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43章 归墟迷途(28)(第2页)

就在这危急时刻,远处传来青铜剑的破空声——是张启山他们赶来了!张启山纵身跃起,青铜剑的射日图腾泛着金光,一剑劈在首领的晶石上,晶石瞬间裂开一道缝。黑背老六虽然手臂还缠着绷带,却依旧握着大刀冲上来,一刀砍在首领的膝盖上,首领的动作瞬间停滞。凌霜则趁机掏出龙符,贴在首领的晶石上,符印的金光与归墟之力交织,晶石“咔嚓”一声碎成粉末,首领的身体也随之瘫倒,化作一堆黑色的碎片。

“你没事吧?玄霜怎么样?”吴老狗赶紧跑过来,检查项云峰和玄霜的伤势,“我们在路上遇到小股傀儡阻拦,来晚了。”

项云峰摇摇头,捡起龙鳞匕,摸了摸玄霜的头:“没事,多亏了它。老黑的伤怎么样?”

“龙鳞膏很管用,浊液已经控制住了。”阿蛮递过来一块干粮,“解九爷在研究镇虚图,发现离这里最近的是怒江的镇虚桩,藏在怒江大峡谷的‘龙穴古墓’里,需要怒江的地脉水和归墟龙鳞才能激活。”

解九爷蹲在地上,展开镇虚图,指着怒江的位置:“龙穴古墓是辽代萧太后为守护镇虚桩建的,里面有‘水龙机关’,只要有活物靠近,就会喷出带尸毒的江水。而且探测器显示,古墓周围有虚空能量波动,可能已经有傀儡进去了。”

张启山收起青铜剑,脸色凝重:“事不宜迟,我们现在就出发。老黑,你伤势未愈,留在营地守着,顺便联系其他守墟卫,让他们帮忙留意剩下的镇虚桩;其他人跟我去怒江,务必在三天内激活镇虚桩,不然万虚残魂可能会先一步找到其他节点。”

众人立刻收拾装备,凌霜给玄霜和三寸钉的项圈上各系了一块龙血石,能防尸毒和虚空浊液;解九爷则改装了抗虚炮,在炮膛里加了怒江的地脉水样本,能增强对水龙机关的杀伤力;项云峰将守墟印和龙符收好,归墟之核在胸口微微发烫,似乎已经感应到怒江镇虚桩的气息。

前往怒江的路上,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怒江大峡谷的风裹挟着江水的腥味,吹得人睁不开眼。峡谷两侧的岩壁上,布满了黑色的爪痕,是虚空傀儡留下的痕迹,有的爪痕还很新鲜,显然刚离开不久。“小心,前面就是龙穴古墓的入口了。”凌霜指着峡谷底部的一个山洞,洞口被江水半掩着,隐约能看到洞口的岩石上刻着辽代的龙纹,“入口在水下三米处,需要潜水进去,我带了防水的抗虚服。”

众人穿上抗虚服,依次潜入水中。江水湍急,能见度不足两米,项云峰打开头盔上的夜明珠,照亮了周围的景象——水下的岩壁上嵌着无数细小的陶罐,里面装着黑色的液体,是水龙机关的“毒水罐”,只要碰到就会爆炸。玄霜和三寸钉在前面引路,猎犬的鼻子能分辨出毒水罐的位置,时不时用头蹭一下项云峰的头盔,提醒他避开危险。

潜了约莫十分钟,终于看到古墓的入口,是一个圆形的石门,门上刻着与镇虚桩相同的符文,门中央有个凹槽,正好能放下守墟印。项云峰将守墟印嵌进去,石门“轰隆”一声打开,一股带着腐味的空气涌出来,是古墓里的瘴气,能让人产生幻觉。

“用龙涎珠粉末熏一下,能解瘴气。”吴老狗掏出火折子,点燃龙涎珠粉末,淡蓝色的烟雾在古墓里扩散,瘴气很快就消散了。古墓的通道很宽敞,地面铺着青色的石板,石板上刻着水龙纹,每块石板的缝隙里都渗出淡淡的黑水——是水龙机关的触发线,踩错石板就会触发机关。

“跟着石板上的龙睛走,龙睛是金色的,是安全路线。”凌霜蹲下身,指着石板上的金色圆点,“这是守墟卫刻的标记,能避开机关。”

