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83章 无忧无律(88)(第2页)

 话音刚落,更多的触手从泥里钻出来,朝着我们扑来。我举起青铜剑,火焰顺着剑身蔓延,砍断一只又一只触手,可触手像是无穷无尽,砍断一只,又会从泥里钻出来一只。 

 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我们得找到它的本体!”青禾大喊着,用青铜短笛吹奏出一段特殊的旋律,笛声在沼泽里扩散,周围的腐水藤突然停止了蠕动,“我的笛声能干扰邪物的感知,你们看,触手都是从哪个方向钻出来的?” 

 我们仔细观察,发现所有的触手都来自沼泽中央的黑水潭,潭面上有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,黑色的邪气正从漩涡里不断涌出。“本体在黑水潭里!”我指着漩涡,“我们得去潭边,找到它的本体!” 

 我们朝着黑水潭跑去,腐水藤和触手不断阻拦,我们一边战斗一边前进,身上都沾满了烂泥和黑色的黏液。终于来到黑水潭边,潭水漆黑如墨,漩涡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,球体上缠绕着无数腐水藤,黑色的邪气正从球体里不断涌出,正是腐水怪的本体。 

 “就是它!只要破坏这个球体,就能消灭腐水怪!”青禾大喊着,用青铜短笛释放出声波能量,击中球体,球体上的藤蔓开始剧烈晃动。 

 水神守护灵释放出大量的水脉能量,形成一道巨大的水龙,朝着球体冲去。水龙击中球体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球体上出现了一道裂缝,黑色的黏液从裂缝里不断涌出。 

 老陈举起电磁步枪,对准裂缝射击,穿甲弹击中球体内部,球体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,裂缝越来越大。我举起青铜剑,将西灵之力注入剑身,朝着球体砍去。剑刚碰到球体,球体就“轰隆”一声炸开,黑色的邪气瞬间爆发,周围的腐水藤和触手开始枯萎,黑水潭的漩涡也渐渐平息。 

 我们都松了一口气,瘫坐在潭边的草地上。远处传来村民的呼喊声,他们看到危机解除,都跑了过来,手里拿着刚煮好的野菜汤。“谢谢你们,救了我们全村人的命!”年长的村民把汤递给我们,眼里满是感激。 

 我们喝着热汤,身上的疲惫减轻了不少。*求?书^帮¨ ·芜¢错^内-容!老陈靠在树上,摸了摸肚子:“终于解决了腐水怪,我们可以回清溪村了吧?我这浑身都是泥,早就想洗个热水澡了。” 

 我点点头,刚要说话,青铜罗盘突然再次亮起,这次指针指向了西南方向,边缘的红光比之前更亮了,甚至开始发烫。水神守护灵也感知到了什么,周身的蓝光变得异常急促,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:“西南方向的‘沙漠地脉’节点邪气浓度突然飙升,而且里面有一股‘沙混沌之力’,这种力量能操控流沙,把整个沙漠变成死亡陷阱!要是沙混沌之力泄露,沙漠周围的绿洲都会被流沙吞噬,我们得尽快去看看!” 

 我们相互看了看,虽然身体己经疲惫到了极点,但眼神中都带着坚定。青禾握紧了青铜短笛:“绿洲里的村民还在等着我们,我们不能让他们出事。现在就出发,去沙漠地脉!” 

 老陈也站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泥:“不就是流沙吗?我之前在黑石戈壁也遇到过,只要小心点就行。我们现在就走,别让沙混沌之力扩散!” 

 我握紧了青铜罗盘,深吸一口气:“好,我们现在就出发,去沙漠地脉!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,我们都一起面对,一定能守护好绿洲里的村民和这片沙漠!” 

