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5章 虽然和战力无关,但它帅呀(第2页)

 

兵部的文书里永远写着“朱怀弼领左千牛备身,宿卫宫廷”。

 

他每日骑马斗鸡、喝酒听戏,在外人眼里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。

 

但朱怀弼不甘心。

 

他偷偷研习兵法,在城郊演武场一练就是一整天,把祖传的陌刀舞得虎虎生风。

 

这次安西告急,他几乎是抢着从右领军卫将军家那个浪荡子手里,截下了先锋官的职位。

 

出发前,父亲只说了句 “莫给老朱家丢脸”,可他分明看见父亲背过身时,偷偷抹了把眼睛。

 

此刻,手中的陌刀还带着余温。

 

他记得自己冲进波斯千夫长的圆阵时,刀刃劈开敌人铠甲的触感,记得那名波斯督军咽喉喷血的瞬间。

 

这些画面在脑海里不断回放,比任何美酒美人都让他热血沸腾。

 

……

 

残阳如血,战场上喊杀声渐弱。

 

朱怀弼与裴禄存,率领骑兵如黑色旋风般席卷溃逃的西域联军。

 

十里黄沙路上,波斯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躺了满地。

 

染血的弯刀、破碎的盾牌散落各处。

 

据战后清点,追兵斩杀敌军两千余人,俘虏五百多伤兵,缴获战马千余匹、回回炮零件车三十余辆。

 

而当最后一名波斯逃兵消失在沙丘之后,裴禄存扯住缰绳,沙哑着嗓子下令:“收兵!”

 

士兵们这才缓缓调转马头,拖着缴获的战利品,朝着安西城方向返回。

 

暮色中,安西残破的城墙重新亮起灯火。

 

此时的医疗营里,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与血腥味。

 

医疗营内横七竖八躺满了人,粗略清点不过百余。

 

其中,半数是重伤垂危的士兵。

 

有的腹部被划开大口,缠着浸透血污的布条。

 

有的四肢骨折,简单用木板固定后仍疼得面色惨白。

 

百姓们也占了近三成。

 

老妪抱着昏迷的孩童无声垂泪,年轻汉子因帮守军搬运石块被流矢射中,瘫在草席上虚弱喘息。

 

李北玄伤势最重,不仅肩胛箭伤血流不止,更因情绪剧烈起伏引发旧疾。

 

军医们围着他急得团团转,伤口换了三次药仍渗血,脉搏时快时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