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76章 有我无敌(81)(第2页)
“玄武水,藏风聚气的好地方,”吴迪蹲下身,摸了摸湖水,“水温比周围的雪高,是地热泉眼的分支。美第奇的宝藏应该就在这附近,水龙的气口通常在玄武水的下游。”
第二天一早,他们沿着湖边的小径往山谷深处走。积雪没到膝盖,每走一步都很费力。王胖子扛着洛阳铲,喘着粗气说:“老吴,你确定这破地方有宝藏?我看连只兔子都不会来这儿。”
吴迪的罗盘指针突然向下倾斜,指着脚下的雪地。他拨开积雪,露出一块青黑色的岩石,岩石上有个模糊的印记,像是被什么东西长期压过。“就在这下面,你看这岩石的颜色,比周围的深,说明下面有东西挡住了寒气,气脉聚在这儿散不开。”
洛阳铲下去三米,带出的泥土里混着碎石,碎石表面有被火烤过的痕迹。“离火的痕迹,和既济卦对上了,”吴迪让王胖子停下,“别用铲了,用炸药,少量的,刚好能炸开表层就行,别伤了气脉。”
爆炸声在山谷里回荡,雪地上炸出个直径约两米的坑。坑底露出一块巨大的石板,石板上刻着和圣十字教堂里一样的北斗七星图案,只是勺柄指向的位置有个圆形的凹槽,大小刚好能放下那块“坎离既济”玉佩。
吴迪把玉佩嵌进去,石板发出沉闷的响声,缓缓向一侧滑开,露出个通往地下的阶梯。阶梯两旁的石壁上嵌着油灯,吴迪掏出打火机点燃,火苗窜起的瞬间,整个通道亮了起来——石壁上画满了壁画,左边是欧洲的骑士屠龙,右边是中国的龙吐宝珠,中间则画着一群穿着长袍的人在推演天象,既有西方的星图,也有东方的二十八宿。
“看来当年不止一个风水先生来过,”王胖子啧啧称奇,“这混搭风,比你穿西装戴玉佩还带劲。”
通道尽头是间比佛罗伦萨石室大得多的地宫,中央矗立着一座石制祭坛,祭坛上摆着个水晶棺,棺里隐约能看到人影。吴迪刚要走近,突然感到一阵心悸,罗盘指针疯狂摇摆,地宫四角的火把再次变成青绿色,比在佛罗伦萨时更甚。
“不对劲,”他往后退了一步,“这不是既济卦,是‘未济卦’,水火未济,阴阳失调。有人动过手脚,把格局改了。”
他仔细观察地宫的结构,发现祭坛的位置比应该在的地方偏了三尺,正好压在水龙的“死穴”上。“难怪气脉紊乱,有人想让这里的煞气聚而不散,把宝藏变成凶煞之地。”
王胖子掏出五粮液:“那怎么办?要不把这祭坛炸了?”
“用酒,”吴迪指着祭坛四周的凹槽,“既济卦要水火相济,这里的阴气太重,得用阳气最足的东西引火。把五粮液倒进去,沿着凹槽倒,形成‘火环’,我用玉佩引气,应该能把格局改回来。”
五粮液沿着凹槽流淌,形成一个完整的圆圈。吴迪将玉佩放在祭坛中央,玉佩上的“坎离既济”卦象突然亮起,与酒液形成的火环相互呼应。青绿色的火焰渐渐变成红色,罗盘指针也稳定下来,指向水晶棺。
“成了,”吴迪松了口气,“现在可以看棺里是什么了。”
水晶棺里没有尸体,只有一堆闪烁着金光的金币和珠宝,最上面放着一卷羊皮纸,和在佛罗伦萨找到的那卷一模一样,只是上面画的地图指向了更远的地方——埃及的金字塔。
王胖子扑过去抓起一把金币,笑得合不拢嘴:“发财了发财了!老吴,你看这地图,下一站是不是去埃及?我听说金字塔里全是木乃伊,你那套风水管用吗?”
吴迪拿起那卷羊皮纸,上面除了地图,还画着个奇怪的符号,像个金字塔顶着太极图。他摸了摸下巴,目光落在水晶棺底部,那里刻着一行小字,是用希腊文写的:“太阳落下的地方,龙与狮同行。”
“风水不止在中国有用,”他把羊皮纸折好放进口袋,“埃及的金字塔本身就是风水局,只是他们叫‘能量中心’。狮身人面像守着金字塔,就像咱们的石狮守大门,都是镇煞聚气的道理。”
王胖子把金币塞进背包:“管它什么道理,只要能找到宝藏就行。赶紧的,咱们去开罗,我还没骑过骆驼呢!”
