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63章 无畏擒龙(168)(第2页)
“他被蛇母的病毒感染了!”我往骨架扔出“十三号”残片,残片在空中划过道金光,嵌进缺口的瞬间,毒气突然停止喷射,骨架的左右半身开始稳定合并,合并的地方,浮现出爷爷的脸,正对着我微笑。而男人被金光弹开,撞在溶洞的石壁上,他的身体开始青铜化,化到胸口时,突然爆炸,炸出的碎片里,有块编号“十三”的复制品,与真残片碰撞的瞬间,发出刺耳的尖啸,像两块磁铁在排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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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架完全合并的瞬间,溶洞开始剧烈震动,合并的蛇形骨架突然沉入地下,露出下面的通道,通道里吹出来的风带着沙漠的热气,与安第斯山脉的寒气形成漩涡。而女人化作的“零号”残片,悬浮在通道口,残片上的蛇形刻痕正在往非洲的方向蠕动,像在指引下一段路程。
胖子扶起受伤的小姨——她还活着,子弹被令牌挡住了,只是晕了过去。“吴哥,看来下一站是撒哈拉。”他指着地图上的标记,“换血祭坛在沙漠中心的‘蛇眼绿洲’,传说那里的泉水能让青铜残片拥有自愈能力。”我摸着后颈的疤痕,那里的金色血液正在往“零号”残片流,流过的地方,残片突然发出红光,照亮的通道深处,出现了更多的青铜残片,编号从“十四”到“二十三”,都是我们从未见过的编号。
小姨突然醒了过来,抓住我的手腕说:“别信地图……换血祭坛是陷阱……蛇母真正的弱点在……”她的话没说完就又晕了过去,晕过去的瞬间,她的手指在我手心画了个符号,是亚马逊蛇人老者的图腾,图腾的眼睛里藏着个“73”的数字。
通道里的震动越来越剧烈,沉入地下的蛇形骨架正在往地心钻,钻过的地方,通道的墙壁开始渗出青铜液,液滴落在地上的声音组成摩斯密码,翻译出来是:“十三块主残片已归位,二十块分支残片待激活,非洲蛇脉的守护者是‘沙漠蛇人’,他们的首领持有‘青铜泉’的钥匙……”
我把小姨背到背上,胖子捡起“零号”残片带头往通道里走,通道的尽头越来越亮,亮得像沙漠的烈日。而我们身后的安第斯山脉正在塌陷,塌陷的石块里,飞出无数青铜残片,像蝴蝶般追着我们往通道里飞,每块残片上的编号都在递增,从“二十四”到“三十三”,组成条金色的尾巴,拖在我们身后,像条正在蜕皮的巨蛇。
走到通道的中间段,空气已经热得像烤箱,胖子的小腿又开始疼,青黑色的纹路爬到了大腿根,但这次没有青铜残片能压制。“看来非去换血祭坛不可了。”他龇牙咧嘴地说,“哪怕是陷阱,也得去闯闯,总不能让我变成人蛇混合体吧?”
通道尽头的光线越来越强,照亮的石壁上出现了沙漠的壁画,画的是蛇母从绿洲里钻出来,鳞片上的残片掉进沙漠,长出了第一片仙人掌,而仙人掌的果实里,嵌着块青铜残片,编号“三十四”。壁画的最后,有个穿沙漠服饰的人正在往泉眼里扔残片,泉眼冒出的泡泡里,浮出个与我后颈疤痕相同的蛇形图腾。
离通道出口还有七十三步时,我们听到了沙漠的风声,风声里夹杂着青铜摩擦的“咯吱”声,像有无数残片正在从地心往沙漠爬。我摸了摸怀里的“十三号”残片,它正在发烫,烫出的温度与蛇母的心跳完全同步,而小姨在我背上轻轻说了句梦话:“青铜泉的钥匙是……吴家人的眼泪……”
出口的光线突然变得刺眼,我们冲进光芒的瞬间,脚下的通道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滚烫的沙漠,沙子烫得像铁板,而我们周围的沙丘正在移动,移动的轨迹组成个巨大的蛇形,蛇头的位置,有个绿洲正在闪烁,绿洲中央的泉水泛着青铜色的光,像只睁开的巨大眼睛。
而绿洲的边缘,站着十几个穿黑袍的人,他们的眼睛是金色的,手里举着嵌着黑曜石的长矛,矛尖对着我们的方向,矛杆上的蛇形刻痕与亚马逊的蛇人图腾完全相同——是沙漠蛇人,他们来了。
撒哈拉的烈日把沙子烤得发白,脚踩上去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。我把最后一口水递给小姨,她刚从昏迷中醒过来,嘴唇干裂得像块脱水的羊皮纸。“沙漠蛇人不杀无辜者,把青铜令牌举起来。”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石头,手指着绿洲边缘的黑袍人,“他们的图腾认信物,爷爷当年在这儿留过记号。”
我举起爷爷的青铜令牌,令牌在阳光下突然射出道金光,金光落在为首的黑袍人身上。那人缓缓摘下面罩,露出张布满蛇鳞的脸,左脸的鳞片组成个“73”的数字,与亚马逊蛇人老者后颈的疤痕完全相同。“吴家人终于来了。”他的声音带着蛇吐信的嘶嘶声,往绿洲里让了让,“青铜泉在哭,蛇母的右爪快挖到这儿了。”
