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42章 有我无敌(47)(第3页)

 南海的咸腥海风裹着水汽,打在金杯车的侧窗上,凝成一层细密的水珠。吴迪将车停在文昌渔港的老码头,引擎的余温混着渔港特有的鱼腥味,在暮色里漫开。青铜罗盘的指针指向东南方向的深海,盘面浮现出1999年的日历,被红笔圈住的日期旁写着“南海眼大喷”——这是爷爷在南海勘探报告里的批注,字迹潦草,像是在紧急情况下写就的。

 “还有三个小时,”吴迪摸出守藏牌,铜牌上的龙纹在暮色里泛着微光,与渔港灯塔的光束产生共鸣,“三叔说1999年他来南海执行任务,就是为了处理龙气泄漏,结果差点被卷进海眼。”他从背包里翻出爷爷留下的南海海图,海眼的位置被标成个漩涡状的符号,旁边用铅笔写着“鲛人祭坛”,字迹与守藏牌背面的刻痕如出一辙,显然是年轻的三叔后来补充的。

 码头上的渔民正在收网,一个皮肤黝黑的老渔翁看着吴迪的金杯车,嘴里嘟囔着:“后生仔,这时候别往深海去,今晚有‘黑潮’。”他指了指远处的海平面,那里的海水呈现出不自然的墨黑色,像被墨汁染过,“老辈人说黑潮是海眼在喘气,会把船吸进去的。”

 吴迪知道那不是普通的黑潮,是噬星主碎片引发的暗物质污染,1999年的龙气泄漏就是它搞的鬼。他谢过老渔翁,从后备厢拖出艘充气艇,艇身的耐磨布上印着“海洋科考”的字样——是星甲生成的伪装,连充气阀的磨损痕迹都与1999年的设备一致。

 充气艇刚驶离码头,黑潮就像活物般涌了过来。海水里漂浮着些灰白色的海藻,触碰到艇身就发出滋滋的响声,像是在腐蚀橡胶。吴迪摸出守藏牌,铜牌的金光在黑潮中撕开条通路,那些海藻遇到金光就纷纷蜷缩,露出底下正常的海水。“果然如三叔所说,守藏牌能克制暗物质污染,”他握紧铜牌,朝着海图标注的鲛人祭坛驶去,“只是不知道1999年的鲛人还在不在那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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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祭坛藏在一座环形礁岛的中央,礁岩上刻着与归墟相似的鱼尾纹,只是规模更大,像个被海水淹没一半的巨大圆盘。圆盘中央的石柱上,绑着个银色的身影,鱼尾被粗麻绳勒出深深的血痕——是位鲛人,鳞片在月光下泛着暗淡的光泽,显然已经被绑了很久。

 “是鲛人祭司!”吴迪认出她额间的珊瑚冠,与东营湿地那具鲛人尸体的冠冕同款,“1999年的龙气泄漏,就是因为祭司被掳走,没人主持祭海仪式!”

 他刚要靠近,礁岩后突然冲出几艘摩托艇,上面的人穿着潜水服,脸上戴着呼吸面罩,手里举着电击枪——是些非法打捞者,只是他们的潜水服上沾着灰黑色的物质,与暗物质污染的痕迹一致。

 “又来个送死的,”为首的打捞者摘下面罩,露出张被暗物质侵蚀的脸,左眼已经变成灰白色,“这鲛人能引来深海的宝贝,识相的赶紧滚,不然连你一起喂海眼!”

 吴迪突然注意到他腰间的黑色晶体,形状与1953年龙穴沟的碎片一模一样——是噬星主的另一个分身,寄生在打捞者体内,目的就是阻止鲛人祭司主持仪式,让南海眼的龙气彻底泄漏。

 “你们被邪物控制了都不知道,”吴迪将守藏牌举过头顶,金光瞬间笼罩整个礁岛,“这不是宝贝,是能毁掉整片海域的污染源!”

 被寄生的打捞者突然大笑起来,手里的电击枪射出蓝紫色的电流:“等海眼的龙气喷出来,整个南海都会变成暗物质的乐园,到时候我们就是这片海的主人!”电流击中充气艇,橡胶艇身立刻冒出黑烟,吴迪赶紧跳进水里,朝着祭坛游去。

 水下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:祭坛的基座已经被暗物质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,龙气正从孔洞里丝丝缕缕地往外冒,化作淡蓝色的气泡,一接触黑潮就变成灰黑色。更可怕的是,海眼的漩涡正在扩大,边缘的海水已经开始旋转,像个即将吞噬一切的巨口。

 “快解开绳子!”吴迪对鲛人祭司喊道,手里的洛阳铲劈向绑住鱼尾的麻绳。祭司的眼睛突然亮起,用流利的汉语说:“晚了,海眼的封印已经松动,只有用鲛人的心头血才能暂时稳住,可他们抽了我太多血……”

 她的话音未落,被寄生的打捞者已经跳进水里,手里的电击枪再次对准吴迪。吴迪将守藏牌掷向他,铜牌在水中划出道金光,正打在黑色晶体上,晶体裂开道缝,暗物质碎片被逼出,化作团黑雾冲向海眼的漩涡——它想钻进海眼深处,彻底污染龙气泉眼。

 “拦住它!”鲛人祭司用尽最后的力气,从珊瑚冠上摘下颗红色的珠子,朝着黑雾掷去。珠子在水中炸开,化作无数红色的光点,组成道渔网,暂时困住了黑雾。“那是‘定海珠’,鲛人历代祭司的信物,”她对吴迪说,“快用守藏牌的龙气催动它,能把碎片封在海眼里!”

