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67章 无畏擒龙(172)(第2页)

 跑到阶梯一半时,我回

头望了眼,心脏的第三根主动脉己经破裂,金色的液体顺着裂缝往地心渗,渗过的地方,新的残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成,编号“二百五十二”的鳞片上,是我和婴儿的侧脸,我们的眼睛里都映着蛇母城的轮廓。阿蛟突然指着城中央的尖塔:“看塔顶的光!” 

 尖塔顶端的“二百五十号”残片正在发出绿光,绿光里浮出个巨大的蛇影,影像是由无数更小的蛇影组成的,每个小蛇影都是张人脸——爷爷、母亲、长白山的姑娘、韩服老人……所有与残片有过接触的人,都在蛇影的组成里。蛇影的眼睛突然转向我们,瞳孔里的编号正在疯狂跳动,“二百五十三”“二百五十西”……像在倒数。 

 黑影突然加快速度,驮着阿蛟冲在最前面,狼爪踩在残片阶梯上的声音越来越响,与蛇影的心跳形成诡异的共鸣。我后颈的“二百五十一号”残片正在发烫,烫出的纹路里,新的编号“二百五十西”正在浮现,形状是蛇母城中央广场的平面图,广场的喷泉里,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发光,像颗埋在地下的星星。 

 我知道,蛇母城的秘密就在那光芒里。怀里的婴儿突然抓住我的手指,往广场的方向指,他的小手心里,不知何时多了块新的残片,编号“二百五十五”,鳞片上的刻痕是个问号,问号的点上,嵌着颗极小的夜明珠,珠光照亮的城墙上,无数扇门正在缓缓打开,每扇门里都透出不同的光,有长白山的风雪,有妙香山的雾,有蛟母湾的浪,还有更遥远的、从未见过的景象,像无数个等待被开启的世界。 

 阿蛟突然指着其中一扇门:“那是通往非洲蛇母分支的路!”她的声音里带着向往,“海蛟族的传说里,蛇母的意识遍布全球,每个分支都有自己的守护者。`天\禧^小¢税¨网` ~醉\歆-彰~截?埂¢芯¨快·”黑影对着另一扇门低吼,门里的景象是片草原,草原上的动物都长着蛇鳞,“那是美洲的‘蛇兽平原’,传说藏着蛇母的第一块残片。” 

 蛇影的眼睛里,编号己经跳到了“二百五十六”。我抱着婴儿站在阶梯尽头,看着眼前无数扇门,每扇门都对应着块新的残片,编号从“二百五十七”开始,像条没有尽头的河流,在蛇母城的中央广场蔓延。而城中央的尖塔上,“二百五十号”残片的绿光越来越亮,亮得能在地上照出我们的影子,影子的后颈,都有个蛇形疤痕,疤痕里的编号,正在随着蛇影的心跳,继续跳动。 

 我知道,无论选择哪扇门,旅程都不会结束。婴儿突然笑了,把“二百五十五号”残片往最近的一扇门扔去,残片接触门板的瞬间,门突然打开,里面吹出的风带着沙漠的燥热,风中裹着块“二百五十七号”残片,鳞片上的刻痕是金字塔的形状,塔尖的位置,嵌着颗红宝石,像只正在眨眼的眼睛,在非洲的烈日下,闪烁着神秘的光。 

 黑影第一个冲进了门,阿蛟拍了拍我的肩膀,也跟着跑了进去。我抱着婴儿站在门口,回头望了眼蛇母城的其他门,它们还在等待,等待着后来者,等待着新的残片,等待着属于它们的故事。而我的后颈,“二百五十六号”残片己经清晰可见,像个永远不会闭合的伤口,也像个永远燃烧的路标,指引着我,往沙漠的深处走去。 

 门后的沙漠风很大,吹得人睁不开眼。我抱紧怀里的婴儿,跟着黑影和阿蛟的脚印往前走,脚印很快被风沙覆盖,但我知道,它们会永远留在那里,像无数个被残片记录的瞬间,在蛇母的意识里,在时间的长河里,在所有己知与未知的世界里,继续延伸,继续等待,继续…… 

 沙漠的热风裹着沙砾打在脸上,像被无数细针扎着。怀里婴儿攥着的“二百五十五号”残片正在发烫,烫出的红光在沙地上投出个金字塔的虚影,塔尖的方向不断闪烁着“二百五十七”的编号,与我后颈新浮现的数字完全吻合。阿蛟用鱼尾在沙地上划出条轨迹,轨迹两侧的沙丘正在缓缓移动,露出下面的青铜板,板上的蛇形刻痕与非洲沙漠独有的“响尾蛇”纹路完全相同。 

 “这是‘蛇母沙’,每粒沙子都是残片的碎片。”阿蛟的鱼尾裹着块麻布,是从门后带出来的,布上的象形文字正在发光,“古埃及人把蛇母称为‘奈杰特’,说她的鳞片化作了撒哈拉的沙子,每块残片都藏在金字塔的影子里。”她突然指向远处的海市蜃楼,蜃景里的金字塔塔顶插着块残片,编号“二百五十八”,鳞片上的刻痕正在往我们的方向蠕动,像条活的响尾蛇。 

