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5章 无畏擒龙(150)(第2页)

 “看来艮位阵脚需要我们的头发才能激活。”沈砚拔下根头发,往石碑上的凹槽里塞,“我祖母的日记里说,血柳的根须连着河灵的灵脉,用月牙胎记者的头发能让柳树开花,花开的方向就是阵眼的位置。”她的头发刚触到石碑,道旁的柳树突然抽出新芽,芽尖上的花苞泛着血红色,正往西北方的方向倾斜。 

 血柳林的深处传来“沙沙”的声响,像是有人在摇树枝。赵野往林子里扔了个火把,火光照亮的地方,柳树的枝干上缠着些青灰色的鳞片,鳞片拼成的图案是国师的脸,正对着我们的方向狞笑。“是换煞咒的余孽!”赵野往背包里掏炸药,“这些柳树被煞气污染了,得用炸药才能逼出真阵脚。” 

 爆炸声响起时,血柳突然往两侧分开,露出中间的空地,空地上的石台上摆着个青铜鼎,鼎里的灰烬里嵌着块青铜碎片——是艮位真阵脚的核心。`丸~夲!鰰`戦· ·追¢蕞?辛^蟑.截!沈砚将三个人的头发放进鼎里,头发突然燃起金色的火焰,火焰里浮出艮位阵脚的图案,图案的边缘泛着红光,与血柳的花苞完全吻合。 

 “花苞要开了!”我指着最粗的那棵柳树,树顶的花苞正在膨胀,花瓣的纹路是所有月牙胎记人的名字,从三百年前的镇煞司弟子到我们,最后几个名字的位置正在闪烁,显然是更遥远未来的守护者即将到来。花苞绽放的瞬间,里面飞出只金色的蝴蝶,往西北方的方向飞去——是在指引震位阵脚的位置。 

 洛河的水位还在上涨,青灰色的鳞片顺着水流往血柳林的方向漂,鳞片上的影子在月光下连成串,像条没有尽头的锁链。沈砚的镇魂铃挂在赵野的背包上,铃音里混着三个月牙胎记的心跳声,在林子里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,涟漪碰到的血柳,都开出了红色的花,花瓣的形状像极了河灵的鳞片。 

 赵野突然指着蝴蝶飞去的方向,那里的夜空正在泛红光,红光里的云层拼成个巨大的“震”字:“震位阵脚在洛河的老渡口,我祖父的日记里说,那里的水底埋着镇煞司的最后一批火药,还有能炸毁国师残咒的‘破煞符’。”他往背包里塞了两捆炸药和半袋糯米,“咱们得在七月半前找到剩下的三个阵脚,不然河灵的封印会彻底失效,到时候连仿制品都护不住它。” 

 血柳的花瓣落在我们的肩上,花瓣上的纹路正在慢慢清晰,显出震位、巽位、最后一个阵脚的位置,最后一个阵脚的标记是只巨大

的鱼,鱼腹里的位置画着个发光的珠子——显然是真的本源珠所在地。我握紧口袋里的铜鱼符,符牌上的鳞纹与花瓣上的纹路产生共鸣,发出细微的震动,像是在催促我们快点行动。 

 洛河的水声里,传来河灵的低吟,像是在诉说三百年的孤独。远处的老渡口,青灰色的雾气正在聚集,雾气里的人影越来越清晰,他们后颈的月牙胎记都在流血,血珠落地的地方,长出些绿色的水草,草叶上的露珠里,映出所有守护者的笑脸。 

 这故事,还在镇煞司的卷宗里继续,在河灵的鳞片上延伸,在三个月牙胎记的血脉里向前,没有结尾,也永远不会有结尾。 

 洛河老渡口的晨雾裹着水汽,在码头的青石板上凝成层薄冰,冰里冻着些青灰色的鳞片,鳞片上的纹路正往西北方亮——是震位阵脚的方向。赵野用工兵铲撬开块冰,冰下的泥土里露出半截青铜管,管身上的鱼纹与铜鱼符严丝合缝,管口的铁锈里嵌着些黑色的粉末,闻着有股硝烟味。 

