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5章 惊闻质问心犹乱，偶遇前夫意难平
诸葛诸葛亮刚从片场回来，脸上还残留着未卸尽的舞台油彩，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，站在公寓阳台上望着远处高楼林立的轮廓。
手机忽然震动，来电显示“爷爷”。
他眉心一跳，按下接听。
“诸葛诸葛亮！”张老爷子的声音劈头盖脸砸来，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，“你是不是疯了？离婚协议书都递到法院了？还上了热搜第一？！”
诸葛诸葛亮一怔，下意识握紧手机：“爷爷，您说……上热搜？”
“你还装傻？”老人声音冷得像冰，“《国民影帝孙小闵深夜现身赵家豪宅，疑似介入赵氏夫妇婚姻》——标题都这么写了！你知不知道现在全网都在传你被绿？传赵子龙移情别恋？传你跟那个庞士元不清不楚？”
诸葛诸葛亮瞳孔微缩。
他确实昨日签署了离婚协议，但并未提交法院，只是放在私人保险柜中。
至于热搜……他连微博都没刷过。
“爷爷，协议的事我承认，但我没对外公开，更不知道热搜是怎么回事。”他声音沉稳，却难掩一丝波动，“我只打算先走程序，还没决定是否真的离婚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
“你还想离婚？”张老爷子语气陡然严厉，“你当初非要嫁进赵家，说是看中赵子龙为人稳重、家世清白，现在才三年就说不合适？婚姻是儿戏吗？是你可以任性撕毁的合同吗？”
风从阳台灌入，吹得窗帘翻飞。诸葛诸葛亮闭了闭眼。
他知道爷爷说的是对的——从世俗角度看，他是“下嫁”。
赵家虽非豪门望族，但在商界根基深厚，赵子龙本人更是年少有为，三十岁便执掌赵氏集团大权。
而他诸葛家世代书香，祖父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，父亲是文化局局长。
当年他执意与赵子龙结婚，外界本就议论纷纷。
可没人知道，那场婚姻从一开始，就是一场博弈。
“爷爷，感情不是靠忍耐维系的。”他终于开口，声音很轻，却坚定，“如果只剩下责任和体面，那这段关系还有什么意义？”
“意义？”张老爷子冷笑，“你以为婚姻是为了让你天天开心？是为了陪你谈情说爱？你忘了你是诸葛家的人！你的一举一动，牵动的是整个家族的脸面！现在你闹离婚，还跟一个男艺人走得太近，外界怎么说？说我们诸葛家教出个败坏门风的逆子？”
诸葛诸葛亮指尖发白。
他知道庞士元的身份敏感——曾经是地下乐队主唱，如今靠着短视频翻红，风头正劲。
两人因合作短剧相识，剧本是星幻智脑推演而出的命运剧本，内容涉及前世今生、宿命纠缠。
他们必须演得像恋人，才能激活隐藏任务线。
可演戏归演戏，有些界限，他从未跨越。
“我和庞士元只是工作关系。”他低声说，“请您相信我。”
“我相信你？”张老爷子嗤笑，“那你告诉我，为什么昨天半夜，你的车停在城西那家私人酒吧门口二十分钟？监控拍得清清楚楚！”
诸葛诸葛亮心头一震。
那晚他确实在城西，但并非赴约庞士元，而是接到星幻智脑的紧急讯息：“兔灵觉醒，命运重启倒计时开启。”他去的是地下联络点，取回一枚刻有古老符文的玉佩——据说是能锁定苏瑶华位置的关键信物。
但他不能说。
“爷爷，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解释。”他缓缓道，“但我保证，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赵家、辱没诸葛家的事。”
电话那头久久沉默。
风声呼啸，像是某种无形的压力在耳边盘旋。
“诸葛亮……”张老爷子终于开口，声音低了几分，却更沉重，“我知道你从小就有主意，不愿被人安排。可你要明白，成年人的世界，没有‘随心所欲’四个字。感情可以磨合，婚姻可以经营，但名声一旦坏了，就再也扶不起来了。”
诸葛诸葛亮抿唇，没有回应。
他望着远处霓虹，脑海中浮现出赵子龙那双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睛。
那个男人今晚请孙小闵吃饭，动作如此迅速，仿佛早已等待这一刻。
他是在试探？
报复？
还是……真的动了心？
又或者，这一切都在某只看不见的手操控之中？
“你给我记住。”张老爷子最后一句落下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“婚姻不是儿戏，家族不是背景板。你想走的每一步，都要想清楚代价。”
电话挂断。
房间里陷入寂静。
诸葛诸葛亮缓缓放下手机，抬手捏了捏眉心。
窗外月光洒落，映在他清瘦的侧脸上，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。
而真正的风暴，还未到来。
诸葛诸葛亮站在阳台上，夜风拂过他的脸颊，带着一丝初秋的凉意。
手机还贴在耳边，张老爷子那句“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随心所欲”像一根细针，缓缓扎进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。
他抿着唇，指节因握得太紧而泛白。
良久，他才低声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疲惫与倔强：“爷爷，我不是任性。”
风掠过耳畔，吹散了他尾音的一丝颤抖。
“这一年，我一直在迁就他。赵子龙喜欢安静，我就不再参加朋友聚会；他反感娱乐圈的浮华，我就推掉所有综艺邀约；他不喜欢我和异性走得太近，连和男演员对戏都得提前报备……我试过无数次沟通，可每一次，都是我在退让。”
他的声音渐渐扬起，像是被长久压制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缝隙。
“可您知道吗？即便我做到这种地步，他心里装的，从来都不是我。”
他闭了闭眼，脑海中浮现出几天前在私人会所外看到的那一幕——赵子龙站在落地窗前，手中握着一杯威士忌，而孙小闵坐在沙发上，笑得温润如玉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。
那一刻，没有争吵，没有激情，只有一种旁人难以介入的默契。
那种默契，不属于他。
“我不是不想维系婚姻，爷爷。”他声音低了下来，却更沉，“而是我渐渐发现，从婚礼那天起，我就只是赵家需要的那个‘完美妻子’，而不是赵子龙想要共度余生的人。他娶我，是因为家族联姻的需要，是因为我能为赵氏增添文化资本的光环……可他从未真正看过我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着，仿佛连呼吸都停了一瞬。
张老爷子的声音终于再度响起，带着几分痛心：“所以你就打算用离婚来报复？用一场舆论风暴，让赵家难堪，也让诸葛家蒙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