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2章 准备发起致命一击(第2页)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电力突然恢复。明亮的灯光瞬间充斥整个办公室,那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他眼睛一阵生疼,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,用手遮挡了一下。
与此同时,那原本逼近的脚步声如同受惊的野兽,迅速远去。脚步声杂乱而匆忙,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,脚步声越来越小,仿佛在诉说着来人的慌张与狼狈。
他的心猛地一松,就像一块大石头落了地,但警惕之心丝毫未减。多年来与敌人周旋的经历告诉他,危险可能只是暂时退去,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。
他迅速冲到门边,脚步急促而又谨慎,透过门缝向外窥视。
只见一双锃亮的皮鞋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,正快速消失在楼梯拐角。那皮鞋擦得一尘不染,每一道光泽都显示出主人的讲究和不凡。
从这双皮鞋,他能推测出对方绝非普通的小喽啰,很可能是敌人中的重要人物。他望着那逐渐远去的皮鞋,心中暗自思忖,这个敌人究竟是谁?是幕后黑手,还是只是一个执行者?
窗外,细密的雨丝如针般纷纷扬扬地飘落,打在玻璃上,发出沙沙的声响,仿佛是危险逼近的前奏。
这雨仿佛也知晓他的处境,下得愈发阴沉和压抑。
赵承平望着窗外的雨幕,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。但他知道,自己不能有丝毫的松懈,这一天的危险还远未结束。
赵承平缓缓起身,他的动作迟缓而沉重,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。他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和雨伞,外套的质地冰冷,触手间仿佛带着寒意。
他朝着单位大门走去,每一步都踏得格外沉稳,可内心却早已被焦虑和恐惧填满。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,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他危险的存在。
他知道,从踏出这扇门的那一刻起,又将陷入与敌人的周旋之中,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而他是孤身奋战的战士。
来到公交站台,他撑开伞,伞面是深灰色的,在雨中显得格外暗沉。伞面挡住了头顶的雨幕,却挡不住心底的寒意。
雨水顺着伞骨滑落,滴在地上,溅起小小的水花,那水花四散开来,仿佛是他破碎的安宁。
他站在站台的一角,像一只警惕的孤狼,眼睛不时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。他留意着每一个路人的表情、每一辆经过的车辆,生怕其中隐藏着敌人的身影。
二十分钟过去了,那辆灰色轿车如同鬼魅般准时出现在马路对面。它静静地停在那里,车身在雨幕中闪烁着冷冷的光泽,像一头潜伏的凶兽,伺机而动。
赵承平的心猛地一紧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,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。他能感觉到,轿车里那几双眼睛正透过车窗,死死地盯着自己,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。
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伞柄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就在这时,公交车缓缓进站。车门打开的瞬间,赵承平没有丝毫犹豫,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,仿佛在那一刻,他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。
他猛地冲进人群,用肩膀挤开前面的人,嘴里不停地说着 “借过、借过”,脚下的步伐慌乱而急切,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。
从公交车的后门挤了上去,他的后背被雨水湿透,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,雨水顺着衣服的纹路流淌下来,打湿了他的裤子。
可他顾不上这些,只是拼命地往车厢里面钻,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:摆脱那辆灰色轿车的追踪。
公交车开动了,赵承平透过车窗,紧张地注视着后面的情况。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后视镜里的画面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车开过两站,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那辆灰色轿车果然在后面紧紧追赶。轿车在雨中疾驰,车轮溅起高高的水花,引擎的轰鸣声在雨声中显得格外刺耳,仿佛在向他示威。
赵承平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扶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他的指腹都被扶手勒出了一道道红印。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,思考着逃脱的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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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过跳窗,可公交车行驶的速度太快,这样做太危险;他也想过在下一站下车,然后混入人群,但又怕敌人在站台布下了天罗地网。
眼看着前面的路口亮起了红灯,公交车缓缓停下。这是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,赵承平没有多想,迅速起身,冲向车门。
他用力挤开身边的乘客,嘴里说着 “不好意思”,三步并作两步跳下了车。
雨水溅到了他的脸上,他顾不上擦拭,只是朝着地铁站的方向拼命跑去,钻进了地铁站。
地铁里人挤人,密不透风。赵承平置身于这汹涌的人潮之中,身体被不断推搡着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穿过层层阻碍,带着旁人身上浓重的汗味与雨水的湿气,他的双手紧紧攥着背包的背带,仿佛那是他在这混乱世界里最后的防线,一旦松开,所有的希望都将破灭。
那铁盒,承载着揭开所有谜团的关键,如同黑暗中的火种,此刻已被他小心翼翼地塞进背包的夹层深处。
他的手指下意识地在夹层边缘轻轻摩挲,一下又一下,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。每一次摩挲,都能让他心中涌起一丝安心,似乎这样就能确认铁盒还在原位,还安全无虞。
赵承平不时回头张望,目光如鹰隼般锐利,迅速扫过周围人的脸。他的眼神里写满警惕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表情或动作。
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,双手插在兜里,身姿挺拔却又显得有些突兀,总是在他视线边缘徘徊。那男人的眼神飘忽不定,偶尔扫向他时,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寒意。
还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,帽檐压得极低,几乎遮住了大半个脸,眼睛却时不时从帽檐下偷偷看向他,那眼神就像藏在阴影中的毒蛇,令人毛骨悚然。每一次捕捉到这样的目光,赵承平的心就猛地一紧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,凉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下窜。他在心里暗自咒骂这拥挤的人群,既给了他掩护,让他不那么容易被发现,又让他难以分辨真正的危险,就像在迷雾中行走,处处都是陷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