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8章 无畏擒龙(143)(第3页)

 “你们看树洞里的石头!”白灵指着轮回树的树洞,轮回石正在发光,石面上的胎记纹路突然开始流动,在中央凝成个旋转的太极图——与镇魂镜的中心一模一样。轮回石接触到镇魂镜的瞬间,树洞里突然喷出股金色的雾气,雾气里浮出个穿官服的人影,手背上的月牙胎记与我们的完全重合,手里的令牌是镇煞司统领的信物——是吴承安的魂魄! 

 “你们终于来了。”吴承安的声音在雾气里回荡,“轮回石能映照所有守脉人的命运,看见它的人,就能明白守护的终极意义。”他往石头上滴了滴血,石面上的纹路突然炸开,映出无数个未来:有的守脉人在修复五灵阵,有的在寻找新的地脉灵体,还有的在教导孩子辨认煞气,每个画面里都有镇魂镜和守脉令的影子。 

 老油条往轮回石上拍了拍,“胖爷我不管啥终极意义,先问你个事儿,这裂隙里的煞源到底是啥来头?”石头突然发出红光,映出煞源的本体——是团黑色的雾气,雾气里嵌着无数个守脉人的信物碎片,显然是吸收了历代守护者的灵力长成的。 

 “它是所有未完成的守护执念所化。”吴承安的身影渐渐透明,“三百年前我没能彻底净化它,只能用轮回石暂时压制。记住,破执念者,需用初心——你们守护的不是地脉,是这片土地上的生生不息。”他的令牌突然飞至轮回石上空,与镇魂镜、守脉令、铜铃、玉佩拼成个完整的圆,圆中心的金光往裂隙深处射去,照亮了煞源的弱点——团金色的光点,是被煞源吞噬的守脉心灯。 

 轮回树的树枝突然往我们的方向伸来,枝桠上的铜铃掉下来,正好落在小望手里,铃身的纹路里多了些新的符号,是三百年后的守护者刻的。小望摇响铜铃,铃音与守脉心灯的光点产生共鸣,光点突然暴涨,在煞源的黑雾里开出朵金色的花,花瓣上的纹路是所有守脉人的名字,从吴承安排到无尽的未来。 

 “就是现在!”我举起镇魂镜,金光往金色的花上照,煞源发出痛苦的嘶吼,黑雾里的信物碎片开始脱落,往我们的方向飘来——是三百年前的镇煞司法器,终于重见天日。老油条往黑雾里扔了捆炸药,引线在金光里燃得飞快,爆炸声响起时,煞源的黑雾突然溃散,露出下面的地脉核心,核心上的裂纹正在被金色的汁液填满——是轮回石的灵力在修复地脉。 

 裂隙的岩壁突然开始震动,是轮回石的力量在稳定地脉。白灵的玉佩往岩壁上贴了贴,红光里浮出三百年后的景象:年轻的守护者们正在往裂隙里填安魂花种子,种子落地的瞬间就长出嫩芽,嫩芽上的露珠里映出我们现在的样子。“白衣姐姐说,他们在模仿我们当年的做法,用安魂花的根须加固裂隙的封印。” 

 轮回石突然从树洞里跳出来,往裂隙外飘去,石面上的守脉人名字正在不断增加,最后几个名字还是空白的,旁边画着支正在写字的笔。我们跟着石头往回走时,黑雾里的片段开始加速流动,能看见三百年后的守护者在轮回树下刻字,他们的孩子正往树洞里塞安魂花种子,种子上的纹路是五灵守护阵的变体。 

 离开裂隙的瞬间,守脉心灯的灯油突然暴涨,在总舵的天井里凝成个巨大的火球,火球里浮出所有地脉灵体的影子,正往我们的方向鞠躬。守脉人碑前的安魂花果实突然纷纷裂开,金色的种子往洛阳城的每个角落飘去,落在百姓的窗台上、田埂上、水井边——是地脉灵体在

播撒守护的印记。 

 总舵的地支令突然全部亮起,十二枚令牌在供桌上拼成幅完整的地脉图,图上的红点正在慢慢消失,是煞气被彻底净化的征兆。老油条把“子”令往玄沧的方向扔去,令牌在空中化作道金光,归墟的方向传来龙吟,显然是玄沧收到了信号。“胖爷我这令牌以后就是归墟的通行证!”他得意地拍着胸脯,“三百年后的小家伙想去看玄沧,还得求我留个念想。” 

 白灵的玉佩往地支令上贴了贴,红光与令牌的金光融合,在供桌上映出个巨大的沙漏,沙漏的上半部分是三百年前的镇煞司,下半部分是三百年后的守护者营地,流沙里的金色颗粒正在互相交换位置——是过去与未来的灵力在互相滋养。“白衣姐姐说,这沙漏会永远转下去,只要还有守脉人,沙子就不会停。” 

 我望着轮回石,石面上的名字还在增加,最新的几个名字旁边画着小小的石榴,里面藏着颗五角星。守脉令的光芒在掌心渐渐平息,却在皮肤上映出个淡淡的印记——是个小小的轮回石,里面嵌着所有守脉人的胎记,胎记的中心,刻着个永不褪色的“守”字。 

 远处的轮回裂隙传来隐约的震动,是地脉在道谢;归墟的方向泛起金色的浪花,是玄沧在送行;极北的冰原亮起蓝光,是冰灵在致意;南疆的竹灵发出沙沙声,是竹灵在歌唱——所有地脉灵体都在为守护的延续欢呼。 

 夕阳落在守脉人碑上,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与三百年前的镇煞司校尉、爷爷、还有三百年后的守护者的影子重叠在一起,在碑前的安魂花海中,形成条没有尽头的锁链。老油条往碑上撒了把龙鳞粉,粉末在碑面凝成个大笑脸,“给后来的小家伙留个乐子,让他们知道前辈不仅会打煞气,还会开玩笑。” 

 白灵把玉佩放在轮回石旁边,红光与石面的金光融合,在总舵的地面上画出个巨大的圆环,将祠堂、钟楼、守脉人碑、轮回裂隙都圈在里面:“白衣姐姐说,这是‘守护环’,只要还有一个守脉人记得自己的使命,环就不会断。” 

 我摸着轮回石上的新名字,能感觉到地脉传来的温暖,像无数双手在推着我们继续往前走。镇魂镜的镜面里,三百年后的守护者正在往新的地脉节点走去,他们的背包里装着我们留下的地支令,手里的铜铃摇出的节奏,与我们此刻的心跳完全一致。 

 夜色漫过洛阳城的屋檐,总舵的铜钟突然自动敲响,钟声与守脉人碑的嗡鸣、地脉的震动、轮回石的轻响形成奇妙的共鸣,像首关于传承的歌。这首歌会顺着地脉传到所有有守脉人的地方,告诉他们:你们不是孤单一人,过去的守护者在看着你们,未来的守护者在等着你们,而现在的你们,正在成为别人的过去与未来。 

 老油条往供桌上的酒杯倒满安魂花酒,酒液里浮出些金色的光点,是三百年后的守护者在举杯回应。白灵的玉佩在烛光下泛着红光,映出轮回树的新叶正在发芽。小望的铜铃在口袋里轻轻作响,守脉令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,像块永远暖着的烙铁。 

 这故事,会在轮回石的转动里继续往前,在地脉的流淌里继续延伸,在守脉人的脚步声里继续向下,没有结尾,也永远不会有结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