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65章 无畏擒龙(170)(第2页)

 我用青铜令牌砸中了人影的后脑,人影突然僵住,化作一块完整的青铜残片,落在地上的瞬间,残片上的蛇形刻痕突然亮起,与冰台上的冰雕组成一个完整的图腾。图腾发光的地方,冰面的裂缝突然停止扩大,毒气也开始消散,胖子小腿的伤口里,青黑色的纹路正在往回退,退到伤口边缘时,凝结成一块小的青铜残片,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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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“看来这残片能解蛇毒。”我捡起残片往通道里走,里面的光芒越来越亮,照亮的冰壁上,出现了更多的壁画,画的是雪山蛇母从通天镜里苏醒,吞噬了十三位藏族高僧,然后往地心钻去,钻过的地方,长出了喜马拉雅山脉的第一座山峰。壁画的最后,有个穿现代服装的人正在往镜里塞青铜残片,镜里的雪山蛇母露出了半张脸,长得与我奶奶的照片一模一样。

 通道尽头是一间圆形的大殿,殿中央的冰台上,放着一面巨大的青铜镜,镜面嵌着十二块青铜残片,正好缺了我们手里的第十三块。镜子里映出的不是大殿,是一片星空,星空中有一个蛇形星座正在往镜子外面爬,爬过的地方,星空中的星星突然变成了青铜残片的形状。“这是‘通天镜’,藏族先民用来沟通神明的神器。”我把最后一块残片嵌进镜面的瞬间,镜子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,镜面里的蛇形星座突然活了过来,顺着镜面往我的方向爬,爬过的地方,我的皮肤开始长出蛇鳞,后颈的疤痕烫得像一块烙铁。

 胖子突然大喊:“吴哥快看镜子后面!”我转身的瞬间,镜子背面的冰壁突然裂开,露出一个暗室,暗室里的冰台上,放着一个黄金棺材,棺材上的蛇形雕刻正在往镜子的方向蠕动,像要钻进镜里。棺材的旁边,站着一个穿登山服的男人,手里举着枪,枪口对着我的胸口,男人的后颈,有一个与我相同的蛇形疤痕。

 “你终于来了,吴畏。”男人的声音像冰碴在摩擦,“你爷爷四十年前没能完成的事,该由我们来结束了。”他往黄金棺材上拍了拍,棺材盖突然自动打开,里面躺着的不是尸体,是一个青铜铸就的蛇形骨架,骨架的眼眶里,嵌着两颗鸽血红宝石,在镜光里亮得像活的眼睛。

 我摸向腰间的青铜令牌,却发现令牌不知何时不见了,男人笑了笑,从口袋里掏出令牌晃了晃:“你爷爷的东西,早就该物归原主了。”他把令牌往蛇形骨架的嘴里塞,塞进的瞬间,骨架突然发出“咯吱”声,关节开始活动,身上的青铜鳞片一片片竖起,露出下面的血肉——不是青铜,是活的皮肤,皮肤的纹路里,嵌着无数细小的青铜残片,像星星一样闪烁。

 镜子里的雪山蛇母突然发出嘶鸣,镜面开始出现裂纹,裂纹里钻出无数小蛇,蛇群落地的瞬间,变成了无数个穿藏袍的人影,手里举着长矛,把我们和登山服男人围在中间。男人突然往镜子里扔了一颗手雷,爆炸的火光里,镜面的裂纹突然扩大,露出后面的通道,通道里有个东西正在往这里爬,爬动的声音像千军万马,震得整个大殿都在摇晃。

 “雪山蛇母要出来了。”男人往通道里退,“十三块残片归位,封印解除,这才是你爷爷真正的计划——让雪山蛇母重见天日,净化这个被污染的世界。”他的话音刚落,我的后颈突然剧痛,疤痕裂开的地方,流出的血不是红色的,是金色的,滴在冰面上的瞬间,血珠突然化作小蛇,小蛇在冰面上组成一个巨大的蛇形图腾,图腾的眼睛里,浮出爷爷的脸,爷爷的手里举着一块青铜残片,编号是“一千二百零一”,残片上的刻痕是一个新的坐标,指向青藏高原的腹地,那里有一个被称为“地心之门”的神秘洞穴,洞穴的深处,据说藏着雪山蛇母的心脏。

 胖子扶着受伤的小腿,往通道里看了一眼:“吴哥,我们怎么办?”我捡起地上的“一千二百零一”号残片,残片在我的手里发烫,烫出的红光在冰面上拼出一条新的路线,路线的尽头,是一片茫茫的草原,草原的中央,有一个巨大的湖泊,湖泊的形状像一只巨大的眼睛,湖边的石头上,刻着与蛇母镜完全相同的纹路。

 通道里的震动越来越剧烈,雪山蛇母的巨大身影已经能看清全貌,它的鳞片上嵌着无数块青铜残片,编号从“一千二百零二”开始递增,每一块残片都在发出耀眼的光芒,照亮了整个大殿。我知道,我们的旅程还远远没有结束,下一站,就是青藏高原的腹地,那里有我们需要找的下一块残片,有雪山蛇母的心脏,有爷爷留下的最后的秘密。

 我把“一千二百零一”号残片塞进背包,扶起胖子,往通道外面走去。通道的尽头,草原的风已经吹了进来,带着青草的气息,吹在脸上,不像雪风那么刺骨,反而有一种温暖的感觉。我的后颈,疤痕还在发烫,烫出的纹路里,一个新的数字正在浮现:“123”,像一个永远不会停止的计数器,在青藏高原的草原上,继续跳动。

