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2章
他指尖一颤,忽然转身往家赶。
推开院门时,正看见楚容朝蹲在屋檐下替言朔洗尿布,皂角泡溅在她裙角,映着夕阳像撒了把碎金。
“清砚你回来了?”她抬头笑,鬓角别着朵半开的桂花,“张婶说今晚要蒸桂花米糕,你去瞧瞧灶膛的火”
“陛下,”他忽然蹲下来握住她沾着皂角的手,“明日的满月酒,别让言朔戴那金锁。”
楚容朝一愣,指尖还滴着水,“为何?那是”
“听我的。”他将她冰凉的手塞进怀里,触到她腕间镯子上刻的“永寿”二字,“等过了明日,我便告诉你一切。”
满月酒当日,滇州城难得放晴。
谢清砚特意换上楚容朝送的湖蓝长袍,腰间系着她编的玉佩绳——那是用他的断发混着丝线编的,绳头还坠着颗滇州特有的绿松石。
言朔穿着百家衣,虎头鞋上的铃铛随着晃动发出清脆声响,惹得围观的孩童们追着跑。
楚容朝站在屋檐下,望着巷口卖糖画的摊子,忽然想起自己九岁那年偷跑出宫,也是这样挤在人群里,攥着糖葫芦看杂耍。
“该请十二位长辈剪彩了。”张婶递来银剪,楚容朝第一个接过,却在剪下红绸时,袖口露出的镯子闪过金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