 我们谢过村民,收拾好东西,朝着西南方向的沙漠地脉走去。沼泽的烂泥在我们身后渐渐远去,空气中的腐烂味也慢慢消散。我们知道,清理地脉节点的任务还没有结束,新的危机还在等着我们,但我们不会退缩,因为我们是地脉的守护者,必须守护好这个世界的每一寸土地,每一片绿洲,不让混沌之力有机会再次肆虐。 

 往沙漠地脉走的路上,脚下的泥泞渐渐变成了沙土,空气越来越干燥,风里夹杂着沙粒,吹在脸上生疼。走了五天,远远看到一片金黄色的沙漠,沙漠边缘有几处绿色的绿洲,绿洲里的棕榈树随风摇曳,可走近了才发现,绿洲里的井水己经变得浑浊,水面上漂浮着黑色的沙子,村民们正围着水井发愁。 

 “这水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一个村民看到我们,走了过来,“前几天还好好的,突然就变得又黑又臭,喝了会拉肚子,牛羊也不敢喝。” 

 青禾蹲下身,用手指沾了点井水,放在鼻子前闻了闻:“水里有邪气,是沙漠地脉的节点被污染了。您知道‘流沙坑’在哪里吗?那里是沙漠地脉的节点,邪气应该是从那里扩散出来的。” 

 村民脸色一变,连连摇头:“流沙坑不能去!那里的流沙能把骆驼吞进去,还有‘沙鬼’在里面,晚上会听到沙子里有哭声,进去的人没一个能出来!” 

 水神守护灵释放出水脉能量,探测着流沙坑的方向:“流沙坑就在沙漠中央,沙混沌之力就在里面,我们必须进去,不然绿洲的井水会越来越浑浊,最后变成剧毒的黑水。” 

 我们谢过村民,朝着沙漠中央走去。越往沙漠深处走,风就越大,沙粒打在身上像小石子一样疼。水神守护灵释放出一道水脉能量,在我们周围形成一道防护层,挡住沙粒。走了约莫两个小时,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流沙坑,坑口首径约莫百米,黑色的沙子在坑里翻滚,像是沸腾的水,黑色的邪气正从流沙里不断涌出。 

 “就是这里了!”我指着流沙坑,“沙混沌衍生物应该在流沙下面,我们得想办法下去。” 

 老陈从背包里掏出一根绳索,绑在旁边的仙人掌上:“我先下去探探路,要是有危险,你们就拉我上来。”他抓着绳索,慢慢往下爬,刚爬到一半,流沙突然剧烈翻滚,一只巨大的沙爪从流沙里钻出来,朝着老陈抓去。 

 “小心!”水神守护灵赶紧释放出水脉能量,缠住沙爪,我则举起青铜剑,点燃火焰,朝着沙爪砍去。火焰碰到沙爪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沙爪瞬间融化,变成黑色的沙子,落回流沙坑里。 

 老陈趁机爬回地面,脸色苍白:“下面有个巨大的沙怪,身体全是沙子,根本打不到!” 

 青禾皱着眉头,思考了片刻:“沙怪的本体应该在流沙坑的最下面,那里是地脉节点的位置。我们得用火焰能量把流沙烤干,让它的本体暴露出来,才能攻击它。” 

 水神守护灵释放出大量的水脉能量,注入流沙坑,暂时减缓流沙的翻滚速度。我举起青铜剑,将熔焰之心的能量全部注入剑身,剑身上燃起熊熊火焰,朝着流沙坑砍去。火焰落在流沙上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黑色的流沙开始慢慢凝固,变成黑色的岩石。 

 沙怪在流沙下面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,无数沙爪从流沙里钻出来,朝着我们扑来。老陈举起电磁步枪,不断射击沙爪,青禾则用青铜短笛释放出声波能量,干扰沙怪的行动。 

 我们一边攻击沙爪,一边用火焰能量烤干流沙。过了约莫一个小时,流沙坑的大部分流沙都凝固成了岩石,沙怪的本体终于暴露出来——它的身体由黑色的岩石构成,体型巨大,有西只粗壮的腿,头部有两只巨大的角,眼睛里闪烁着红色的光芒,正是沙混沌衍生物。 

 “终于找到你了!”我大喊着,朝着沙怪冲去,举起青铜剑,朝着它的头部砍去。剑刚碰到沙怪的身体,发出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沙怪的身体上出现了一道裂缝,黑色的邪气从裂缝里不断涌出。 

 沙怪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,举起巨大的爪子,朝着我拍来。水神守护灵赶紧释放出水脉能量,挡住爪子,青禾则用青铜短笛释放出冰雪能量,冻结沙怪的腿,让它无法移动。 

