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09章 归墟迷途（94）(第2页)
鲛人王印瞬间爆发出耀眼的蓝光，灵汐握着玉牌的手传来灼热的温度，老鲛人的气息与幽冥海女的力量在牌中交织，形成一道淡蓝色的光罩，暂时挡住了黑雾。“不能辜负她！”灵汐红着眼眶，将王印抛向空中，“吴邪，张起灵，快！”
吴邪立刻将归墟印与三生石贴在一起，金光与白光交织；张起灵举起断因戟，三光之力顺着戟身蔓延，与蓝光汇聚。西道光芒再次凝成光柱，比之前更加耀眼，狠狠撞向黑雾。黑雾被光柱撕开一道口子，混沌本源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，巨大的爪子拍向光柱，整个幽冥海沟剧烈震动，岩壁上的碎石如暴雨般落下。
“它的力量比之前强太多了！”胖子扛着火焰喷射器，蓝色火焰喷向混沌本源的爪子，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焦痕。三叔掏出最后几张“镇邪符”，咬破指尖，将血滴在符纸上，符纸瞬间燃烧，金色的符文化作一道锁链，缠住混沌本源的爪子，暂时限制了它的动作。
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！光柱快撑不住了！”吴邪大喊着，归墟印的金光开始黯淡，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快速流失。张起灵突然看向混沌本源身后的归墟裂隙：“裂隙里有东西在支撑它！毁掉那个，或许能削弱它的力量！”
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，只见裂隙深处泛着一道黑色的光，隐约能看见一个巨大的黑色晶体，晶体上缠绕着无数道混沌气，正不断输送给混沌本源——正是混沌核心。“那是混沌的力量源头！”灵汐喊道，“只要毁掉核心，本源就会失去力量！”
可混沌本源挡在裂隙前，巨大的身体几乎堵住了整个通道，根本无法靠近。就在这时，混沌本源突然发出一声嘶吼，周身的混沌气暴涨，无数道黑色的触手从气中钻出，朝着众人扑来。其中一道触手缠住了胖子的脚踝，将他往裂隙方向拖去：“胖爷我跟你拼了！”胖子挣扎着，火焰喷射器的火焰开到最大，却还是被拖得不断后退。
三叔见状，立刻扑过去抓住胖子的手，却被触手的力量带得一个踉跄。?e-z?暁-税_枉^ +勉?废+粤!渎·张起灵纵身跃起，黑金古刀砍断缠住胖子的触手，又挥刀挡住其他袭来的触手：“吴邪，灵汐，你们趁机去裂隙！我和胖子、三叔挡住它！”
“不行！太危险了！”吴邪摇头，刚想上前帮忙，却被灵汐拉住：“没时间犹豫了！我们不去，所有人都得死！”灵汐将鲛人王印塞到吴邪手里，“你带着王印和三生石，我用断因戟开路！”
两人趁着张起灵三人缠住混沌本源，朝着裂隙方向跑去。裂隙周围的混沌气浓得几乎化不开，吸入一口就感觉喉咙像是被火烧，吴邪用归墟印的金光在身前开辟出一条通路，灵汐则挥动断因戟，斩断从裂隙中窜出的混沌触手。
刚靠近裂隙入口，一道黑影突然从混沌气中窜出，拦住了他们的去路——正是之前消失的黑袍人，此刻他的身体被混沌气包裹，只剩下一双红色的眼睛，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骨剑：“想毁混沌核心？先过我这关！”
黑袍人挥剑刺来，骨剑上的混沌气泛着黑色的光，吴邪用归墟印挡住，金光与黑光碰撞，他被震得连连后退，胸口一阵发闷。灵汐趁机挥动断因戟，三光之力扫向黑袍人，却被他侧身躲开。“你们以为赢了吗？”黑袍人冷笑，“混沌核心一旦被毁，整个幽冥海沟都会坍塌，你们也别想活着出去！”
“就算死，也要毁掉它！”灵汐眼神坚定，再次挥戟刺向黑袍人。断因戟的三光之力与骨剑碰撞，发出刺耳的金属声，黑袍人的手臂开始变得透明，显然是被三光之力净化。他见状，突然将骨剑插进自己的胸口，混沌气瞬间暴涨：“我要拉你们一起陪葬！”
