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2章 无畏擒龙(137)(第3页)

 船行至东海无名岛时,甲板上的龙鳞粉突然泛起金光,与岛上扶桑木的倒影产生共鸣。老油条扒着船舷往下看,浪花里浮出些暗红色的鳞片——是玄沧的伴生鳞,显然归墟的地脉灵体在指引我们靠岸。“胖爷我就说这破岛不简单!”他往海里扔了块安魂花饼,饼屑落水的瞬间,海面竟浮现出条金色的通路,直通向岛岸,“看,连鱼都知道给咱们引路!”

 扶桑木的树干需要十个人才能合抱,树冠遮天蔽日,叶片的纹路里流动着淡金色的光,是地脉精气在循环。树下的漩涡泛着幽蓝的光,像只凝视时空的眼睛——正是地图上标注的“时光隙”。小望的铜铃贴在树干上,铃身的三灵纹与叶片的纹路重合,映出幅流动的画面:三百年前,吴承安曾在这里埋下个铜盒,盒里装着镇煞司的“时光砂”,能稳定时光隙的波动。

 “时光砂!”我想起爷爷笔记里的记载,这种砂粒能让时光隙在特定时刻保持稳定,是打开时空桥的关键,“吴承安早就料到我们会来,特意留下的!”

 白灵的玉佩飞至漩涡上方,红光在水面凝成个沙漏的形状:“白衣姐姐说,时光砂藏在扶桑木的树洞里,树洞被玄沧的龙气封着,需要守脉人的血才能打开。”树洞果然在树干的西北侧,洞口覆盖着层金色的薄膜,触碰时会泛起龙鳞状的波纹。

 我往薄膜上滴了滴心头血,薄膜瞬间消融,树洞里露出个铜盒,盒盖上刻着镇煞司的徽章。打开铜盒的瞬间,无数金色的砂粒从里面飞出,在时光隙的上方凝成个巨大的沙漏,砂粒落下的速度竟与海浪的节奏一致——是地脉在校准时光的流速。

 老油条往树洞里摸了摸,掏出块黑色的礁石,石面嵌着些细小的冰晶:“这是‘时空石’!胖爷我在归墟的古籍里见过,能记录三百年前的画面。你看,这上面有吴承安的影子!”石面上果然映出吴承安的身影,他正往树洞里放铜盒,嘴里念叨着“三百年后的小家伙们,可得接住这担子”。

 小望的铜铃突然剧烈震动,铃身的三灵纹泛着蓝光:“地脉灵体说,三天后的子时,时光隙会和三百年后的自己重合,那时就能搭起时空桥。但需要用三样东西当桥桩——玄沧的伴生鳞、极北的冰灵泪、南疆的竹灵芯!”

 伴生鳞我们有,但冰灵泪和竹灵芯还在千里之外!守脉令突然发烫,背面的地脉图上,极北冰原和南疆瘴气林的位置亮起光点,显然地脉灵体已经备好所需之物,正等着我们去取。“分头行动!”我把铜盒交给白灵,“你和小望去极北取冰灵泪,我和老油条去南疆找竹灵芯,三天后在这里汇合!”

 老油条已经往救生艇上搬炸药:“胖爷我这就给南疆的竹灵带点‘见面礼’,保证他们把芯子双手奉上。”他突然指着远处的海平面,那里浮着个巨大的阴影,正往无名岛的方向游,“那是啥?看体型比玄沧还大!”

 阴影露出水面时,我们才发现是群海龟,背甲上的纹路是归墟的地脉图,显然是玄沧派来的“运输机”。最大的那只海龟伸长脖子,嘴里衔着个贝壳,里面装着玄沧的龙涎香:“看来玄沧早就安排好了。”我把龙涎香分成两份,“带着这个,地脉灵体都会认咱们。”

 往南疆的路上,海龟的背甲突然泛起绿光,是竹灵在传递消息。老油条往海里撒了把龙鳞粉,海水里浮出片竹叶,上面用汁液写着“蚀骨藤已醒,正往竹灵芯的方向爬”——是毒煞的残余力量在作祟!“胖爷我就说那破藤没彻底死透!”他往背包里塞了些安魂花粉,“正好用它练练新配的‘灭煞粉’,保证让它连渣都不剩。”

 瘴气林的竹灵聚居地比上次来时更茂盛,竹枝上的叶片泛着金光,显然吸收了不少地脉精气。但竹林深处传来“咔嚓”的声响,是蚀骨藤在啃食竹灵的主干!竹灵们用身体围成圈,绿色的汁液顺着竹节往下流,却依旧挡不住藤蔓的进攻。“就是现在!”我往藤蔓的方向扔了块玄沧的伴生鳞,金色的光芒在藤蔓上炸开,蚀骨藤发出痛苦的嘶鸣,暂时后退了些。

 竹灵的主干中心泛着绿光,正是竹灵芯!但芯子周围缠着无数根藤蔓,尖端泛着黑紫色的毒液。老油条往藤蔓上撒了把灭煞粉,粉末遇毒液瞬间燃起金色的火焰,藤蔓纷纷蜷缩成球:“胖爷我的配方果然管用!”他举着工兵铲冲过去,小心翼翼地割下竹灵芯,芯子脱离主干的瞬间,发出清脆的响声,像块凝固的翡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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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竹灵们发出欢快的嘶鸣,往我们的方向倾斜竹枝,枝桠上的叶片纷纷落下,在地上拼成个沙漏的形状——是在提醒我们时间紧迫!我把竹灵芯裹在防潮布里,往极北的方向赶去,海龟的背甲上已经亮起红光,是白灵在催促我们尽快汇合。

