂诀里的记载,双生煞一旦成型,地脉的任何封印都困不住它,三百年后的血月会变成“煞月”,整个中原的地脉都会被吞噬!爷爷的笔记里用红笔写着:“双生煞现,天地无灵,唯三灵齐聚,可破。”
三灵齐聚……我望着白灵的玉佩、小望的铜铃和自己的青铜符,突然明白“三灵”指的从来不是三百年前的某个人,而是代代相传的守护信念——守脉人的轮回血、护龙人的逆鳞血、守镜人的心头血,只要这三种信念还在,就能对抗任何煞气。
“开春就去秦岭。”我把镇魂镜装进背包,镜面的光芒透过布料映在墙上,与影像里的幼龙形成呼应,“这次要彻底加固裂隙的封印,不能给它融合煞气的机会。”
白灵往花盆里添了些煤渣,安魂花的叶片在火光中舒展,镇魂镜的纹路更加清晰:“我让白衣姐姐用玉佩给幼龙传了消息,它说会在海眼等我们,龙晶焰已经能凝聚成‘火龙’,比上次的威力大得多。”
老油条正往背包里塞防寒服:“胖爷我特意买了加厚的,秦岭的冬天可比邙山冷多了。对了,我还托河伯庙的老道做了些‘火龙弹’,就是把龙晶焰封在炸药里,威力堪比龙涎窟的骨龙喷焰!”
小望把铜铃从石榴树上解下来,系在自己的手腕上:“地脉灵体说,秦岭的地脉灵体已经开始囤积精气,等我们到了,就能用‘聚灵阵’增强封印的力量,阵眼就用镇魂镜,它的光芒能和地脉精气产生共鸣。”
窗外的雪越下越大,洛阳城的屋顶都盖着层白雪,像幅素净的水墨画。祠堂的火炉里,煤块“噼啪”作响,映着我们的身影,温暖而坚定。我知道,这个冬天不会平静,开春后的秦岭之行,注定充满艰险。
但我不怕。
因为镇魂镜的光芒在背包里跳动,像颗永不熄灭的星辰。
因为安魂花的嫩芽在火炉边生长,带着跨越寒冬的希望。
因为老油条的笑声里,永远有破釜沉舟的勇气。
因为白灵的玉佩中,白衣人的魂魄正对着幼龙的方向微笑,传递着三百年未变的约定。
因为小望的铜铃虽然破碎,却依旧能听见地脉灵体的歌声,那歌声里,有吴承安的决绝,有爷爷的嘱托,有无数守脉人的心跳。
雪停的时候,天边泛起了鱼肚白,石榴树的枝桠上,铜铃的碎片在晨光里闪着微光,裂缝里的三灵纹像三条缠绕的线,一头连着现在,一头通向三百年后的血月。
我知道,冒险还在继续,守护从未停止。从洛阳的雪夜到秦岭的寒冬,从血煞墓的秘密到双生煞的威胁,从爷爷的笔记到三百年后的约定,故事的每一页都写满了“守护”二字。
而我们,只是这漫长故事里的一页,是无数守护者中的一员。
开春后的秦岭,裂隙的封印,幼龙的火龙,聚灵阵的光芒……都在前方等待着我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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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祠堂火炉里跳动的火星,只要还有一丝温度,就能点燃燎原的火焰。
就像安魂花的种子,哪怕在寒冬里,也能积蓄力量,等待春天的绽放。
路还很长,故事,才刚刚走过一个冬天。
而那个装着镇魂镜的背包,已经在墙角静静待命,等着我们背上它,走进洛阳的春天,走进秦岭的风雪,走进三百年后的血月,走进……未完待续的守护。
洛阳的春天来得悄无声息,巷口的老槐树刚冒出绿芽,就被场倒春寒打蔫了。我蹲在祠堂的供桌前,用软布擦拭镇魂镜,镜面映出老槐树的影子,枝桠间缠着淡淡的黑气——是双生煞的邪气顺着地脉蔓延,连洛阳的草木都受了影响。
“畏哥,你看这个。”老油条举着个温度计冲进祠堂,汞柱停在零下五度,“都三月了还这么冷,肯定是双生煞在搞鬼!秦岭的地脉灵体说,裂隙的封印上结了层黑冰,冰里冻着些青黑色的手,正往封印外爬!”
