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者峡谷之兔身逆袭太难得了的炎哥

第299章 绝情话伤透痴心

竹苑里的麻雀呼啦一下就飞走了。

 

风裹挟着几片竹叶,啪嗒啪嗒地落在两人脚边,弄出些细碎动静。

 

墨晓白的手缓缓松开,就好像握着一团快要化掉的雪似的。

 

他瞅着她,感觉像是头一回看清楚她的脸呢——眉梢还是那么冷,眼尾也是淡淡的,以前他老觉得那冷淡背后藏着点啥,就像星星之火似的,可现在才知道,压根就没那回事儿。

 

“你骗人。”他的声音轻得就跟叹气似的,“昨天晚上在竹林里,你给我拔箭的时候,手直哆嗦。”

 

扁越人往后退了两步,后背一下子就顶到实验室的木门上了。

 

她从腰间摸出药杵,那木头上的纹理硌着掌心,就好像在提醒她啥事儿似的。“那是怕你死了,没人帮我搬药材。”她嘴角扯了扯,笑得比哭还难看,“墨统领啊,你得清楚,我这样的人,心里就只有药炉和丧尸解药。”

 

墨晓白突然就笑了。

 

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青瓷碎片,手指头肚儿从锋利的边儿上滑过:“行,真行。”他把碎片塞到袖子里,转身的时候,玄色的披风把石桌上的竹笛扫到地上了,“既然这样,我明天就去要维安的生辰八字。”

 

扁越人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。阳光透过竹帘,照在他背上,落下一块块斑驳的影子。这影子啊,就跟三年前他为她挡箭的时候一模一样。那时候,他月白的长衫都被血给浸透了呢。

 

她嘴巴张了张,可最后还是没发出声来。

 

身后,实验室的门“砰”地关上了。

 

扁越人就靠着门板,慢慢地滑坐到地上,药囊里的艾草也散落到脚边了。

 

她从怀里掏出个银瓶,瓶子还热乎乎的呢,那是今天早上刚做出来的丧尸抑制剂,这里面还掺了她的血呢。

 

这时候,窗外传来张队长的大嗓门:“墨统领啊,维安姑娘派人送热粥来啦!”

 

扁越人瞅着瓶子里暗红色的液体,突然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像敲鼓似的。

 

她把银瓶塞到药柜最里面,手指尖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。哦,原来是三年前他送的玉坠子。当时她还说“这也太花哨了”,可一转身就把这玉坠子收到药柜里了。

 

竹苑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。

 

扁越人站起身来,透过窗户缝往外看。就瞧见墨晓白站在青石路上,手里端着个青瓷碗,维安的丫鬟正笑着给他整理披风呢。

 

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有点青白青白的,就像被霜打过的竹叶似的。

 

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眼眶,然后抓起药杵,“哐当”一下重重地砸在药臼里。药汁溅到袖口上,弄出了一道深绿色的印子。不管捣得多使劲儿,心里那个声音就是压不下去——

 

他的脸,咋这么白呢?

 

“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”

 

捣药的声音一下比一下响,一下比一下急,就好像要把满肚子的委屈和不安都在药臼里给捣个稀巴烂似的。

 

扁越人把牙咬得死死的,太阳穴那里一跳一跳的。

 

忽然,眼前一黑,她赶紧扶住药臼,这才没摔倒。

 

“真晦气!”她小声骂了一句,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解药,费了太多的心思,身体都有点扛不住了。

 

就在这个时候,传来一阵脚步声,紧接着,墨晓白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了:“你在干啥呢?”

 

扁越人一下子就回过头去,就瞧见墨晓白不知道啥时候已经站在实验室的门口了。

 

他的脸白花花的,嘴唇都没什么血色,身上穿着的玄色披风看起来都有点松松垮垮的。

 

“我……”扁越人嘴巴张了张,想解释点啥,可又发觉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咋说。

 

墨晓白可没给她说话的机会,直接就走过来了。

 

他走到她跟前,一下子就抓住她的手腕子。

 

“你的手咋这么凉呢?”墨晓白皱着眉头,说话的语气里有那么一丁点儿让人不太容易发现的关心。

 

扁越人使劲儿甩开他的手,冷冷地说:“墨统领,你放尊重点儿。”墨晓白像是被她这态度给惹毛了,一下子就伸手抓住她的肩膀,硬要她看着自己,有点气急败坏地说:“扁越人啊,你到底打算装到啥时候?你心里明明是有我的,为啥老是一次又一次地把我往外推呢?”