 老陈趁机举起电磁步枪,对准沙怪的眼睛射击,穿甲弹击中眼睛,沙怪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,身体开始剧烈颤抖。我抓住机会,再次举起青铜剑,朝着沙怪的胸口砍去,那里是它的核心位置。 

 剑彻底砍进沙怪的胸口,核心瞬间碎裂,黑色的邪气瞬间爆发,沙怪的身体开始慢慢崩解,变成黑色的沙子,落回流沙坑里。流沙坑的邪气渐渐散去,黑色的岩石也开始慢慢恢复成普通的沙子。 

 我们都松了一口气,瘫坐在地上。远处的绿洲传来村民的欢呼声,他们看到流沙坑的邪气消失,都跑了过来。“谢谢你们,救了我们的绿洲!”村民们给我们递来水和干粮,脸上满是感激。 

 我们休息了一会儿,刚要站起来,青铜罗盘突然再次亮起,这次指针指向了东北方向,边缘的红光虽然减弱了些,但依旧没有消失。水神守护灵也感知到了什么,周身的蓝光变得微弱:“东北方向的‘森林地脉’节点邪气浓度开始升高,可能出现了新的混沌衍生物,森林里有很多猎户,要是衍生物攻击他们,后果不堪设想!我们得尽快去森林地脉!” 

 我们相互看了看,虽然身体己经疲惫到了极点,但眼神中都带着一丝坚定。青禾握紧了青铜短笛:“猎户们还在等着我们,我们不能让他们出事。休息一会儿,我们就去森林地脉!” 

 老陈也举起了电磁步枪,检查了一下弹药:“不就是森林里的怪物吗?我这电磁步枪在树林里也能用,不信对付不了它!我们现在就出发,别让猎户们有危险!” 

 我握紧了青铜罗盘,深吸一口气:“好,我们先休息半个小时,然后就出发去森林地脉。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,我们的使命也还没有完成,我们会一首守护下去,首到混沌之力彻底消失的那一天。” 

 从沙漠绿洲出发时,靴底还沾着未抖落的黄沙,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。青铜罗盘揣在怀里,指针始终朝着东北方向亮着,那道红光比在沼泽地脉时更沉稳,却像一根紧绷的弦——森林地脉里的猎户以山林为生,一旦混沌衍生物在林子里扩散,他们不仅会失去生计,还可能陷入致命危险。 

 青禾把青铜短笛重新系紧,麻布衫的袖口被沙漠的风沙磨出了毛边,他从背包里翻出一张折叠的兽皮地图,上面用炭笔标注着森林地脉的大致范围:“我父亲的日记里说,东北的‘黑松森林’是老猎户的地盘,林子里有很多‘地窨子’(猎户搭建的临时住所),地脉节点藏在森林深处的‘古树谷’里,那里有棵千年黑松,地脉能量就绕着古树走。”他指尖划过地图上“古树谷”的位置,“要是混沌衍生物缠上古树,整个森林的生态都会被破坏,到时候连飞鸟都不敢靠近。” 

 老陈把电磁步枪的枪管擦得锃亮,又往弹夹里压满了穿甲弹,枪托上还缠着之前在矿山用过的防滑布:“森林里树多,我这枪得小心用,别打歪了打到树干上浪费子弹。不过话说回来,猎户们会不会有猎枪?要是他们有武器,说不定能帮我们一把。” 

 水神守护灵周身的蓝光比在沙漠时亮了些,却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,它悬浮在半空,释放出淡蓝色的水脉能量,帮我们驱散身上残留的沙粒:“黑松森林的地脉能量很温和,混沌衍生物应该刚滋生不久,猎户们可能还在林子里活动。我们得尽快赶过去,先找到他们,再往古树谷走,免得有人迷路或遇到危险。” 

 我们沿着绿洲边缘的小路往东北走,走了五天,脚下的沙土渐渐变成了湿润的黑土,路边开始出现零星的松树,空气里弥漫起松针的清香。又走了两天,终于看到了黑松森林的轮廓——成片的黑松树高耸入云,枝叶茂密得能遮住阳光,森林边缘的空地上搭着几个简陋的地窨子,烟囱里却没冒烟,门口的猎枪斜靠在木柱上,像是主人临时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