众人跟着金色圆点往前走,刚走了五十米,通道两侧突然传来“滋滋”声,数十个洞口从岩壁里伸出来,喷出带尸毒的江水,朝着阿蛮的方向射来。“快躲到石板下!”项云峰立刻拉着阿蛮蹲下身,石板下有个隐藏的凹槽,正好能容纳一人。解九爷则趁机调整抗虚炮,炮口对准洞口,将地脉水和龙涎珠粉末混合的炮弹射进去,洞口瞬间被冻住,江水再也喷不出来。

可还没等他们站起来,通道尽头突然传来“哗啦”声,一条由黑水凝聚的水龙从地面钻出来,龙首上泛着黑色的光,是水龙机关的“核心傀儡”,由尸毒和虚空浊液混合制成,能操控江水。“用归墟之力!它怕本源能量!”项云峰纵身跃起,归墟之核的金光在掌心凝聚,对着水龙的龙首拍去。金光与水龙碰撞,水龙发出一声尖叫,身体开始融化,却在一秒后重新凝聚,这次竟分裂出两条小水龙,朝着解九爷和凌霜扑去。

“玄霜,用龙裔金光!”凌霜喊道,玄霜立刻跳到水龙面前,爪子上的金光直射水龙,水龙的身体瞬间凝固,变成黑色的冰块。三寸钉则叼着一块龙血石,砸在冰块上,冰块瞬间碎裂,水龙彻底消散。项云峰趁机冲过去,将守墟印贴在通道尽头的石壁上,石壁上的符文瞬间亮起,水龙机关的能量被彻底切断,通道里的黑水也渐渐退去。

通道尽头是一间圆形的墓室,墓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怒江的镇虚桩,桩体是黑色的,表面刻满了水龙纹,桩顶嵌着一颗蓝色的晶石,正是镇虚桩的核心,却被黑色的虚空浊液覆盖,晶石的蓝光已经很微弱了。墓室的角落里,躺着几具虚空傀儡的尸体,显然之前有傀儡来过,却没能破坏镇虚桩。

“快用怒江的地脉水和归墟龙鳞!”凌霜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玉瓶,里面装着怒江的地脉水,“先用水清洗桩体的浊液,再用龙鳞激活核心。”

项云峰接过玉瓶,将地脉水倒在镇虚桩上,浊液遇到地脉水,瞬间化作黑烟消散。他又从龙鳞甲上掰下一块龙鳞,贴在桩顶的晶石上,龙鳞与晶石产生共鸣,晶石的蓝光瞬间亮起,与归墟之核的金光交织,形成一道光柱,直射墓室的穹顶,与玉龙雪山、澜沧江的镇虚桩光柱遥相呼应。

就在镇虚桩即将激活的瞬间,墓室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,一道黑色的裂缝从地面裂开,万虚残魂的声音从裂缝里传来:“你们以为激活几个镇虚桩就能赢吗?我已经找到归墟本源的弱点,只要毁掉本源,整个归墟都会变成虚空!”

裂缝里伸出无数触须,朝着镇虚桩的核心扑来,想要破坏激活过程。张启山立刻举起青铜剑,剑刃的金光与触须碰撞,触须瞬间被斩断,却在裂缝里重新长出更多触须。“快完成激活!我们挡住它!”张启山大喊,黑背老六虽然不在,但其他人依旧组成防线,挡住触须的进攻。项云峰咬紧牙关,将归墟之核的能量全部注入镇虚桩,晶石的蓝光暴涨,触须被蓝光扫过的地方,瞬间化作黑烟。终于,镇虚桩的光柱彻底亮起,与其他两个桩的光柱连接,形成一道金色的光网,将墓室的裂缝彻底封住,万虚残魂的声音也随之消失。

众人松了口气,项云峰靠在石台上,胸口的归墟之核还在微微发烫。凌霜走到镇虚桩旁,检查桩体的能量:“激活成功了,但万虚残魂说的本源弱点,可能是指本源窟的‘平衡节点’,那里是本源能量最薄弱的地方,只要被破坏,本源就会失衡。”

解九爷掏出探测器,屏幕上显示本源窟的方向有强烈的虚空能量波动:“探测器显示,本源窟周围聚集了大量虚空军团,比之前的更强,残魂可能真的要对本源动手了。”