 草原的远处,一群藏羚羊正在奔跑,它们的角上,似乎也沾着青铜粉末,在阳光下闪着微光。我知道,它们也是雪山蛇母的守护者,它们的奔跑,是在为我们指引方向。而我的“123”号残片,正在往“124”跳动,跳动的声音,像一颗正在穿越草原的心脏,在所有已知与未知的土地上,继续跳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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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我们沿着红光指引的路线,往青藏高原的腹地走去,脚下的草原越来越广阔,远处的湖泊越来越清晰,湖泊的岸边,已经能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影,他们穿着藏袍,手里举着青铜令牌,正在向我们挥手。我知道,他们是雪山蛇母的传人,是我们的同伴,他们在等待着我们,等待着我们一起,揭开雪山蛇母最后的秘密。

 青藏高原的草甸在七月呈现出一种近乎奢侈的绿,草叶上的露珠坠着青铜色的光,像谁把碎镜子撒在了地上。我后颈的“124”号残片正随着步伐发烫,烫出的纹路在阳光下显露出新的坐标:北纬33度,东经97度——那是藏北无人区的“蛇心湖”,也是地图上标注的雪山蛇母心脏所在。胖子拄着根牦牛角拐杖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,他小腿的青黑色纹路虽已退至脚踝,但皮肤仍像覆着层蛇鳞,碰一下能听见细微的“咔啦”声,像鳞片在摩擦。

 “吴哥,你闻这草味不对。”胖子突然停下,弯腰揪起一丛针茅,草茎断面渗出的汁液在阳光下泛着金光,“这玩意儿掺了青铜熔液,整座草甸都是蛇母的伪装。”他的话刚落音,前方的草甸突然塌陷,露出个直径约七十米的圆形凹地,凹地边缘的草皮翻转过来,露出下面的青铜板,板上的蛇形刻痕正往中心蠕动,组成的图案与珠峰冰井里的石棺浮雕完全相同,只是蛇眼的位置嵌着两颗更大的鸽血红宝石,宝石周围的青铜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,像结痂的伤口在愈合。

 小姨从背包里翻出爷爷的日记,最新一页的空白处不知何时浮现出藏文:“蛇心湖是雪山蛇母的起搏点,每块残片都是瓣膜,编号到1200时会开启地心通道。”她指尖划过纸面的瞬间,日记突然发烫,烫出的焦痕里露出半张地图,标注着湖底有座倒悬的寺庙,寺顶的青铜塔尖正好对着凹地中心,塔尖的蛇形风向标上,刻着“1201”的编号。

 我们沿着凹地边缘的青铜板往中心走,每一步都踩在蛇鳞纹路的节点上,踩过第七十三块鳞甲时,脚下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,凹地中心的草皮像花瓣般向四周翻开,露出个直径约十米的湖眼,湖水是纯粹的墨绿色,深不见底,水面漂浮着无数青铜残片,编号从1202到1233,每块都在顺时针旋转,转得最快的“1234”号正往我们脚边漂,残片边缘的刻痕是藏羚羊的形状,角尖的位置闪着红光。

 “这湖是活的!”胖子往水里扔了块从珠峰带的“1200”号残片,残片落水的瞬间,湖面突然竖起道水墙,水墙里浮出无数藏民的影像,他们正往湖里投掷青铜残片,投到第七十三块时,湖底突然升起座寺庙的尖顶,尖顶的蛇形风向标指向地心,与地图标注完全吻合。影像消散的刹那,水墙轰然倒塌,溅起的水珠里,“1234”号残片突然跳起,精准地嵌进我后颈的疤痕,烫得我眼前发黑。

 再次睁眼时,我正站在湖底的寺庙前。倒悬的寺庙像被整个翻了过来,飞檐朝下指着地心,檐角的青铜铃无风自动,铃声里混着摩斯密码,翻译出来是:“1234号残片是钥匙,打开第三层地宫的蛇骨门。”寺庙的正门嵌在一块巨大的青铜镜里,镜面映出的不是我们,是群穿藏袍的人正在熔铜,铜水倒进的模具是蛇形的,模具的编号是“1235”,与胖子背包里那块残片完全吻合。

 小姨突然按住我的肩膀:“别碰镜面!”她指向镜面边缘的冰裂纹,裂纹里卡着些人皮组织,组织上的蛇形纹身正在蠕动,“这是‘映魂镜’,碰到的人会被吸进镜像世界,永远重复投湖那天的动作。”她往镜面上撒了把青稞,青稞落地的位置突然浮现出爷爷的字迹:“镜像世界的时间流速是现实的73倍,找到镜中寺庙的第七十三根柱子,就能找到出口。”

 胖子突然指着镜面深处:“那不是你奶奶吗?”镜中熔铜的人群里,有个穿现代服饰的女人正在往模具里扔残片,后颈的蛇形疤痕与我母亲的照片一模一样。女人抬头的瞬间,镜外的寺庙突然震动,飞檐上的青铜铃全部炸裂,碎片在空中重组出“1236”到“1249”号残片,组成道通往地宫的阶梯,阶梯的每级台阶都是用蛇骨拼的,骨缝里渗出金色的液体,闻起来有股酥油茶的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