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60章 无忧无律(65)(第2页)
林舟点点头,趁着鳞龙的注意力被老烟枪吸引,他快速跑到棺材前,棺材里铺着黑色的丝绸,丝绸上放着一块黑色的玉佩——正是鳞玉!鳞玉的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,上面刻着的纹路和鳞龙身上的鳞片纹路一模一样,摸上去冰凉刺骨,却又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暖。
林舟赶紧拿起鳞玉,塞进怀里。可就在他准备离开时,鳞龙突然发现了他,它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,尾巴对着林舟甩过来。老烟枪见状,赶紧用工兵铲对着鳞龙的头砍过去,鳞龙吃痛,注意力重新回到老烟枪身上,尾巴也改变了方向,对着老烟枪甩过去。
老烟枪被尾巴扫中,重重地摔在地上,嘴角流出了鲜血。“师父!”林舟大喊着,想要冲过去帮忙,却被鳞龙的爪子挡住了去路。
鳞龙对着林舟张开嘴,喷出一道黑色的毒雾。林舟赶紧掏出之前剩下的糯米,撒向毒雾,糯米和毒雾接触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毒雾瞬间消散。可鳞龙并没有放弃,它再次对着林舟发起攻击,爪子、尾巴、毒雾,轮番上阵,让林舟疲于应对。
老烟枪从地上爬起来,他擦了擦嘴角的血,掏出一把匕首,趁着鳞龙攻击林舟的间隙,快速跑到鳞龙的身后,对着鳞龙的脖子刺过去。匕首刺进鳞龙的鳞片缝隙里,鳞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黑色的血液从伤口里流出来,落在地上,腐蚀出一个个小坑。
鳞龙愤怒地转过身,对着老烟枪喷出一道更浓的毒雾。老烟枪赶紧躲开,可还是被毒雾沾到了一点手臂,手臂瞬间就红肿起来,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。“师父!”林舟大喊着,从怀里掏出鳞玉,他发现鳞玉在靠近鳞龙时,表面的光泽变得更亮了,像是在和鳞龙产生某种共鸣。
林舟突然想到了什么,他举起鳞玉,对着鳞龙大喊:“鳞龙!这是你的鳞玉,我把它还给你,你别再攻击我们了!”
鳞龙看到鳞玉,动作突然停住了,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,像是在回忆什么。过了一会儿,鳞龙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,身体开始慢慢变小,最后化作一道黑色的光芒,钻进了鳞玉里。鳞玉的表面闪过一道红光,然后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,只是摸上去比之前更温暖了。
老烟枪和林舟松了一口气,瘫坐在地上,大口喘着气。老烟枪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,不过幸好没有大碍。“没想到这鳞龙竟然和鳞玉有关系。”老烟枪虚弱地说,“看来这鳞玉不仅是宝贝,还是控制鳞龙的钥匙。”
林舟点点头,他把鳞玉递给老烟枪:“师父,鳞玉找到了,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,我总觉得这墓里还有其他危险。”
老烟枪接过鳞玉,仔细看了看,然后放进怀里:“好,我们现在就走。”
两人站起身,朝着主墓室的出口走去。可就在他们快要走到出口时,主墓室的墙壁突然开始震动,地面上裂开一道道巨大的裂缝,裂缝里冒出红色的火焰,像是地狱之门被打开了一样。
“不好!墓要塌了!”老烟枪大喊着,拉着林舟朝着出口跑去。裂缝越来越大,很多陪葬品掉进裂缝里,瞬间就被火焰吞噬。两人拼命地跑,终于在墓室彻底坍塌前冲出了出口,回到了之前的通道里。
通道里也在震动,墙壁上的油灯纷纷掉落,摔在地上熄灭了,通道里变得一片漆黑。林舟赶紧掏出荧光棒,掰亮后照亮了前方的路。两人沿着通道快速奔跑,身后的通道不断坍塌,石块和泥土不断落下,好几次都差点砸中他们。
跑了大约半个小时,两人终于冲出了黑鳞墓,回到了戈壁滩上。他们刚跑出没几步,身后的黑色岩石就“轰隆”一声坍塌了,将墓门彻底掩埋,只留下一片平整的沙地,仿佛黑鳞墓从未存在过一样。
老烟枪和林舟瘫坐在沙地上,大口喘着气,身上沾满了灰尘和汗水。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,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“终于……活着出来了。”老烟枪的声音带着疲惫,他掏出怀里的鳞玉,在夕阳的照射下,鳞玉泛着淡淡的光泽,看起来格外珍贵。
林舟也笑了,他看着鳞玉,心里充满了喜悦。他知道,有了这块鳞玉,他和师父以后就不用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。
可就在这时,老烟枪突然脸色一变,他指着林舟的身后,声音带着恐惧:“小林,你看后面!”
林舟疑惑地转过身,只见戈壁滩的远处,出现了一群人影,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,骑着骆驼,正朝着这边快速赶来。人影越来越近,林舟能看到他们手里拿着武器,眼神里满是凶光,显然是冲着他们和鳞玉来的。
“是‘黑风盗’!”老烟枪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他们是这一带最凶狠的盗墓贼,专门抢别人的劳动成果,手段极其残忍!我们这次麻烦大了!”