 

扁越人仰起头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,一个字一个字地讲:“墨晓白,一直看不清状况的是你,可不是我。”

 

说完,她猛地一下推开墨晓白,走到旁边的软榻那儿坐下了,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他。

 

“打从最开始,我就没喜欢过你,懂不懂啊?从来就没有过!”扁越人冷笑了一声,就好像是在讥笑墨晓白的一厢情愿呢。

 

墨晓白的脸变得更白了,他脚步不稳地往后退了好几步,就像遭受了特别大的冲击一样。

 

“你……你说啥呢?”他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扁越人,声音抖得特别厉害。

 

扁越人站起身来,走到墨晓白跟前,冷冰冰地说:“我是说,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。以前没喜欢过,现在也不喜欢,以后更不会喜欢。”

 

她停了一下,接着又说:“墨晓白,你还记不记得?当初在书院的时候,你就仗着自己长得帅,家里条件又好,每天都有一群姑娘围着你转。我呢?我就想安安静静地读我的医书,琢磨我的药方子。”“那你呢?你都干了啥呀?”

 

“扁越人啊,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能喜欢你了?你可太傻了!”

 

墨晓白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,那些糟心的往事好像一下子都涌进了他的脑袋。

 

“我……我就……”他想给自己解释解释,可突然发现根本没啥能解释的。

 

扁越人可没打算让他说话,接着就说:“我最开始拒绝你,是因为我拿你当朋友,不想因为这些事儿把咱们的友情给搞砸了。后来还拒绝你呢,是觉得咱俩压根就不可能,我不想让你陷得太深,到最后大家都下不来台。可你呢?你就跟没看见我拒绝你似的,还自作多情地觉得我是在欲擒故纵。墨晓白啊,你咋这么笨呢!”

 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墨晓白嘴巴张了张,想说话,可就是啥也说不出来。

 

扁越人哼了一声,又接着说:“墨晓白,你可真够贱的!我对你越冷淡,你还越往上贴。你以为你是老几啊?你以为你算个啥?我跟你说,在我这儿,你啥都算不上!”

 

墨晓白愣住了,感觉就像第一次认识扁越人似的。眼前这人,真的是他一直喜欢的那个又善良、又温柔还聪明的姑娘吗?

 

咋回事儿啊?她咋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呢?

 

她怎么就变得这么陌生了呢?

 

扁越人瞅着墨晓白那呆呆的样子,心里头一点怜悯都没有,就只剩下满满的厌恶了。

 

“墨晓白,你给我听好了,我不光不喜欢你,我还特别讨厌你!”她恶狠狠地说道,那话里的每个字,就跟刀子似的,直直地往墨晓白心口上扎。

 

“你让我觉着恶心!”扁越人突然抬高了嗓门,就好像要把心里所有的火都发出来一样,“你知不知道啊,就因为你,我都感觉自己的性取向快被你带偏了!我本来对男的一点儿兴趣都没有,可你天天缠着我,搞得我不得不注意到你。你以为我乐意这样啊?我告诉你,我一点儿都不乐意!我恨你!我都想让你从我的生活里彻底消失!”

 

墨晓白的身子猛地一抖,就好像被雷给劈了一样,整个人麻了,动都动不了。

 

“你……”他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字,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了。

 

他就感觉自己的世界观一下子就塌了,以前一直深信不疑的东西,现在都变得没影了。

 

扁越人就冷冷地看着他,眼神里一点温度都没有。“滚!”她咆哮着,手指向实验室的门口。

 

墨晓白嘴唇直哆嗦,想说话,可话到嘴边就是出不来。

 

他使劲瞅了扁越人一眼,接着转身,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实验室。

 

扁越人瞧着他走远的背影,心里那股火不但没灭,还蹭蹭往上冒呢。

 

“墨晓白,你以为这就完事儿了?我可告诉你,这才刚开始!我肯定让你为自己干的那些事儿付出代价!”她凶巴巴地说,眼睛里透着一股狠劲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