张启山握紧青铜剑,眼神坚定:“我们现在就回本源窟,一定要守住本源。剩下的三个镇虚桩,只能让守墟卫帮忙激活,我们没时间再逐个去了。”

众人立刻离开龙穴古墓,朝着本源窟的方向赶去。怒江的江水依旧湍急,峡谷两侧的虚空爪痕越来越密集,显然虚空军团已经开始向本源窟集结。项云峰看着远处的天际线,本源窟的方向泛着淡淡的黑色光,心里清楚,一场更大的战斗即将到来——这一次,他们要守护的不仅是镇虚桩,更是归墟与万虚的平衡,是整个滇西的安危。

玄霜和三寸钉走在最前面,时不时对着本源窟的方向低吼,像是在预警。项云峰摸了摸玄霜的头,握紧了手里的龙鳞匕和守墟印,胸口的归墟之核与本源的气息越来越近,金色的光在他掌心泛着涟漪。他知道,接下来的战斗,会是他们与万虚残魂的最终较量,而胜利的关键,就在于能否守住归墟本源,完成萧太后未竟的平衡大业。

队伍的脚步越来越快,本源窟的黑色光越来越浓,虚空军团的嘶吼声也越来越清晰。项云峰深吸一口气,将归墟之力提到最大,龙鳞甲的符文全部亮起,与远处的本源光柱遥相呼应。他知道,他们已经没有退路,只能一往无前,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,也要守住这片他们誓死守护的土地。

就在他们即将抵达本源窟时,天空突然暗了下来,无数黑色的影子从云层里钻出来,是虚空军团的“空中部队”,它们的翅膀泛着黑色的光,嘴里叼着燃烧的虚空浊液,正朝着本源窟的方向飞去。张启山立刻停下脚步,举起青铜剑:“准备战斗!这次,我们要让残魂知道,归墟的守护者,从不会认输!”

项云峰握紧龙鳞匕,与凌霜、吴老狗、阿蛮、解九爷并肩站在一起,玄霜和三寸钉也摆出战斗的姿势,对着空中的军团低吼。空中的浊液越来越近,地面的虚空军团也从本源窟的方向涌来,将他们团团围住。项云峰看着周围的敌人,心里却没有丝毫恐惧——因为他知道,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,他的身后,是并肩作战的同伴,是守护家园的信念,是归墟本源的力量。

他深吸一口气,归墟之核的金光在胸口爆发,照亮了周围的黑暗,对着空中的军团大喊:“来吧!今天,我们就用归墟的力量,彻底终结这场失衡的战争!”

金色的光与黑色的虚空能量在空中碰撞,爆炸声、嘶吼声、武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,一场关乎归墟与万虚平衡的最终决战,终于在本源窟前拉开了序幕。而在这场战斗的深处,万虚残魂的本体正隐藏在黑色的云层里,看着下方的激战,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——它的真正计划,才刚刚开始。

空中的虚空军团将燃烧的浊液砸向地面,黑色的火焰在石板上蔓延,所过之处,连青铜剑的剑鞘都被熏出焦痕。项云峰立刻催动归墟之力,掌心泛出的金光在众人头顶凝成半透明的光罩,浊液撞在罩上瞬间汽化,却在光罩表面留下淡淡的黑斑——是虚核残片的腐蚀痕迹,正一点点削弱光罩的强度。

“解九爷!抗虚炮能不能对准空中的翅膀?”张启山挥剑斩断扑来的傀儡手臂,青铜剑上的射日图腾与光罩共鸣,勉强补上被腐蚀的缺口,“它们的翅膀是能量凝聚的,断了就飞不起来!”

解九爷早已蹲在炮位后,手里拿着扳手快速改装炮膛:“加了本源水的炮弹能冻住翅膀!但需要人吸引它们的注意,让它们飞低些!”

“我来!”吴老狗突然举起火把,将龙涎珠粉末撒在火上,蓝火瞬间窜起三米高,空中的军团果然被吸引,纷纷降低高度,朝着蓝火扑来。解九爷抓住机会,扣下抗虚炮扳机,银蓝色的炮弹拖着尾焰射向最近的傀儡,炮弹炸开的瞬间,傀儡的翅膀被冻成冰壳,失去平衡摔在地上,摔成一堆黑色碎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