白灵的玉佩突然飞向供桌,红光在镇魂镜上凝成个冰裂纹路:“白衣姐姐说,那是煞母的残魂用血煞的邪气冻住了封印,黑冰的温度能冻结地脉精气,再这么冻下去,五十年都撑不到,三年就得裂开!”
小望把铜铃贴在耳朵上,铃身的三灵纹忽明忽暗:“地脉灵体在哭,它们说秦岭的聚灵池开始结冰了,灵鱼都沉到池底冬眠,地脉精气流动慢了一半。幼龙的龙晶焰虽然能融冰,但消耗太大,龙角上的琥珀又裂开了。”
我摸出爷爷的笔记,最新的一页上自动浮现出“破冰咒”的符文,是用朱砂混着心头血画的,旁边写着“需以镇魂镜为引,聚三灵之血,方能动咒”。三灵之血——守脉人的轮回血、护龙人的逆鳞血、守镜人的心头血,和对抗双生煞的条件一模一样。
“明天就出发。”我把镇魂镜装进特制的木盒,镜面的光芒透过木缝映在墙上,与青铜符的朱雀纹形成呼应,“得在聚灵池彻底结冰前赶到,不然连破冰的媒介都没了。”
三叔公端着碗姜汤走进来,里面飘着些金色的姜丝:“这是用龙涎香和聚灵池的泉水熬的,驱寒效果比黑驴蹄子还好。我昨晚梦见你爷爷在秦岭的冰天雪地里画符,手指都冻裂了,血滴在冰上,竟冒出热气——肯定是在给咱们示警,破冰咒得用滚烫的心头血。”
老太太把几件厚棉袄往背包里塞:“我给你们缝了些暖宝宝,里面塞了龙鳞粉,能保温三天。对了,河伯庙的老道让我转交这个,说是他爷爷留下的‘破冰凿’,能凿开黑冰。”
破冰凿是用陨铁做的,刃口泛着幽蓝的光,上面刻着“禹”字——果然是大禹治水时的工具!我用指尖碰了碰刃口,寒气顺着指尖往心口钻,却被青铜符的金光挡住,符印的朱雀纹在凿身上投下淡淡的影子,像在认亲。
出发前夜,洛阳城下起了冻雨,雨滴落在地上立刻结冰,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棱,像无数把倒悬的剑。祠堂的镇魂镜突然剧烈震动,镜面映出秦岭的景象:幼龙正用身体缠绕裂隙的封印,龙晶焰在它周身燃烧,却无法阻止黑冰蔓延,它的鳞片上结着层白霜,显然已经快撑不住了。
“必须现在就走!”我抓起背包往门口冲,青铜符在怀里烫得惊人,符印的金光在冻雨里凝成道通路,直指秦岭的方向,“幼龙快撑不住了!”
老油条已经发动了皮卡车,车斗里堆满了炸药和破冰凿:“胖爷我早就热好车了!这破冰路难走,咱们得抄近道,从秦岭的‘断魂崖’下去,直接到裂隙的封印前,比走正门快一半!”
白灵把安魂花的花盆放进副驾驶,花瓣在冻雨里依然挺立,叶片上的镇魂镜纹路亮得惊人:“我把种子收在保温箱里了,聚灵池的冰化了就能种,说不定能给地脉灵体加点暖意。”
小望握紧铜铃,铃身的三灵纹在车灯下泛着红光:“地脉灵体说,断魂崖的冰层下藏着‘冰煞’,是被双生煞同化的地脉灵体,会伪装成冰棱的样子抓人,得用龙晶焰才能照出原形。”
皮卡车在冻雨里颠簸前行,车窗上的冰花不断凝结又融化,映出外面白茫茫的世界。老油条突然指着窗外的树林:“你们看,那树上挂的是不是人?”
树林里的冰棱上果然挂着些青黑色的影子,四肢扭曲,像被冻住的煞影。白灵的玉佩飞过去,红光闪过,影子瞬间化作冰碴,露出里面的地脉灵体,正往皮卡车的方向飘来,像是在求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