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8章 无畏擒龙(133)(第2页)

 “就是现在!”我从幼龙背上跳下去,镇魂镜往木船一照,镜面的光芒瞬间将尸煞罩住,它们像被晒化的冰,身上冒出青烟,“尸煞怕镇魂镜的光,别让它们上岸!”

 老油条举着工兵铲紧随其后,一铲劈在最前面的尸煞头上,尸身瞬间散架,却又在河水里重新拼凑:“这破东西跟血煞一样杀不死!胖爷我得用‘火龙弹’给它们来个彻底的!”

 白灵的玉佩飞至河面,红光在水上画出个圆圈,圈里的尸煞突然定住不动,像是被冻住了:“白衣姐姐说,尸煞的关节里还留着血煞的邪气,用龙晶焰能烧断!”她往圈里扔了颗龙晶结晶,河面立刻燃起金色的火焰,尸煞的关节纷纷断裂,再也拼不起来。

 小望的铜铃在岸边响得急促,铃身的三灵纹指向河底:“地脉灵体说,河底还有个大洞,是尸煞钻出来的,洞里缠着‘腐骨链’,就是用镇煞司校尉的骨头做的,链身的黑纹能催生新的尸煞!”

 腐骨链!我想起爷爷笔记里的插画,链身刻着“尸解咒”,只要有血肉接触,就会被同化,变成新的尸煞。如果不把链头的“煞母骨”毁掉,杀再多尸煞都没用!

 “老油条,炸河底!”我往河面撒了把镇魂镜的粉末,粉末在水上凝成道金光,暂时挡住了新的尸煞,“链头在鬼渡口的‘河伯像’下面,是当年镇煞司沉下去的!”

 老油条立刻往河底扔了个深水炸弹:“胖爷我让它们尝尝水下开花的滋味!”

 爆炸声中,河底的淤泥被翻起来,露出半截青黑色的锁链,链头果然拴在河伯像的底座上,上面嵌着块发白的骨头,正是煞母骨!骨头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黑纹,正往水里渗着暗红色的液体,催生着新的尸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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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幼龙突然扎进水里,龙晶焰在它嘴边燃起,瞬间将腐骨链烧得通红。它用龙角往煞母骨上一撞,骨头应声而碎,腐骨链失去力量,纷纷沉入河底,化作无害的淤泥。

 河面上的尸煞彻底失去动静,被水流冲向远方,在阳光下渐渐消散。鬼渡口的地脉突然冒出金色的气泡,是被净化的地脉精气在冒泡,河伯像的底座上长出些绿色的水草,叶片上的纹路像极了缩小的镇魂镜。

 “成了!”小望捡起块河底的淤泥,里面混着些金色的颗粒,“地脉灵体说,黄河的地脉已经干净了,尸煞再也钻不出来了。”

 老油条瘫坐在河岸边,脱下水靴倒出里面的泥沙,竟倒出颗龙晶结晶:“看来胖爷我跟这龙晶有缘,以后不愁没火用了。”他突然指着洛阳城的方向,“快看,祠堂的金光亮起来了!”

 洛阳城的上空果然泛起金色的光芒,比之前更耀眼,是祠堂的镇魂镜在回应我们。地脉的金光像条巨龙,从洛阳延伸到黄河,再连接到秦岭,形成个巨大的三角形——是三灵守护阵的雏形!

 幼龙从水里钻出来,抖了抖身上的水珠,龙角上的琥珀已经完全修复,里面的龙晶焰像颗小小的太阳。它往我们这边蹭了蹭,喉咙里发出“呜呜”的声响,像是在告别。

 “你得回秦岭守着。”我摸了摸它的头,“聚灵池的灵鱼还需要你照顾,裂隙的封印也离不开你。等我们处理完洛阳的事,就去看你。”

 幼龙点点头,转身往秦岭的方向飞去,龙晶焰在天空中划出条金色的弧线,像条流动的地脉。

 我们沿着黄河往洛阳走,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,河风吹来槐花的甜香,混着胡辣汤的味道,是家的气息。小望的铜铃在手里轻轻响着,铃身的裂缝已经修复了大半,三灵纹越来越清晰。

 “地脉灵体说,洛阳的安魂花全开了,三叔公和老太太正坐在院子里赏花呢。”小望的脸上带着笑,“它们还说,祠堂的供桌上多了个新物件,是爷爷留下的‘守脉令’,能调动所有地脉灵体,比镇魂镜还厉害。”

 守脉令……我想起爷爷笔记里的描述,是用整块地脉珠雕刻的,正面刻着“守脉”二字,背面是中原的地脉图,只有历代守脉人的心头血能激活。看来爷爷早就把它藏在了祠堂,等我们彻底镇压血煞和尸煞后才肯露面。

 老油条突然加快脚步:“快点走!胖爷我闻到胡辣汤的香味了,肯定是老太太给咱们留的,还得加双倍牛肉!”