 “这是镇煞司当年埋的火药引信。”赵野往管里塞了根火柴,火苗顺着粉末往前窜,照亮了地下的通道,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嵌着些镇煞司制服的碎片,衣角的铜扣在火光里闪着微光,“我祖父说震位阵脚藏在火药库下面,当年他们用炸药炸出了个密室,用来存放破煞符。” 

 沈砚的镇魂铃突然在通道里响了,铃音撞在石壁上,荡出金色的涟漪,涟漪碰到的地方浮出些模糊的字迹:“震位守脉人,需以血为引,燃尽煞气,方得阵眼。”字迹旁的壁画上画着个穿镇煞司制服的人,正往火药库里倒自己的血,他后颈的月牙胎记被火光照得发亮,手里的破煞符在血里燃成灰烬,灰烬落地的位置长出株红色的花——与血柳林的花苞完全相同。 

 “看来得用咱们的血才能打开密室。”我往掌心划了道口子,血滴在壁画上的瞬间,通道尽头的石门突然往上升起,露出里面的火药库,库中央的石台上摆着个铁箱,箱盖的锁是月牙形的,正好能放进三枚带血的指尖。 

 我们将滴血的手指往锁孔里按,铁箱“咔嗒”弹开,里面的破煞符用防潮纸裹着,符纸的边缘画着鱼龙纹,与铜鱼符的纹路严丝合缝。沈砚拿起张符纸往火把上凑,符纸燃着的青烟里浮出段影像:三百年前的镇煞司弟子正在往火药库里搬运符纸,为首的掌令使后颈有月牙胎记,他往符纸上盖的印鉴,与沈砚祖母字条上的胭脂印完全相同。 

 “这些符纸能暂时压制煞气。”赵野往背包里塞了半箱符纸,“我祖父的日记里记着,震位真阵脚的阵眼在火药库的地基下,需要用破煞符的灰烬混合三个人的血才能激活。”他突然指着石台的裂缝,裂缝里的泥土正在蠕动,钻出些青灰色的虫子,虫背上的纹路是国师的咒文,“是换煞咒催生的煞虫,专啃食带月牙胎记者的血肉!” 

 沈砚赶紧摇响镇魂铃,铃音里的经文在虫群里炸开,虫子纷纷往石壁的方向退,退过的地方留下些绿色的粘液,粘液里的咒文正在慢慢消散。“我祖母说过,煞虫怕安魂咒的声波。”她往粘液上撒了把糯米,“但只能逼退它们,杀不死,得赶紧激活阵眼才能彻底清除。” 

 火药库的地基是块巨大的青石板,板上的刻痕是震位阵脚的图案,图案中心的凹槽里嵌着块青铜碎片——与之前找到的碎片严丝合缝。我将三个人的血混着破煞符的灰烬往凹槽里倒,石板突然发出“嗡”的震响,从缝里渗出金色的汁液,汁液里的河灵虚影正在点头,像是在道谢。 

 “阵眼激活了!”赵野指着石板下的暗格,暗格里的青铜镜映出洛河的暗河入口,入口的闸门上挂着把巨大的锁,锁孔的形状是七个阵脚碎片拼成的圆形,“看来集齐七块碎片就能打开闸门了。”镜里的暗河深处,团金色的光芒正在闪烁,显然是真的本源珠。 

 离开火药库时,老渡口的雾突然散了,洛河的水面上漂着些金色的鳞片,鳞片拼成的箭头指向东南方——是巽位阵脚的方向。沈砚的铜鱼符往东南方发烫,烫得像是有团火在符牌里烧,“我祖母的日记里说,巽位阵脚在洛河的‘回龙湾’,那里的漩涡能吞掉所有靠近的东西,只有铜鱼符的光芒能稳住水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