 吴迪捡起定海珠的碎片,将守藏牌按在上面,铜牌的金光与红色光点融为一体,形成个巨大的光球,将黑雾与海眼的漩涡一起罩住。暗物质碎片在光球里疯狂冲撞,却始终无法突破金光的屏障,最终被渐渐收缩的光球压进海眼深处,暂时封印了起来。

 祭坛基座的孔洞不再冒龙气,黑潮也渐渐退去,海水重新变得清澈。吴迪扶起虚弱的鲛人祭司,从背包里翻出爷爷留下的金疮药——这是用龙鳞粉末做的,对水族的伤口有奇效。“谢谢你们,”祭司的鳞片渐渐恢复光泽,“如果不是你,南海的龙气会彻底污染,到时候连归墟的鲛人都会受到牵连。”

 她从鱼尾上摘下片最大的鳞片,递给吴迪:“这是‘溯洄鳞’,能让你看到1999年之前的南海往事,或许对你寻找其他碎片有帮助。”鳞片在月光下泛着银光,表面浮现出模糊的影像:几十年前,爷爷曾来南海与鲛人祭司会面,手里捧着个青铜盒子,盒子里的东西散发着与星甲相似的气息。

 “是星甲的另一半!”吴迪突然明白,“爷爷当年把星甲分成两半,一半留在青冥星,一半带来了南海,交给鲛人保管!”

 祭司点点头:“没错,你爷爷说星甲的力量太强大,需要分开封印,等未来的守护者集齐九片逆鳞,再让鲛人交还另一半。”她指向礁岛深处的 cave,“另一半星甲就藏在那里,用鲛人的龙气守护着,只有戴着守藏牌的人才能取出。”

 吴迪跟着祭司走进 cave,洞壁上的壁画记录着鲛人与守藏人的渊源:从明代开始,两族就共同守护南海眼,每当龙气异动,鲛人会用定海珠稳住海眼,守藏人则用守藏牌净化污染。壁画的最后一幅,画着个穿现代服装的年轻人,手里拿着完整的星甲,站在南海眼与归墟之间,像是在连接两处的龙气——那是吴迪自己。

 “原来这才是两族的约定,”吴迪看着壁画,“不是单方面的守护,是相互扶持。”他从 cave 深处的石台上拿起另一半星甲,与自己的那半拼在一起,龟甲突然发出耀眼的绿光,在洞顶投射出完整的星图,九个时空节点中的第五个,位于2008年的长白山,标注着个冰晶状的符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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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“2008年的长白山,”吴迪想起冰棺里的灵龙,“那年一定发生了什么,让灵龙的封印出现了松动,才给了后来陈瞎子可乘之机。”

 鲛人祭司将定海珠的碎片交给吴迪:“拿着这个,它能帮你在长白山抵御寒气。记住,2008年的长白山有‘冰煞’,是暗物质与冰雪结合的产物,比黑潮更难对付。”

 离开礁岛时,天已经蒙蒙亮。吴迪回头望了眼,鲛人祭司正站在祭坛中央,主持着迟到的祭海仪式,晨光中的南海眼泛着淡蓝色的光晕,像颗镶嵌在深海的宝石。他知道1999年的南海危机已经解除,未来的鲛人族群不会再衰落,归墟的那场悲剧或许能避免。

 充气艇驶回渔港时,老渔翁正在收网,看见吴迪就笑着招手:“后生仔,命大啊,昨晚的黑潮连老船都卷走了好几艘。”他指着远处的海平面,“你看,太阳出来了,南海又太平了。”

 吴迪摸了摸怀里的完整星甲,龟甲的温度与守藏牌、玉佩相互呼应,形成稳定的能量场。他知道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强,离集齐所有逆鳞、彻底终结噬星主的日子越来越近,但也清楚,剩下的时空节点会更加危险,噬星主不会坐以待毙。

 青铜罗盘的指针指向长白山的方向,盘面的冰晶符号越来越亮,像是在发出召唤。吴迪发动金杯车,朝着北方驶去。车窗外的渔港渐渐远去,南海的咸腥被内陆的草木清香取代,道路两旁的植被越来越稀疏,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白光。

 2008年的长白山,藏着灵龙封印松动的真相,藏着星甲另一半的往事,或许还藏着噬星主最狡猾的一个分身。吴迪握紧方向盘,胸口的三件信物一起发烫,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积蓄力量。

 车过松花江时,天空飘起了细雨,雨丝落在车窗上,很快凝结成细小的冰晶——是长白山的寒气提前到来了。吴迪知道,离2008年的时空节点越来越近,冰煞的气息已经开始弥漫。

 新的冒险,在风雪中等待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