 白灵的玉佩在胸前闪着红光,玉里的白衣人魂魄越来越清晰,能看到她手里的安魂花种子已经发了芽:“白衣姐姐说,三百年后的守脉人已经出生了,就在洛阳的某个巷子里,手背上也有月牙形的胎记。”

 我望着洛阳城的轮廓,突然觉得守护从来不是件孤独的事。从吴承安到爷爷,从我们到三百年后的后人,无数双手接力握着镇魂镜,无数颗心传承着守脉的信念,就像这黄河的水流,看似柔弱,却能穿透岁月的岩石,奔向最终的归墟。

 走到洛阳城门口时,守城的老兵笑着跟我们打招呼:“可算回来了!你家老太太天天在城墙根等着,说你们要是再不来,胡辣汤都要熬成浆糊了。”

 祠堂的方向传来镇魂镜的嗡鸣,与守脉令的光芒产生共鸣,整个洛阳城的地脉都在轻轻震动,像是在欢呼。我知道,这只是短暂的安宁。

 因为东海归墟的双生煞之源还在等待,三百年后的血月决战还未展开。

 因为守脉令的出现,意味着更大的挑战即将来临,它不会轻易露面,除非地脉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。

 但我不怕。

 因为洛阳的安魂花正在绽放,花瓣上的纹路记录着我们的故事。

 因为黄河的地脉已经畅通,灵鱼的歌声顺着水流,传到中原的每个角落。

 因为秦岭的幼龙正在成长,龙晶焰终将照亮裂隙的封印,撑到三百年后。

 甚至连老油条惦记的那碗加双倍牛肉的胡辣汤,都像是在提醒我们:生活还在继续,守护从未停止,故事,还有很长很长。

 我们走进洛阳的巷口,老宅的院门敞开着,安魂花的香味扑面而来,三叔公和老太太正坐在石榴树下,石桌上摆着四碗热气腾腾的胡辣汤,旁边放着块崭新的木牌,上面写着“守脉人之家”。

 夕阳的金光穿过槐树叶,落在我们身上,温暖而踏实。祠堂的方向,守脉令的光芒与镇魂镜、青铜符、玉佩、铜铃产生共鸣,在天空中形成个巨大的朱雀影,展翅欲飞。

 我知道,新的冒险已经在等待。或许是东海归墟的波涛,或许是三百年后的血月,或许是我们尚未知晓的地脉秘密。但无论是什么,我们都准备好了。

 因为我们的手握着彼此的温度,我们的心里装着地脉的跳动,我们的身后,是无数守护者的目光,和三百年未变的约定。

 这故事,还在继续。

 在洛阳的烟火里,在黄河的涛声里,在秦岭的风雪里,在东海的归墟里,在三百年后的晨光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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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永远,没有结尾。

 洛阳的秋老虎来得凶猛,蝉鸣声里裹着股燥意,祠堂的镇魂镜却泛着冰凉的光。我蹲在供桌前,指尖划过镜面映出的地脉图,东海归墟的位置正闪着红光——是守脉令的预警,比上次尸煞出现时亮了三倍。

 “畏哥,你看这海图。”老油条把张泛黄的图纸拍在桌上,是他从旧货市场淘来的,上面用朱砂画着个漩涡,旁边写着“归墟眼”,“这归墟眼就是地脉的终点,所有煞气都往这儿涌,跟抽水马桶似的。图上说里面有座‘沉龙殿’,是大禹锁煞母的地方,殿门得用‘四海龙珠’才能打开。”

 白灵的玉佩突然飞向海图,红光在归墟眼的位置凝成颗水珠:“白衣姐姐说,沉龙殿的地砖是用地脉珠磨的,能压制煞气,但三百年前被血煞啃出了裂缝,现在煞气正顺着裂缝往外渗。”她指着玉佩映出的影像,“你看,裂缝里有龙鳞的反光,像是有龙在里面守着。”

 龙?我想起幼龙的龙晶焰,难道沉龙殿里困着另一条龙?爷爷的笔记突然无风自动,掉出张照片,是艘沉船的残骸,船身上刻着“镇煞司”三个字,甲板上散落着半截镇魂镜——是吴承安当年去东海的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