吴迪看着地宫石壁上的壁画,骑士与龙的图案在火光中仿佛活了过来。他突然觉得,这些跨越了文化和时空的符号,或许都在诉说着同一个道理——无论用什么语言,什么方式,人类对于未知的探索和对于宝藏的向往,从来都是相通的。而风水,不过是这场探索中,一种古老而有效的工具,帮助人们在茫茫天地间,找到那股隐藏的气脉流动。
离开地宫时,太阳正从山谷尽头升起,金色的阳光穿过雪雾,照在玄武水的湖面上,反射出耀眼的光芒。吴迪回头望了一眼,石板已经自动合上,雪地恢复了原状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只有口袋里的玉佩还在微微发烫,像是在感应着下一个目的地的气脉。
他掏出手机,开始查去开罗的航班。屏幕上弹出一条新闻,说埃及最近发现了一座新的金字塔,里面的壁画上有一些奇怪的符号,考古学家至今无法解读。吴迪笑了笑,把手机递给王胖子:“你看,咱们的下一个风水局,已经在等我们了。”
王胖子凑过来看了一眼,指着新闻里的符号:“这不是和水晶棺底的符号差不多吗?看来老祖宗的东西,到哪儿都吃得开。”
汽车驶离龙谷小镇时,老板娘站在旅馆门口挥手,手里还拿着那瓶五粮液。吴迪摇下车窗,朝她挥了挥手,心里想着,到了埃及,或许得带点别的东西来调和当地的气脉,比如朱砂,或者艾草——毕竟,不同的土地,需要不同的风水之道。
车窗外的阿尔卑斯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像一条沉睡的巨龙。吴迪知道,这条龙只是他们旅程中的一个驿站,前方还有更多的山脉,更多的气脉,更多用风水智慧藏匿的秘密,在等着他们去发现。而他口袋里的罗盘,指针已经稳稳地指向了南方,指向了那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。
开罗的热风裹着细沙,扑在吉萨高原的石灰岩上,卷起的涡流在金字塔群间游走,像群不安分的蛇。吴迪蹲在胡夫金字塔东南角,指尖按在一块不起眼的凿痕上——那痕迹呈等腰三角形,顶角指向正南方,与《葬书》里“乘生气”篇记载的“气口朝向”分毫不差。他掏出罗盘,盘面的指针在磁偏角中微微震颤,最终停在“巽”位,对应着东南方的风象,正是风水中“藏风聚气”的典型格局。
“老吴,别对着石头发呆了,”王胖子背着半人高的背包,里面塞满了洛阳铲、工兵铲和几捆艾草,“考古队的人说这金字塔里全是流沙陷阱,你那套罗盘能顶用?”他说着踢了踢脚下的沙,沙粒顺着某种隐秘的纹路渗进石缝,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细痕。
吴迪没抬头,从背包里抽出张泛黄的图纸——是水晶棺底符号的拓片,此刻正与金字塔东南角的凿痕重合。“看见这三角形的底边了吗?”他用指甲在凿痕边缘划了圈,“长度三尺七寸,合八卦里的‘艮’数,象征山。古埃及人用肘尺计量,三尺七寸刚好是他们的‘神圣肘尺’三倍,这不是巧合。”
远处传来驼铃声,一支欧洲考古队正围着狮身人面像架设仪器。领队的老教授举着望远镜朝这边看,镜片反射的光落在吴迪手里的罗盘上,惊得指针猛地一跳,指向狮身人面像的左耳。“有意思,”吴迪站起身,拍掉手上的沙,“那狮子的耳朵里,藏着‘气口’的总开关。”
接近狮身人面像时,热风突然转向,卷起的沙粒在石像前堆出个小小的沙丘,沙丘的轮廓竟与中国传统墓葬前的“案山”轮廓一致。吴迪蹲下身,抓起一把沙,沙粒在指间漏下的速度明显慢于别处,“下面有东西挡住了流沙,是人工填的夯土。”他让王胖子拿出艾草,搓成细绳沿着沙丘边缘埋下,点火时青烟没有四散,反而顺着石像的基座蜿蜒,像条青色的蛇钻进石像前爪的缝隙里。
“《青囊经》里说‘气乘风则散,界水则止’,”吴迪盯着青烟的走向,“这石像前肯定有暗渠,用地下水脉锁住气。你看前爪的缝隙,是不是有层黑垢?那是千年水汽凝结的‘玄霜’,只有聚气的地方才会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