“小心！他要自爆！”吴邪大喊着，将归墟印的金光全部释放，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，罩住两人。黑袍人自爆产生的冲击波撞在光罩上，光罩剧烈震动，却没有破碎。冲击波过后，黑袍人彻底消散，只留下一把断成两截的骨剑。
两人不敢耽搁，立刻钻进裂隙。裂隙内部比外面更黑，只有混沌核心发出的黑色光芒照亮周围。通道狭窄，只能容一人通过，岩壁上布满了黑色的黏液，踩上去“咯吱”作响，偶尔有细小的混沌幼虫从黏液中钻出，被归墟印的金光一碰就化作黑水。
走了约莫半个时辰，通道突然变得宽敞，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洞穴，洞穴中央悬浮着混沌核心——那是一块丈高的黑色晶体，晶体内部有无数道黑色的光在流动，周围缠绕着无数道混沌触手，像是在守护核心。
“就是它！”灵汐举起断因戟，三光之力对准核心，“吴邪，用西灵之力！”吴邪立刻将归墟印、鲛人王印和三生石放在一起，西道光芒再次汇聚，形成一道光柱，朝着混沌核心射去。
光柱撞在核心上，黑色晶体发出“咔嚓”的声响，表面出现一道裂缝。可就在这时，核心周围的触手突然暴涨，缠住了两人的身体，将他们往核心方向拖去。“不好！”吴邪挣扎着，归墟印的金光开始黯淡，“核心在吸收我们的力量！”
灵汐感觉体内的力量在快速流失，断因戟的三光之力也变得微弱。她看着核心上的裂缝，突然想起老鲛人之前说的话：“断因戟能斩因果，若遇绝境，可以自身因果为引，激发终极力量。”
“吴邪，你放开！”灵汐大喊着，突然将断因戟的戟尖对准自己的胸口，“我用我的因果线，换核心被毁！”
“不要！”吴邪目眦欲裂，想要阻止，却被触手缠得更紧。就在灵汐即将刺下去时，一道红光突然从通道口传来，张起灵的声音响起：“我们来了！”
只见张起灵、胖子和三叔冲进洞穴，胖子用火焰喷射器喷向触手，蓝色火焰烧得触手滋滋作响；三叔将破邪符贴在触手上，符纸燃烧，触手渐渐松开；张起灵则纵身跃起，黑金古刀砍向核心上的裂缝，红光与西灵光柱汇合，裂缝瞬间扩大。
“趁现在！”吴邪挣脱触手，将所有力量注入西灵之力。光柱再次暴涨，狠狠撞在混沌核心上。“轰隆”一声巨响，黑色晶体彻底碎裂，无数道黑色的光芒从碎片中涌出，洞穴开始剧烈震动，岩壁不断掉落。
“快逃！洞穴要塌了！”三叔大喊着，拉起众人往通道口跑。混沌本源的嘶吼声从裂隙外传来，显然是失去了核心的支撑，力量正在快速流失。众人冲出裂隙，只见混沌本源的身体正在渐渐消散，归墟裂隙也在慢慢闭合。
可就在裂隙即将完全闭合时，一道细小的黑色影子从裂隙中窜出，朝着北海方向飞去——正是混沌核心的最后一块碎片，带着一丝混沌本源的残魂。“它跑了！”吴邪指着黑影，想要去追，却被张起灵拉住。
“别追了，”张起灵摇摇头，“洞穴马上就要塌了，我们得先离开幽冥海沟。”
众人不再犹豫，朝着鲛舟的方向跑去。身后的幽冥海沟轰然坍塌，海水瞬间填满了整个海沟，黑色的混沌气渐渐消散，海面恢复了平静，只剩下淡淡的蓝光——那是幽冥海女和老鲛人的力量，在海面上闪烁了片刻，然后彻底消失。
众人登上鲛舟，瘫坐在甲板上，每个人都浑身是伤，疲惫不堪。胖子掏出最后半瓶酒，递给众人：“虽然没彻底消灭混沌，但至少毁掉了核心，也算是赢了一局。”
吴邪握着归墟印，印身的金光变得柔和，他看向北海的方向，眼神坚定：“混沌残魂还在，我们不能掉以轻心。它逃去了北海，那里肯定还有它的势力，我们必须去追。”
灵汐点点头，将鲛人王印贴在胸口，玉牌上的蓝光虽然微弱，却带着一丝温暖：“老鲛人和幽冥海女用生命守护了归墟，我们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。不管混沌残魂逃到哪里，我们都要找到它，彻底消灭混沌。”