跟着沙漠蛇人往绿洲走,脚下的沙子逐渐变得湿润,最后生出丛丛骆驼刺,刺上的露珠在阳光下泛着青铜色的光。绿洲中央的泉眼像块凹陷的蓝宝石,泉水里浮着层金色的薄膜,与安第斯山脉熔铜池的薄膜完全相同,只是薄膜上凝结的不是残片,是无数细小的蛇影,正在往泉眼深处钻。
“这就是青铜泉。”蛇人首领往泉里扔了块编号“七”的残片,残片接触泉水的瞬间,薄膜突然裂开,露出下面的青铜熔液,熔液里浮出块完整的“十四号”残片,鳞片上的刻痕是沙漠蝎子的形状,“每块主残片能激活块分支残片,你们在亚马逊激活了‘十三’,安第斯激活了‘零’,现在该激活‘十四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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胖子突然指着泉眼底部:“那是什么?”泉底沉着具人形棺材,棺材的材质不是木头,是青铜,棺盖的蛇形锁扣正好能插进我的“十三号”残片。我刚要伸手去捞,小姨突然抓住我的手腕:“别碰!那是‘噬骨棺’,里面封着被蛇母病毒感染的容器,接触青铜就会复活。”她往泉里撒了把硫磺粉,粉末在水面拼出个蝎子形状,与“十四号”残片的刻痕完全相同。
蛇人首领突然跪了下来,所有黑袍人跟着跪下,对着泉眼磕头。他们的额头磕在沙地上,流出的血不是红色的,是金色的,血珠渗进沙子的瞬间,绿洲周围的沙丘突然开始移动,露出圈隐藏的城墙,城墙上的浮雕是沙漠蝎子正在往蛇嘴里塞青铜残片,残片的编号从“十四”到“二十三”,正好十块,组成个完整的圆环。
“这是‘蝎子城’,玛雅人在沙漠的最后堡垒。”首领指着城墙最高处的塔楼,“换血祭坛不在这儿,在塔楼的地基下,但祭坛被蛇母的病毒污染了,进去的人都会变成青铜傀儡。”他往我手里塞了块黑色的石头,石头上的蛇形纹路能吸收青铜辐射,“你们要找的‘二十三号’残片在祭坛中央,那是关闭蛇母右爪的钥匙。”
塔楼的入口被道青铜门封着,门环是蝎子形状,蝎尾的尖刺上嵌着块“十四号”残片。我把残片拔下来的瞬间,门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,门缝里挤出些绿色的毒气,毒气接触到蛇人给的黑石,立刻化作白烟,显出门后的阶梯,阶梯上的青铜扶手缠着无数蛇骨,骨头上的刻痕组成句玛雅谚语:“用蝎子的毒攻蛇的牙”。
往上爬了七十三级台阶,眼前出现个圆形的平台,平台中央的石桌上摆着十二具青铜傀儡,傀儡的姿势都是跪着的,手里举着的残片编号从“十四”到“二十五”,唯独缺了“二十三”。傀儡的后颈都有个窟窿,窟窿里嵌着块黑色的石头,与蛇人给的黑石完全相同,只是石头上的纹路已经变成青黑色,像被病毒侵蚀了。
“这些傀儡是历代守护者。”小姨摸着具女性傀儡的脸颊,傀儡的轮廓与她有七分相似,“我母亲的姐姐,也就是你外婆,当年就死在这儿。”她突然按住傀儡的胸口,傀儡的胸腔弹开,露出里面的羊皮卷,卷上的地图标注着换血祭坛的真正入口——不在塔楼地基,在青铜泉的泉眼底下。
平台的地面突然震动,十二具傀儡同时睁开眼睛,眼窝里的绿光正好对着我们的方向。我把黑石往最近的傀儡额头上贴,接触的瞬间,傀儡突然僵住,化作块完整的“十五号”残片,鳞片上的刻痕是沙漠响尾蛇的形状,掉在地上的瞬间,平台的地板裂开道缝,缝里冒出的青铜熔液里,浮着具正在蠕动的半截蛇身,蛇鳞上的编号是“二十三”。
“它在这儿!”胖子往裂缝里扔了个照明弹,光柱照亮的地方,半截蛇身正在往地下钻,钻过的地方,青铜熔液像沸腾的开水,“这蛇身是蛇母的右爪,‘二十三号’残片嵌在它的脊椎上!”我抓起“十五号”残片往裂缝里跳,下落的瞬间,蛇身突然转身,张开的嘴里露出排青铜毒牙,每颗牙上都嵌着块残片,编号从“十四”到“二十二”,正好缺了“二十三”。
蛇嘴闭合的刹那,我把“十五号”残片插进它的上颚,残片接触青铜的瞬间,蛇身突然剧烈抽搐,抽搐的间隙,我看清了它脊椎上的“二十三号”残片——不是嵌着的,是长在上面的,像块无法剥离的骨头。而蛇腹的鳞片突然张开,露出里面的通道,通道深处有个东西在发光,亮度比青铜泉的泉眼还强,像颗埋在地下的太阳。
“是换血祭坛的核心!”小姨的声音从裂缝上方传来,“用黑石按住残片的蛇眼,能暂时让它脱离蛇母的身体!”我摸出蛇人给的黑石往“二十三号”残片上按,接触的瞬间,残片突然发出红光,红光里,蛇母的右爪开始从地下抽出,抽出的地方,沙漠突然塌陷,露出条通往地心的裂缝,裂缝里的青铜熔液正在往撒哈拉的方向流动,像条金色的河流。
抓住“二十三号”残片的刹那,整个塔楼开始坍塌,我们连滚带爬地冲出裂缝,落在青铜泉边。蛇人首领突然举起长矛指向泉眼:“快看!”泉底的噬骨棺正在上浮,棺盖的缝隙里渗出绿色的黏液,黏液接触泉水的瞬间,薄膜上的蛇影突然活过来,顺着我们的脚踝往上爬,爬过的地方,皮肤开始长出青铜鳞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