林舟的脸色也变得惨白,他握紧了手里的工兵铲,看着越来越近的黑风盗,心里充满了恐惧。他知道,黑风盗的实力很强,他们两个人根本不是对手。
老烟枪深吸一口气,他把鳞玉塞进林舟的怀里,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手枪,递给林舟:“小林,这把枪你拿着,里面有五发子弹。等会儿我来拖住他们,你趁机快跑,去找你师公的老朋友,他在前面的城镇里,只有他能帮我们保住鳞玉。”
“师父,我不能丢下你!”林舟的眼睛里满是泪水。
老烟枪一把将林舟推出去,沙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滑痕。他抬手对着天空放了一枪,枪声在空旷的戈壁滩上炸开,惊得远处的沙雀扑棱棱飞起。“傻小子,再不走咱俩都得死在这儿!”老烟枪的声音沙哑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,“记住,鳞玉不能落在黑风盗手里,那东西比你想的还重要!”
林舟踉跄着站稳,回头时正看见老烟枪举着工兵铲冲向最先靠近的两个黑风盗。那两人骑着骆驼,手里的马刀在夕阳下闪着冷光,距离老烟枪还有三步远时,其中一人突然挥刀砍向老烟枪的肩膀。老烟枪侧身躲开,铲柄狠狠砸在骆驼的前腿上,骆驼吃痛跪地,骑手摔在沙地上,还没爬起来就被老烟枪的铲刃抵住了喉咙。
可更多的黑风盗已经围了上来,足有十几人,手里除了马刀,还有几支猎枪。林舟攥着怀里的鳞玉,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,像是在提醒他不能回头。他咬了咬牙,转身朝着老烟枪说的城镇方向狂奔,背后的枪声、惨叫声、骆驼的嘶鸣声混在一起,像一把钝刀在他心上反复切割。
戈壁滩的风越来越大,卷起的沙砾打在脸上生疼。林舟跑了没多远,就听见身后传来老烟枪的一声闷哼,紧接着是猎枪的轰鸣声。他的脚步顿了顿,眼泪混着沙子砸在沙地上,却不敢回头,只能攥紧拳头,把所有力气都灌进双腿里。
跑了大约一个时辰,天色彻底暗了下来,戈壁滩上刮起了小风,带着刺骨的寒意。林舟的体力渐渐不支,呼吸越来越急促,喉咙干得像要冒烟。他摸了摸怀里的水壶,只剩下小半瓶水,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,又把水壶塞回背包里。
就在这时,他突然脚下一软,掉进了一个浅浅的沙坑里。沙坑不大,却足够让他暂时隐藏身形。他趴在沙坑里,听着远处是否有黑风盗的脚步声,心里满是担忧。老烟枪现在怎么样了?有没有被黑风盗抓住?这些问题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,让他几乎喘不过气。
过了大约半个时辰,远处传来了骆驼的脚步声和黑风盗的说话声。“大哥,那老东西真顽固,死活不肯说鳞玉在谁手里,怎么办?”一个粗哑的声音问道。
“还能怎么办?先把他带回去,慢慢审!”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回答,“至于那个小子,跑不远的,这戈壁滩晚上这么冷,他肯定活不过今晚,明天再派人搜,肯定能找到他!”
脚步声渐渐远去,林舟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。老烟枪还活着,这就好。他从沙坑里爬出来,拍了拍身上的沙子,继续朝着城镇的方向走去。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快找到师公的老朋友,然后想办法救出老烟枪,夺回鳞玉。
又走了大约两个时辰,远处终于出现了一点微弱的灯光。林舟心里一喜,加快了脚步。走近后才发现,那是一个小小的城镇,镇子外围有一圈低矮的土墙,墙上挂着几盏油灯,灯光昏黄,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。
镇子门口有一个守门的老人,正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打盹。林舟走过去,轻轻叫醒了他。“老人家,请问您知道师公的老朋友住在哪里吗?他叫……”林舟突然停住了,老烟枪只说让他来找师公的老朋友,却没说名字。
老人揉了揉眼睛,上下打量着林舟,眼神里带着疑惑。“你说的是李老头吧?他是这镇上唯一跟外面有来往的人,住在内街最里面的那间院子里。”老人顿了顿,又问道,“你找他有事?看你这样子,像是从戈壁滩里逃出来的。”
“是的,我遇到了黑风盗,师父被他们抓走了,我是来求李爷爷帮忙的。”林舟的声音带着焦急。
老人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:“黑风盗啊,那伙人可不好惹,李老头虽然有点本事,可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他们。不过你还是先去找他吧,说不定他有办法。”
林舟道谢后,快步走进镇子。镇子不大,只有一条主街,街上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,只有几家酒馆还亮着灯,里面传来阵阵喧哗声。他按照老人的指示,很快就找到了内街最里面的那间院子。院子的门是木制的,上面挂着一个褪色的灯笼,门环上锈迹斑斑。
林舟轻轻敲了敲门,过了一会儿,门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:“谁啊?这么晚了有什么事?”
“李爷爷,我是老烟枪的徒弟林舟,我师父被黑风盗抓走了,求您救救他!”林舟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,他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,手里拿着一盏油灯,眼神里带着审视。“老烟枪的徒弟?你师父怎么样了?黑风盗为什么抓他?”
林舟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爷爷,包括黑鳞墓、鳞玉,还有老烟枪被抓的事情。李爷爷听完后,脸色变得凝重起来,他沉默了很久,才开口说道:“鳞玉……没想到那东西真的存在。黑风盗抓你师父,肯定是为了逼问鳞玉的下落,我们得尽快想办法救他,不然你师父就危险了。”
“李爷爷,您有办法救我师父吗?”林舟的眼里满是希望。
李爷爷点了点头:“黑风盗的老巢在前面的黑风寨,那里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,不过他们有一个弱点,就是每到月圆之夜,寨子里的守卫会比较松懈,因为他们要举行一个祭祀仪式。明天就是月圆之夜,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混进黑风寨,救出你师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