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者峡谷之兔身逆袭太难得了的炎哥

第430章 恶语伤人六月寒,爱恨纠葛难解难(第2页)

“你说庞士元是宠物?”诸葛诸葛亮抬手,抚过袖口被撕裂的纹绣,“那你呢?你可曾问过我一句疼不疼?可曾看过我一眼是不是真的愿意?你拿枪指着我,逼我承欢,只为证明你是‘夫’,是‘主’。可你有没有想过——你早已失去了‘人’的资格。”

 

赵子龙脸色骤变:“你……你竟为了他,颠倒黑白!”

 

“我不是为他。”诸葛诸葛亮声音冷彻,“我是为我自己。为那个曾以为‘此生不负’的誓言还有意义的自己。”

 

他抬眼,直视赵子龙:“从今日起,我与你,恩断义绝。婚契作废,军令另签。你我再无夫妻之名,亦无并肩之实。”

 

“你敢!”赵子龙怒吼,枪尖直指诸葛诸葛亮心口,“没有我赵子龙,你拿什么守这荆州?拿什么撑这蜀汉?你离了我,什么都不是!”

 

诸葛诸葛亮不退反进,任枪尖抵住胸口。

 

“那又如何?”他轻笑,“宁做孤臣,不做囚夫。”

 

风再度呼啸而入,吹灭了最后一盏烛火。

 

黑暗中,只有庞士元还跪在原地,手中紧攥着那卷未整理完的兵书。

 

他望着诸葛诸葛亮的背影,望着赵子龙颤抖的枪尖,望着这曾被称为“家”的屋子,在一夜之间碎成齑粉。

 

他忽然觉得,自己真的像赵子龙说的那样——是个玩意儿。

 

一个被豢养的、解闷的、随时可以舍弃的影子。

 

可为什么……心这么疼?

 

庞士元仍跪在原地,指尖死死掐着那卷兵书的边角,纸页早已皱得不成样子,像他此刻的心——被撕开、揉捏、再丢回泥泞里。

 

烛火熄灭后,屋内陷入一片幽暗,唯有窗外残雪映着微光,照出他低垂的轮廓。

 

他一动不动,仿佛连呼吸都怕惊扰了这死寂的结局。

 

赵子龙的话,一句句如冰锥刺骨,可偏偏每一句都扎在了他不敢触碰的地方。

 

“你算什么东西?”

 

“不过是解闷的玩意儿。”

 

“连奴婢都不如。”

 

他想反驳,想抬头说一句“我不是”,可话到嘴边,却只剩苦涩的沉默。

 

他确实没有名分,确实只能藏在暗处,确实在诸葛诸葛亮受伤时,连上前包扎都要看赵子龙的脸色。

 

他替他整理文书、研墨批折、夜夜守在书房外等一句“无事了”,可这些,在赵子龙眼里,不过是宠物摇尾乞怜的证据。

 

而最痛的是——他竟无法否认。

 

他真的……像一只被豢养的兔子,温顺、安静、连逃都不敢逃。

 

只因那一眼的光亮,便甘愿困在这不见天日的笼中,以为自己也能拥有半寸暖意。

 

可如今,连这虚幻的暖意都被撕碎了。

 

他缓缓抬头,看向诸葛诸葛亮的背影。

 

那人站在门口,素袍染血,身形清瘦却挺直如松。

 

方才那句“宁做孤臣,不做囚夫”,仿佛一道惊雷劈开了这压抑多年的夜。

 

可庞士元却只觉得心口更痛——你宁做孤臣,那我呢?

 

我算什么?

 

是随你一同被放逐的影子,还是你终于可以舍弃的累赘?

 

脚步声轻响。

 

诸葛诸葛亮没有回头,也没有说话,只是缓缓走下台阶,穿过满地狼藉,走向仍跪在血迹中的庞士元。

 

他的脚步很稳,却每一步都带着未止的血痕,在青砖上留下断续的红点,像一条通往未知的线。

 

然后,他蹲下身。

 

手指轻轻覆上庞士元紧攥兵书的手背。

 

那手冰冷颤抖,指节泛白,仿佛要把纸页捏碎才肯松开。

 

“松手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像风掠过枯叶。

 

庞士元没动。

 

诸葛诸葛亮却没再催促,只是将他的手一点点掰开,取走那卷皱损的兵书,随手放在一旁。

 

然后,他握住了庞士元的手。

 

那只手,曾执笔写尽天下谋略,曾为他彻夜推演战局,曾在寒冬为他悄悄添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