 极北冰原的冰灵聚居地泛着幽蓝的光,冰灵们正往个冰窖里搬运玄冰,冰窖中央有个冰坛,里面盛着些金色的液体——是冰灵泪!但冰坛周围的冰面上泛着黑气,是寒煞的残余力量在污染泪液!白灵的玉佩悬在冰坛上方,红光在黑气里形成道屏障,暂时阻止了污染。

 “来得正好!”白灵往冰坛里扔了块血月石,石面的红光与泪液的金光融合,黑气被逼退了些,“这些寒煞残魂比上次更顽固,铜铃说它们在等时光隙打开,想顺着时空桥跑到三百年后。”

 小望的铜铃突然飞向冰窖的顶部,铃音在冰面上形成道音障,黑气撞在音障上纷纷消散:“地脉灵体说,冰灵泪里混着点龙晶焰的灰烬,能克制寒煞!”我往冰坛里撒了些幼龙的龙鳞粉,泪液瞬间泛起金光,黑气被彻底净化,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冰灵泪。

 带着竹灵芯和冰灵泪赶回无名岛时,时光隙的沙漏已经漏下一半,砂粒的颜色变成了暗红,显然时间所剩不多。白灵立刻将两样东西放在时光隙的边缘,竹灵芯的绿光与冰灵泪的蓝光融合,在漩涡周围形成道双色屏障,守脉令的五角星光芒突然暴涨,与屏障交织,在漩涡上方凝成座桥的轮廓——时空桥的雏形!

 老油条往桥桩的位置扔了块时空石,石面的冰晶突然融化,与地脉精气融合,桥桩的轮廓越来越清晰。但时光隙的漩涡突然剧烈转动,里面冒出些青黑色的影子,是五行煞气的残余力量在冲击屏障!“它们想毁了时空桥!”我往漩涡里扔了块镇魂镜的碎片,金色的光芒在影子里炸开,影子纷纷消散。

 子时的钟声在无名岛的上空响起,是地脉灵体在报时。时光隙的沙漏终于漏完最后一粒砂,漩涡的颜色变成了纯粹的金色,与时空桥的光芒融合。桥的另一端渐渐清晰,出现了三百年后的景象:守脉人碑前站着几个年轻人,手背上的月牙胎记在月光下泛着红光,他们正往时空桥的方向伸出手——是三百年后的守护者!

 “他们来了!”白灵的眼眶有些湿润,玉佩里的红光与对面的光芒呼应,“你看,那个姑娘手里拿着安魂花的种子,和我当年的样子一模一样!”

 三百年后的守护者们也在挥手,他们的身影在金光中微微晃动,像水中的倒影。老油条突然往桥上扔了瓶安魂花酒,酒瓶穿过时空的屏障,落在对面的年轻人手里,他们举起酒瓶往嘴里倒,脸上露出和老油条一样的笑容。

 小望的铜铃在桥上滚动,铃音同时在两个时空响起,三百年后的年轻人立刻摇动手里的铜铃,铃音交织在一起,像首跨越时空的歌。我往桥上走去,脚踩在金光里,能感觉到地脉的跳动,三百年前和三百年后的地脉精气在这一刻完全重合。

 对面的年轻人也往桥中央走来,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,能看清他们脸上的期待。最前面的那个年轻人举起镇魂镜,镜面的光芒与我们这边的碎片融合,发出耀眼的光——是镇魂镜的完整版在呼应!

 就在我们的指尖即将触碰的瞬间,时光隙的漩涡突然收缩,时空桥开始变得透明。“记住!”我对着对面大喊,“守脉人碑下有最后一块碎片!”

 “我们知道!”对面的年轻人也在大喊,“你们的故事,我们都记着!”

 时空桥彻底消失时,我手里多了片安魂花的花瓣,上面用金色的笔迹写着“三百年后见”。白灵的玉佩里多了颗透明的珠子,是三百年后的地脉灵体凝结的,里面映着守脉人碑的新名字。老油条的口袋里多了块鱿鱼干,包装纸上画着个简笔画的胖人,显然是三百年后的年轻人画的。

 小望的铜铃响了最后一声,铃身的三灵纹映出时空桥消失前的画面:三百年后的守护者们正往安魂花海走去,手里拿着我们留下的信物,嘴里哼着我们当年的歌谣。

 时光隙的漩涡恢复成最初的幽蓝色,扶桑木的叶片轻轻颤动,像在送别。守脉令在我掌心发出温暖的光芒,背面的地脉图上,中原、极北、南疆、归墟、西域的光点连成个完整的圆,比任何时候都亮。

 “胖爷我突然想明白了。”老油条靠在扶桑木上,往嘴里灌着安魂花酒,“这守护啊,就像这酒,越陈越香,三百年前的人酿,三百年后的人喝,喝的不是酒,是故事。”

 白灵的玉佩映出洛阳老宅的景象:石榴树的枝桠上,铜铃正在轻轻作响,树下的陶瓮里,轮回虫正啃食着时光的丝线,丝线的另一端,三百年后的安魂花正在绽放。

 我望着东海的方向,朝阳正从海平面升起,金色的光芒洒在海面上,像条连接过去与未来的路。守脉令的光芒在晨光里渐渐淡去,却在我掌心留下永恒的温度。

 这故事还没结束,或许永远不会结束。就像地脉的流动,就像安魂花的绽放,就像守脉人手上的月牙胎记,会在时光里不断延续,在每个需要守护的角落,写下新的篇章。我们的身影会渐渐老去,但守护的信念会像扶桑木的根须,扎进地脉的深处,与这片土地一起,等待着下一个三百年,下一次时空的相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