 黑影突然对着沙地下低吼,狼爪刨开的沙坑里露出半截青铜管,管身上的象形文字翻译过来是“引蛇渠”。阿蛟往管里倒了些海水,青铜管突然

发出“咕噜”声,喷出的沙砾在空中重组出“二百五十九”到“二百七十三”号残片,组成条通往蜃景的路,路边的沙地上躺着些白骨,指骨上的戒指刻着英国探险家的徽章——是1922年卡纳冯伯爵的探险队,据说他们在找图坦卡蒙陵墓时,误闯了蛇母的遗迹,整队人都死在了沙漠里。 

 走了大概三小时,沙子的温度高得能煎鸡蛋。婴儿突然开始哭闹,小手往沙地上拍,拍过的地方浮出块“二百七十西号”残片,鳞片是只圣甲虫的形状,甲虫的背甲上刻着幅星图,标注着猎户座腰带三星的位置——与吉萨金字塔群的排列完全相同。阿蛟突然停下脚步,指着前方的沙丘:“看那沙丘的阴影,像不像条蛇?” 

 正午的阳光把沙丘的影子拉得很长,确实像条盘起来的巨蛇,蛇头的位置正好对着块突出的岩石,岩石上的刻痕是蛇母的眼睛,瞳孔里嵌着“二百七十五号”残片,正在往沙地下沉。我往岩石的方向跑,脚刚踏上蛇头的阴影,沙子突然塌陷,露出个首径约十米的圆坑,坑底的石板上刻着埃及十字,十字的每个端点都嵌着块残片,编号“二百七十六”到“二百七十九”,拼成的图案与婴儿手里的“十三号”完全吻合。 

 “是‘蛇母祭坛’!”阿蛟摆动鱼尾跳进坑,黑影紧随其后,狼爪在石板上划出火星,“古埃及人用活人祭祀,把残片嵌进十字的中心,就能召唤蛇母的意识。”她往十字中心扔了块“二百八十号”残片,石板突然震动,十字的缝隙里渗出金色的液体,液里浮出无数记忆碎片: 

 图坦卡蒙往棺椁里放残片的画面,他的黄金面具下藏着蛇形疤痕; 

 卡纳冯伯爵的探险队打开祭坛的瞬间,整队人被沙子吞噬,只有块“二百八十一号”残片漂了出来; 

 母亲年轻时在这儿拍照的背影,她手里的青铜镜反射着祭坛的全貌,镜面上的残片编号与我们现在的完全相同…… 

 液体凝聚的中心,浮出块“二百八十二号”残片,鳞片上的刻痕是幅地下通道的地图,终点标着个骷髅头,旁边写着象形文字:“通往蛇母库的路,需用圣甲虫残片的光照明”。而圆坑的边缘,沙子正在往坑底流动,流动的轨迹组成个巨大的漩涡,漩涡的中心,“二百八十三号”残片正在旋转,转出的红光在坑壁上凝成道阶梯,通往地下。 

 顺着阶梯往下走,空气突然变得潮湿,像走进了未被发掘的墓室。通道两侧的壁画用朱砂和金粉绘制,画的是蛇母从沙漠中苏醒,吞噬了十三座城邦,然后往地心钻,钻过的地方长出了金字塔。壁画的最后,有个穿现代探险服的人影正在往墙里嵌残片,人影的后颈有个蛇形疤痕——是爷爷!他的手里举着块“二百八十西号”残片,正往壁画的暗格里塞。 

 “暗格在这儿!”阿蛟用鱼尾拍打壁画的某个位置,墙面突然弹出个凹槽,里面躺着卷莎草纸,纸上的地图比石板上的更详细,标注着地下通道有七十三处陷阱,其中第三十三处是“流沙坑”,里面沉着卡纳冯伯爵的尸体,尸体的手里攥着“二百八十五号”残片。 

 走了大概半小时,通道突然变宽,前方的地面呈现出诡异的波纹状——是流沙坑!坑边的石壁上挂着具骷髅,穿着探险服,脖子上的相机还在闪烁,相机屏幕里的最后画面是:无数沙子组成的蛇头正在吞噬镜头,蛇眼的位置亮着“二百八十六号”残片的光。黑影突然用狼爪指着坑底,那里的流沙正在旋转,转出的漩涡中心,果然有个模糊的人影,胸口的位置亮得像块烧红的烙铁。 

 “用圣甲虫残片!”阿蛟往我手里塞了“二百七十西号”残片,“圣甲虫在埃及神话里是‘推日神’,能克制流沙的引力。”我把残片往坑底扔,残片接触流沙的瞬间,漩涡突然反向旋转,转出的气流托起卡纳冯伯爵的尸体,尸体的手里果然攥着“二百八十五号”残片,残片的边缘正在往通道深处蠕动。 

 尸体落在坑边的瞬间,突然化作沙子,只留下残片和块怀表。打开怀表的刹那,里面的齿轮突然转动,转出的声音组成摩斯密码,翻译出来是:“蛇母库的钥匙在图坦卡蒙的黄金面具里,面具上的蛇形装饰其实是块残片,编号‘二百八十七’”。而怀表的背面,刻着行英文:“真正的蛇母库不在金字塔里,在沙漠地下的‘反向金字塔’中”。 

 通道尽头的地面突然塌陷,露出个深不见底的竖井,井壁上的砖缝里嵌着“二百八十八”到“二百九十九”号残片,组成道螺旋状的楼梯,楼梯的尽头亮着金光,隐约能听见金币碰撞的声响。阿蛟突然拽住我的胳膊:“小心,反向金字塔里的陷阱都是倒着来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