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0章 沉甸甸的谜题

几名调查人员迅速如猛虎般围了上去,将轿车团团围住。他们神色严肃,紧握着手中的装备,眼神中透着警惕,不放过轿车的任何一丝动静。


 其中一名年轻的调查人员,脸庞还带着些许青涩,但眼神中却有着坚定的信念。他几步上前,用力地敲了敲车窗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同时提高音量,大声示意道:“里面的人听着,请下车配合检查!” 他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。


 车窗缓缓降下,像是一层神秘的面纱被揭开,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。他面容冷峻,脸上的线条犹如刀刻般刚硬,表情镇定得有些过分,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。他不慌不忙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工作证,动作从容得如同表演一场精心排练的戏码,然后递向调查人员,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我是某部门的工作人员,正在执行公务,希望你们不要妨碍。”


 年轻调查人员双手接过工作证,就像捧着一份沉甸甸的谜题。他仔细端详了一番,眉头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,形成一个深深的 “川” 字。他心里犯起了嘀咕,这证件从表面上看,印章清晰、照片相符,似乎没什么问题,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,就好像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着汹涌的暗流。他抬头看向身边经验丰富的队长,眼神中满是询问,仿佛在说:“队长,您看看这证件,是不是有猫腻?”


 队长走上前来,他那历经风雨的脸上写满了沉稳与果断。他目光如炬地盯着中年男人,眼神仿佛能穿透对方的伪装,沉声说道:“不管你是哪个部门的,在这种情况下,我们都有职责进行全面检查,还请配合。” 他的声音低沉有力,如同重锤般砸在地上。


 中年男人听到这话,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,那一瞬间,像是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丝涟漪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,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,就像湖面迅速恢复了平静。他在心里快速地盘算着利弊,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伸手打开了车门。车门 “吱呀” 一声打开,像是古老的城门开启,一股淡淡的烟味飘了出来,混合着车内皮革的味道,钻进了调查人员的鼻腔。


 车内除了一名面无表情的司机,没有其他人。司机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如同冬日里被冻僵的树枝。他的眼神直视前方,死死地盯着挡风玻璃外的一点,不敢有丝毫的偏移,仿佛只要他稍微动一下,就会引发一场灾难。


 队长绕到车的另一边,拉开车门仔细查看,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。他猫着腰,脑袋探进车内,目光在座椅缝隙、脚垫下面来回扫视,就像一只敏锐的猎犬在搜寻猎物的踪迹,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。年轻调查人员则大步走到后备箱前,双手紧紧握住后备箱的把手,用力拉开了后备箱的门。里面只放着一些日常用品,几件换洗衣物整齐地叠放着,一个小型的急救箱安静地躺在角落里,还有一些文件资料随意地散落着。年轻调查人员蹲下身子,翻看着那些文件,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,但看到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。


 就在这时,另一名细心的年轻调查人员在检查车辆后座时,发现了异样。他轻轻按压后座垫子,感觉有些松动,这与正常紧实的状态截然不同。他心中一动,就像黑暗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。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,立刻向身旁经验丰富的队长使了个眼色。那眼色就像一个无声的信号,传递着 “这里有情况” 的信息。队长微微点头,那点头的动作虽小,但却充满了信任与鼓励,示意他继续。


 年轻调查人员深吸一口气,那一口气仿佛吸进了全身的勇气。他双手紧紧抓住后座垫子的边缘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缓缓用力向上掀开。随着垫子被一点点掀起,他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,就像擂鼓一般在胸腔里咚咚作响。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垫子下面,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当垫子完全掀开的那一刻,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个移动硬盘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。


 这突如其来的发现,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,仿佛空气都凝固了。在不远处被押着的周建威,原本低垂的头瞬间抬了起来,眼睛瞪得大大的,眼中满是惊恐,身体猛地一颤,就像被电击了一般。而那中年男人和司机的脸色也微微一变,中年男人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,指节都变得苍白,像是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;司机则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,喉结上下滚动,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。但仅仅过了片刻,他们便迅速调整了神色,又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,就像暴风雨过后的海面,看似平静,实则暗流涌动。


 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,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镇定,但那微微颤抖的声调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:“这些都是工作需要的设备,我们日常执行任务经常要处理大量数据,所以随身携带。” 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,但很快又被他强装的镇定所掩盖。


 与此同时,在不远处的一处临时讯问点,候亮平正目光如炬地盯着周建威。


 周建威双手被结实的束缚带捆在身前,那束缚带深深勒进他的皮肤,泛起一道道红印。他低垂着头,偶尔偷偷抬眼,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侥幸,仿佛在期待着某个转机。他的身体微微蜷缩着,像是试图将自己藏进这昏暗的角落。


 候亮平站得笔直,身姿挺拔如松。他清了清嗓子,那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:“周建威,你最好老实交代,今晚和那辆黑色轿车里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?那个信封又是怎么回事?别在我面前装糊涂。”


 周建威身子猛地一颤,像是被电流击中,手中原本无意识摆弄的衣角瞬间攥紧。但他很快就故作镇定,抬起头挤出一丝无辜的笑容,眼神却游移不定地在候亮平脸上扫来扫去,开口辩解道:“我就是帮朋友送个东西,真的,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。我就是个跑腿的,你们可别冤枉好人。” 说着,他还轻轻摇了摇头,试图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可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