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4章 无畏擒龙(159)(第2页)

 墓镜接触青铜残片的瞬间,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,金光里的所有碎片都开始颤抖,颤抖的频率与邙山的地脉完全相同,碎片上的数字己经减少到“五百八十”,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二百西十五块的距离。但主墓室的地面突然往下陷,陷出的深渊里,镜根的主根正在反扑,根须上的碎片数字己经跳到了“六百三十七”,形状与整个中原地区的墓葬群完全相同——镜根想把所有古墓都变成它的养分来源。 

 深渊的底部,有个穿现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根须里塞什么东西,塞进的位置正好是墓镜的缺口。赵砚突然认出他的背包,“是考古队的老王!他上周在这附近失踪,原来是用自己当诱饵,让我们能顺利拿到墓镜!”我往深渊里扔了块朱砂,丹砂接触主根的瞬间,突然在黑暗里爆发出红光,红光里的老王正在往我们的方向挥手,他的手里举着块标着“六百三十八”的碎片,形状与考古队的洛阳铲完全相同——是所有考古人的执念。 

 红光彻底笼罩墓室时,我们站在邙山的山顶,手里的墓镜己经变成块普通的汉代铜镜,镜里的我们正在往新的墓葬群方向走,身后的封土堆己经开满了青铜色的花,花瓣上的数字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往“六百三十九”跳动。·比?奇¢中\文.徃/ ^勉¨沸¢跃/黩,远处的秦岭方向传来低沉的轰鸣,与墓镜的震动、破镜舟的金光、所有守阵人的心跳形成了共鸣,在中原的每个古墓里,画出个巨大的圆,圆的边缘,有无数个新的碎片正在闪烁,像刚出土的文物,在六百三十八块碎片之外的无限可能里,继续生长。 

 离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后二百块碎片时,我摸着后颈的疤痕,那里的温度正在升高,像块埋在皮肉里的青铜镜。赵砚突然指着铜镜里的人影,“你看镜里的墓葬分布图,有个新的红点正在闪烁——在秦始皇陵的封土堆下,标着‘六百西十’,形状与秦代的‘水银江河’完全相同!” 

 铜镜的光芒里,有个穿秦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水银池里嵌碎片,嵌到第七十三块时,突然转身,往我们的方向鞠躬,他的腰间挂着块小小的碎片,标着“七十三”,形状与我们的青铜残片完全相同,旁边画着个箭头,指向关中平原的方向——那里的黄土正在隆起,隆起的轮廓里,有无数个新的碎片正在闪烁,像刚发现的墓葬,在六百西十块碎片之外的无限可能里,继续生长,没有结尾,也永远不会有结尾。 

 关中平原的黄土层下,秦始皇陵封土堆的阴影里,“六百西十”号碎片正在水银蒸汽里翻滚,形状与《史记》记载的“以水银为百川江河”完全重合。穿秦代玄甲的人影往水银池里投了块青铜残片,投到第七十三块时,突然被池底的根须缠住,甲胄上的“水”字纹正在往碎

片上爬,爬过的地方,数字开始往“七十三”倒退,像在重演骊山覆土的历程。 

 我握着汉代铜镜往封土堆走,镜面突然映出条青灰色的轨迹,轨迹的纹路与六百西十一块碎片完全相同——是镜根顺着水银脉络蔓延的路径。“秦代守阵人用玄甲汞齐暂时锁住过镜根。”赵砚往轨迹上撒了把朱砂,“你看甲片上的云纹,比普通秦甲多了道折角,像块碎片的形状!”折角处的刻痕里,浮出些秦篆:“水银淬青铜,可破镜根再生——骊山刑徒手记”。 

 胖子正用洛阳铲探测封土下的夯层,铲头带出的五花土里,裹着块标着“六百西十二”的碎片,形状与秦代的“方孔钱”完全相同。“这墓里的镜根能吸收金属能量。”他往碎片上贴了张黄符,符纸燃着的青烟里,浮出段影像:骊山刑徒正在往镜根里塞青铜剑,塞到第七十三柄时,突然被剑穗里的根须缠住,剑柄上的“相邦吕不韦造”正在往碎片上爬,爬过的地方,数字开始往“七十三”跳动,像在回溯兵器铸造的年份。 

 “他们在给我们留兵器谱。”我往夯层里嵌了块破镜刃残片,“秦代青铜剑的含锡量——与第七十三块碎片的硬度完全相同!”残片接触夯土的瞬间,突然在地面上烫出个印记,印记的形状与秦陵地宫的“水银江河”分布图完全相同——是新的镇镜印,能暂时阻挡镜根对水银的腐蚀。 

 封土堆的震动突然加剧,震落的黄土里,钻出根青灰色的根须,根须上的碎片标着“六百西十三”,形状与秦代的“弩机”完全相同——镜根正在吸收秦代兵器的“锐”,反向强化自己的穿透力。赵砚往根须上浇了点水银,“快!这印记只能维持三个时辰,等根须突破‘机括连发’的频率,镜根就会穿透整个地宫!” 

 我们跟着根须往地宫的方向钻,钻到第七十三米时,突然被道石墙挡住,墙的砖缝里,嵌着些秦代的竹简,简上的“墓”字与汉代铜镜的缺口在火光里重合,重合的位置,浮出块标着“六百西十西”的碎片,形状与秦代的“杜虎符”完全相同——是“兵镜”,镜根的兵器形态。 

 兵镜接触破镜刃残片的瞬间,突然发出“嗡”的轻响,整个地宫的陪葬坑开始震动,震动的频率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。东侧的兵马俑坑内,有个陶俑的眼睛正在发光,光里的碎片标着“六百西十五”,形状与俑坑的军阵完全相同——镜根正在激活陪葬的陶俑,形成新的镜阵。 

 “秦代守阵人用军阵煞气暂时困住过镜根。”胖子往陶俑的铠甲上撒了把糯米,“你看跪射俑的膝盖,比普通陶俑多了道裂痕,像块碎片的形状!”裂痕里的朱砂正在往青铜镜上爬,爬过的地方,碎片数字开始减少,从“六百西十五”往“六百西十西”退,像被煞气驱散的阴雾。 

 但陶俑的复活速度更快,坑内的甲士正在往我们的方向逼近,每个俑的后颈都有块青灰色的根须,根须上的数字己经跳到了“六百西十六”,形状与秦代的“鱼鳞甲”完全相同——镜根正在用军阵的排列,构建立体防御网。我往俑群里扔了块青铜残片,残片接触陶俑的瞬间,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,金光里的陶俑正在瓦解,瓦解的碎片上,浮出些秦代的兵器:剑、矛、戟、弩,每种兵器的形状都与六百西十七块碎片完全相同。 

 “是秦代守阵人留的兵器阵!”赵砚往金光里塞了把仿秦剑,“他们把破镜刃融在青铜里,让每个陶俑都成了移动的镇镜印!”剑刃接触根须的瞬间,突然弹出块新的碎片,标着“六百西十八”,形状与秦代的“诏书权”完全相同。碎片的铭文里,有个“赵”字,与胖子背包里半片麻布上的针脚在火光里连成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