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4章 秋风中飘零的树叶
柜门被他猛地拉开,发出 “嘎吱” 一声响,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。他小心翼翼地捧出铁盒,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,那颤抖如同秋风中飘零的树叶。
打开铁盒的那一刻,陈旧的纸张气息扑面而来,那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霉味,那些纸张承载着过去的秘密,此刻即将被重新审视。
他迅速翻找出相关文件,将文件摊开在桌面上,灯光洒在纸张上,照亮了每一个字迹。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文件上的涉案人员名单,逐字逐句地仔细对比。
每一次视线的移动,都伴随着心跳的加速,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,仿佛要跳出嗓子眼。当他的目光落在某个名字上时,呼吸陡然一滞。
这个名字的写法,虽然因为岁月的侵蚀有些模糊,但笔画的走势和形态,竟与被涂掉的名字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。那起笔的角度、转折的弧度,都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。
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文件上的名字,仿佛想要透过纸张触摸到背后隐藏的真相。“难道真的是同一个人?
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?” 他在心中喃喃自语,疑惑和兴奋交织在一起,让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。
他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一个巨大迷宫的入口,而这个相似的名字就是那把可能打开迷宫大门的钥匙。
一夜的时间,在他的辗转反侧中显得格外漫长。每一次闭眼,那些名字和线索就在脑海中不断盘旋、碰撞。
他一会儿梦到父亲慈祥的笑容,一会儿又梦到那个被涂掉的名字逐渐清晰,可当他想要看清时,却又突然消失不见。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上班,他的心中早已经有了计划。
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向档案整理区,表面上平静如常,步伐沉稳,可内心却如同汹涌的波涛。他的手心微微出汗,后背也被汗水浸湿了一片。
他知道,想要进一步了解那个涉案人员,档案资料或许能提供更多线索。
他熟练地整理着档案,动作看似行云流水,可眼睛却时刻留意着周围同事的动向。他时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一下四周,观察着同事们的位置和状态。
趁同事们都在各自忙碌的间隙,他偷偷地在档案系统中输入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。鼠标点击搜索的那一刻,他的手微微颤抖,像是一片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晃动。
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,仿佛即将揭开一个天大的秘密,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倒数计时。
资料终于缓缓出现在屏幕上。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。每一个字、每一个标点符号,他都认真地研读着。资料显示,这人十年前调离了本地,现在在省里任职。
午休时分,办公室里弥漫着慵懒的气息,同事们大多已伏在桌上小憩,均匀的呼吸声交织成一曲舒缓的午间小调。然而,赵承平却如坐针毡,毫无困意。
那个在餐馆墙壁老照片里发现的模糊身影,好似一团若有若无的迷雾,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那身影的轮廓,与记忆中父亲的模样重叠又分离,每一次的重合都揪紧他的心弦。还有那被涂掉的餐馆合伙人名字,像是一个刻意被隐藏的秘密,深深刺痛着他探寻真相的渴望。
而铁盒文件里那个相似的涉案人员名字,更是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,一下又一下地拉扯着他的神经。这些线索如同密密麻麻的丝线,在他脑海中疯狂缠绕,织成一团解不开的乱麻,让他的内心烦躁又焦虑。
突然,一个新的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—— 去银行查查父亲当年的账户流水,或许能从中找到新的线索。这个念头一经产生,便迅速占据了他的整个思维,驱使着他立刻行动。
赵承平匆匆走出办公室,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,他眯了眯眼睛,加快了步伐。银行距离单位并不远,但此刻在他心中,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漫长。
走进银行,一股凉意扑面而来,空调的冷风呼呼地吹着,仿佛要吹散这夏日午后的燥热。大理石地面光洁照人,倒映出赵承平匆匆的脚步,他的身影在地面上晃动,像是一颗急切跳动的心脏。
他径直走向服务窗口,接待他的是一位戴着黑框眼镜、面容略显疲惫的银行职员。职员的头发有些凌乱,几缕碎发耷拉在额前,眼睛里布满了血丝,显然是经历了一上午的忙碌。
赵承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,嘴角挤出一丝微笑,向职员说明来意:“您好,我想查询一下我父亲多年前的账户流水,这对我真的很重要。” 说着,他递上相关证件,手不自觉地轻轻颤抖了一下。
职员接过证件,看了他一眼,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,似乎在纳闷怎么会有人来查询这么久远的账户信息。
但职业素养让他没有多问,只是点了点头,按照流程开始操作电脑。
等待的过程中,赵承平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柜台上轻轻敲击着,发出有节奏的声响。那声音在安静的银行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,仿佛是他内心紧张的节拍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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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心跳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加快,每一秒都像是一个沉重的音符,敲在他的心头。
他的脚在地面上不安地挪动着,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,仿佛只要他的目光稍有移开,那些关键信息就会溜走。
终于,屏幕上出现了父亲账户的流水记录。密密麻麻的数字和交易信息让他的眼睛有些发花,但他还是紧紧盯着屏幕,一行行地浏览着。
每一个数字、每一笔交易都像是一个神秘的符号,等待他去解读。他的眉头时而紧皱,时而微蹙,努力在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数据中寻找着蛛丝马迹。
突然,他的目光定格在父亲失踪前的一笔转账记录上。收款人是陈晋中,金额虽然不是特别巨大,但在那个时候也绝非小数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