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者峡谷之兔身逆袭太难得了的炎哥

第426章 醉生梦死君赴约,惊见旧人意难测(第2页)

 

看着太年轻了,而且站得整整齐齐的。眼神里有害怕的感觉,却还得硬装出镇定的样子。

 

“是新来的吧?”诸葛亮问道。

 

季子策没正面回答,就抿了一口酒,眼神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:“现在这个年头啊,娱乐圈里的那些‘资源’,光靠才华可拿不到哟。”

 

诸葛亮就没再接着问下去了。

 

但是他心里明白,今天晚上这个局啊,可不像表面上就是一场牌局那么简单。

 

刚刚关上的那个包厢门后面呢,说不定就藏着一种黑暗,一种他从来都没真正碰到过的黑暗。

 

雨声越来越密了。

 

他眼睛盯着那群少年消失的方向,手指头慢慢地攥紧了。

 

窗外的雨声就像织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一样,把这个“醉生梦死”(估计是个场所名)和外面的世界给隔开了,就好像这里已经不是现实世界似的。

 

大厅另一边的包厢门半掩着,从里面透出一种模模糊糊、让人感觉有点暧昧的光亮。

 

那群少年一个接一个地走进去,脚步轻得都快听不到声音了,可是每走一步,都像是踩在那紧绷绷的空气上一样。

 

他们站成一排,就跟摆在那儿的商品似的,脸上努力地保持着那种得体的笑容,可眼神躲来躲去的,就像受了惊的小动物一样。季子策半躺在沙发上,手指头一下下敲着酒杯,酒杯就发出那种小小的、很有规律的清脆声音。

 

他眼睛瞅着那群小年轻,嘴角往上一翘,带着那种挺玩味的笑容,就好像在看一场早就排演好的戏似的。

 

“咋样啊?”他脑袋一歪,瞅着诸葛诸葛亮,声音低低的还带着笑,“这些个小‘嫩菜’,有没有能入你眼的呀?听说这一帮子可是从艺术学院精心挑出来的呢,琴棋书画啥都会,重点是……听话。”他稍微停了一下,那语气里好像藏着不少意思呢,“特别是对那些金主。”

 

诸葛诸葛亮没吭声。

 

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,眼睛盯着那群年轻人,眉头微微皱起来了。

 

不是因为讨厌,而是因为——太眼熟了。

 

那种被逼着挺直的脊梁,那种想拼命藏起来可还是从手指头缝里透出来的害怕,那种在人群里躲在最角落、一声不吭的样子……他见得太多太多了。

 

不是在这种地方,而是在董事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里,在资本互相争斗的缝隙中间,那些被牺牲掉的“小棋子”,以前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的。

 

他以前可是下棋的人呢,从来都没想过,自己有一天会站在这种地方,亲眼看着这么赤裸裸的挑选。

 

他喝了一口威士忌,酒烧喉咙,可就是压不住心里头那股子说不上来的烦躁劲儿。季子策见他不吭声,也没生气,反倒笑得更厉害了:“你不言语,难道是都不中意?也不奇怪,像你这样的人啊,眼里就只看得见赵子龙,别人连凑上前的份儿都没有。”说着,他话头一转,还带着点试探的意思呢,“人嘛,总归得有点新鲜劲儿,你说对不?再怎么坚贞的感情,也经不住老是一个样儿的消磨。”

 

诸葛亮这才动了动。

 

他慢慢放下酒杯,杯底碰到玻璃桌面,发出“叮”的一声脆响。

 

他眼神还是很平静,可那平静的表象下,就好像有股子暗流在悄悄涌动似的。

 

“这话可不是你该说的。”他声音轻轻的,却让季子策的笑容一下子有点僵住了。

 

就在这个当口儿,包厢里传来一阵轻浮的哄笑,还夹杂着男人故意压低声音的调笑。

 

有个少年被推推搡搡地走到前面,脸红红的,手指紧紧揪着衬衫的下摆。

 

还有一个人被人搂着肩膀,耳朵边上就是某个中年男人的嘴,身子僵得就跟块木头似的。

 

诸葛亮的目光一点点地从他们身上扫过。

 

突然,他的视线停在了角落里。

 

那儿站着一个少年,差不多被其他人挡住了大半的身子。

 

他低着头,肩膀微微缩着,就好像想把自己整个儿藏到墙里头去一样。可那轮廓……那下颌线瘦瘦的,额前还有些乱乱的碎发,左手无名指上有道浅浅的旧疤呢——

 

诸葛诸葛亮眼睛微微一眯。

 

是他啊。

 

庞士元。

 

三个月前在慈善晚宴上,有个少年跪在台阶下递求助信,就是他。

 

他说自己妹妹得了罕见病,得花好多钱做手术,他愿意想尽办法去换钱。

 

当时保安把他拖走了,信纸撒得到处都是,而自己呢,就看了一眼,就走了。

 

他还记得那少年的眼睛,又倔强又绝望,可就是不肯低头。

 

但现在,这双眼睛躲在阴影里,连抬都不敢抬。

 

“怎么啦?”季子策发现他有点不对劲,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挑了挑眉毛说,“那个啊?哦,他呀……不咋地,太闷了,一句话都不说,刚刚差点就被赶出去了。不过呢……”他轻轻笑了笑,“你要是喜欢这种冷冷的类型,我可以……”

 

“不是。”诸葛诸葛亮突然说话,把他的话给打断了。

 

声音虽然很轻,可就像一把刀在安静的地方划过去似的。

 

季子策愣了一下:“什么不是?”

 

诸葛诸葛亮没搭理他。

 

他的眼神就死死地盯着庞士元,好像周围的东西都不存在了似的。包厢里头的笑声啊,酒杯碰在一起的声响,还有窗外滴答滴答的雨声,一下子都离得老远老远的了。就只剩下那么一个身影,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里。

 

他冷不丁地就琢磨起来了——当初自己为啥就没去帮帮那个少年呢?

 

其实啊,不是因为他这人冷漠,也不是瞧不上人家,而是因为害怕。

 

他害怕那种特别纯粹的绝望,会把自己辛辛苦苦建立了好多年的秩序给搅乱喽。他这人啊,就喜欢把啥都掌控得死死的,连自己的心都不放过。

 

可是呢,那样的眼神啊,只要一对上,就根本没法装作啥都没看见,心里没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