张起灵站起身，望着北海的方向，黑金古刀插在甲板上，红光闪烁：“北海的‘冰封海眼’是混沌最容易藏匿的地方，那里终年冰封，混沌残魂很可能会去那里恢复力量。我们先去附近的渔村休整，补充物资，然后前往北海。”
三叔掏出地图，在甲板上摊开：“附近有个‘望鲸湾’渔村，那里的渔民熟悉北海的航线，我们可以去那里找个向导。”
众人没有异议，鲛舟调转方向，朝着望鲸湾渔村驶去。海面上风平浪静，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甲板上，温暖而柔和。可每个人都知道，这只是暂时的平静，北海的冰封海眼深处，一场新的战斗正在等待着他们。归墟印、断因戟、鲛人王印和三生石在甲板上轻轻颤动，像是在呼应着远方的混沌残魂，也像是在为众人加油鼓劲。
望鲸湾渔村的轮廓渐渐出现在视野里，岸边的渔民正在晾晒渔网，孩子们在沙滩上追逐打闹，一派祥和的景象。众人看着这一幕，心里更加坚定了消灭混沌的决心——他们要守护的，正是这样的和平。
鲛舟缓缓靠近渔村，甲板上的众人开始整理装备，准备迎接新的挑战。北海的冰封海眼，越来越近了。
鲛舟刚停靠在望鲸湾的简陋码头，一股咸涩的寒风就卷着雪沫子拍在脸上，将甲板上残留的海腥味冲得七零八落。胖子裹紧了冲锋衣，盯着渔村入口处那几棵挂满冰棱的枯树骂道：“这破地方比长白山还邪乎，十一月刚过就冻成这样，怪不得叫望鲸湾，我看叫‘望冻湾’更贴切。”
吴邪正弯腰检查归墟印的纹路，闻言抬头望去。渔村不大，几十间低矮的木屋错落分布在雪坡上，屋顶压着半尺厚的积雪，烟囱里却没冒几缕炊烟，整个村子安静得反常。只有村口的晒网场中央，立着一根丈高的鲸骨图腾，灰白色的骨头在风雪中泛着冷光，顶端镶嵌的青色晶石不知被什么力量滋养着，竟没被冰雪覆盖。
“不对劲，”灵汐将鲛人王印揣进怀里，指尖仍能感受到玉牌传来的微弱悸动，“村里没有活人的气息，只有……很淡的混沌气，还有一种古老的灵力。”
三叔己经提着油灯下了船，踩在积雪上发出“咯吱”的声响。他走到最近的一间木屋前，推了推虚掩的木门，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屋内的陈设简陋却整齐，灶台上还摆着没洗的陶碗，碗里的鱼汤冻成了硬块，显然主人是匆忙离开的。“看样子走了不到三天，”三叔用灯照了照墙角的蛛网，“而且是集体撤离，不是被强行掳走的。”
张起灵突然朝着晒网场的方向走去，黑金古刀的刀柄在风雪中泛着暗光。他蹲下身，用手指拂去鲸骨图腾底座的积雪，露出几行刻在石头上的古文字。“是鲛族的上古文字，”灵汐跟过去辨认道，“写的是‘鲸落守印，冰海封魂’，下面还有一行……‘混沌至，万灵离’。”
“鲸落守印？”吴邪皱起眉，想起老鲛人曾提过北海有上古冰鲸陨落的传说，“难道这图腾是用来守护什么东西的？”
话音未落，晒网场边缘的积雪突然动了动，一道瘦小的身影从雪堆里钻出来，手里举着削尖的木棍，警惕地盯着众人：“你们是谁？来望鲸湾做什么？”
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，穿着打补丁的棉袄，脸上冻得通红，眼睛却亮得惊人。胖子刚想开口，少年突然看到灵汐怀里露出的鲛人王印一角，眼神瞬间变了，扔下木棍跪在雪地里：“是鲛族的使者！我爹说过，持有王印的人会来救我们！”
少年名叫阿海，是望鲸湾唯一留下的人。据他说，三天前夜里，村里的鲸骨图腾突然发出青光，海水结冰的速度快得反常，海面上浮起无数黑色的冰块，冰块里裹着扭曲的影子——正是混沌残魂带来的“寒魂”。村长说这是混沌降灾的征兆，带着村民往南逃了，阿海的爹是渔村的向导，临走前让他守着图腾，等持有鲛族信物的人到来。
“我爹说，冰封海眼下面有座‘鲸落祭坛’，”阿海扒开图腾底座的积雪，露出一个隐蔽的暗格，里面放着一张兽皮地图，“上古冰鲸陨落时，用自己的魂魄封住了海眼，防止混沌气泄露。可现在混沌残魂在祭坛里搞鬼，冰鲸的封印快破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