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看仙倾错哪儿了

第371章 不要怂,一起上!

“山海阁长老霍苦,前来拜山!”

 

“问道宗长老商岳,前来拜山!”

 

“陈氏仙族陈不予,前来拜山!”

 

日中午时,天气稍显阴沉,天空聚集着黑压压的云团,似是有一场春雨在蓄势待发,随之而来的则是在城中忽然吹起的冷风。

 

此间有三位身穿华服,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上了尼山神道,在护教大阵之前躬身。

 

见此一幕,守在山门后的掌事院弟子对视一眼,而后朝着掌事院匆匆而去。

 

不多时,掌事院的三位掌事起身前往了内院,将消息传递给了刚从仙园归来的左丘阳。

 

“远来是客,何况是以拜山名义而至,没有阻拦之理,让他们进吧。”

 

“是!”

 

接到御令,掌事院弟子手持令箭,打开了天书院的护宗大阵。

 

霍苦、商岳及陈不予对视一眼,随后迈步走入了尼山。

 

秦荣已经随持令箭的弟子来到山门前,见三人后轻轻拱手:“三位长老前来天书院拜山,我受左丘殿主嘱托,随行陪同,不知三位可想先去拜见哪位殿主?”

 

“我们想要拜见季忧,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?”

 

“这……季忧不过是一普通内院弟子,岂敢受三位长老拜见,这于礼不合。”

 

“道无先后,达者为师,本座近来对炼体颇感兴趣,想要一问究竟,此事或许只有季忧可以解答。”

 

“这……”

 

秦荣思索片刻,随后轻轻朝前伸手,作出请姿。

 

季忧此时仍在曹劲松的院中,倒不是见面有说不完的话,而是因为温正心、班阳舒和陆家姐妹闻讯后陆续而来。

 

温师姐修行进度还算不错,已经开始准备全力冲关了。

 

至于陆清秋,失去云州的陆家安排她加入了掌事院,而其妹妹陆含烟则拜在了一位长老坐下,做了亲传。

 

通玄境已经可以接触道法了,所以陆二小姐先前一直在观看论道赛,尤其是灵剑山的剑道。

 

“这几日看了颇多的斗法,可最后仍旧觉得剑道才更吸引我,当初跟师兄学剑,含烟想必已是剑心深种了。”

 

陆清秋听了妹妹的话,心说你确定深重的是剑心?不是别的?

 

陆含烟说完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,又突然道:“还有一件事挺奇怪的,我去灵剑山那边观战的时候,发现灵剑山的小鉴主总是看我。”

 

“胡扯。”陆清秋回应一句。

 

妹妹这句话已经说了好几天了,她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,但一点也不相信。

 

陆含烟抿住红唇:“我说的是真的,就是看我了!”

 

“那是灵剑山下一代掌教,你怎么有资格够她看?”

 

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但就是看了……”

 

听到俩姐妹的争论不休,余下几人全都忍不住面面相觑。

 

灵剑山小鉴主高高在上,是全天下最有权柄的几人之一,她定然不会随意去瞧一个别宗的普通内门弟子,可知晓内情的几人却十分相信。

 

小鉴主大人,是个醋精啊。

 

当日俩姐妹从季寨刚刚离去她就来了,但谁也不知道她具体何时到的丰州,看到陆二小姐朝自己相公嘤嘤了也说不定。

 

温正心随季忧前往丰州闲逛,曾于暖桌下偷偷伸脚脚,假装别人被摸,虽然只是出于对感觉的好奇,但当时见到灵剑山小鉴主还忐忑了好几日呢。

 

季忧也没给姐妹俩解惑,因为傲娇鬼身份特殊,姻亲之事关联甚大,让谁知道不让谁知道该由她自己做主才是。

 

即便是曹劲松等人,当初也是她主动让他们知道的。

 

他这种做法极其考虑女子,和当年卓婉秋对丁瑶所说的一样。

 

和小鉴主在一起是值得炫耀的事,但也会为小鉴主惹来麻烦,但姑爷从未将这种压力给予鉴主。

 

俩姐妹争论了一阵便没力气了,但谁也没说服谁。

 

于是话题转换,变成了几人询问季忧关于先贤圣地的事情。

 

这件事在盛京传的沸沸扬扬,让他们听到之后感到十分忧心。

 

因为那仙灵若真的像传说中那样,可以令全族的修行随之增益,那这等异宝绝对会让天下人眼红,连仙宗也不会例外。

 

而让他们没想到是,他们担忧很快就成为了现实。

 

彼时茶水刚刚沏了第三壶,茶香还未飘出,曹劲松的院门便被人从外推开。

 

首先从门外露面是秦荣,他带着凝重的神色向内望了一眼,随后微微侧身。

 

而在他侧身之际,山海阁、陈氏仙族及问道宗的三位长老迈步进入了院子,其脸上全都带着接近于麻木的冷傲,配着花白的须发与老态,看上去威严十足。

 

见此一幕,茶桌前的众人瞬间放下了茶杯,目光稍稍凝固。

 

“哪个是季忧?”

 

霍苦站定,冷冷开口。

 

他这句话是看着季忧说的,说明他知道谁是季忧,但这种拿腔作势的姿态向来都是这些仙宗门人惯用伎俩,彰显的就是他们的居高临下和目中无人。

 

季忧闻声抬头:“不知道啊,走错地方了吧?”

 

“你……”

 

“你认识季忧么?”季忧转头看向曹劲松。

 

曹劲松摇了摇头:“什么狗东西,不曾听说。”

 

“????”

 

季忧心说在这可是公报私仇,你小心你的茶叶。

 

他吐槽一句,随后看向霍苦开口:“三位老伯也听到了,此地没有人知道季忧。”

 

“季忧,你以为你这伎俩能唬得过谁?”

 

“原来你认得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