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1章 癫狂之举乱君心(第2页)
“你说什么?”她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不可置信的震颤,“你喜欢我看我难堪?喜欢看我挣扎?喜欢用强来逼我就范?赵子龙,你真是疯了!”
“我不是逼你。”他低声回应,声音低沉而坚定,仿佛在陈述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,“我只是……不想再听你说‘你不配’这三个字。”
他的拇指轻轻抚过她红肿的唇角,动作竟透出几分小心翼翼,与方才的粗暴判若两人。
“你说我不懂你,可你从不给我懂的机会。你把我推开,用冷眼、用沉默、用那些刺人的话。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走?你以为我会放手?”
他俯身靠近,鼻尖几乎碰上她的,“我告诉你多少次了——你是我的。从你在城楼上为我献计那一刻起,从我在千军万马中回头看见你那一刻起,你就已经是我的了。”
“荒唐!”她怒极反笑,眼底却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,“你以为这是战场?胜者为王,败者俯首?感情不是战功,不是靠强取豪夺就能得来的!你今日所为,不过是个无赖!是个……是个不知廉耻的莽夫!”
“莽夫?”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,忽然笑了,笑得有些凄然,“你说对了。我就是个莽夫。我不懂诗词歌赋,不会吟风弄月,更不会像那些文人一样写情书、送花枝。我只会握枪、上阵、护你周全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:“可你想要的,从来不是这些,是不是?你要的是温柔体贴,是耳鬓厮磨,是日日相伴……可战场无情,军令如山。我不是不想陪你,是我不能!”
“那你就不该娶我!”她猛地呛声,声音尖锐如刀,“既然知道给不了我想要的,为何还要许下婚约?为何还要送那玉镯?你说那是补洞房之礼,可你连洞房之夜都在前线杀敌!赵子龙,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‘成亲’!你只知道‘占有’!”
这句话像一把利刃,直直刺入赵子龙心口。
他眼神一滞,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。
肩胛骨被他攥得生疼,诸葛亮忍不住闷哼一声,可她倔强地仰着头,不肯示弱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哑得几乎破碎,“我确实不懂什么叫成亲。我以为娶你,就是护你一生平安;我以为只要你在我身边,便是团圆。可你一次次告诉我,我错了。”
他缓缓低头,额头再次抵住她的额,呼吸交织在一起,像一场无声的角力。
“可我现在想学。”他喃喃道,“哪怕用最笨的方法,哪怕你会恨我……我也要让你知道,我不是不在乎,我只是……太怕失去你。”
诸葛亮心头猛地一震。
她本该冷笑,本该唾弃这番话的矫情与自我感动。
可不知为何,那一瞬,她竟在他眼中看到了某种近乎绝望的真诚——那不是征服者的傲慢,而是一个男人在濒临崩溃边缘的最后挣扎。
可这份真诚,来得太迟,也来得太野蛮。
“赵子龙……”她闭了闭眼,声音冷了下来,“感情不是赎罪,也不是补偿。你若真在乎我,就该尊重我,而不是趁夜强闯卧房,用暴力夺走我的回应。”
“我不是夺走。”他打断她,语气忽然强硬起来,“我是要你记住——记住这个吻,记住这个人,记住无论你逃到哪里,我都不会放手。”
“你这是囚禁!”她怒喝,“你这是执念!不是爱!”
“那就让我执迷不悟。”他冷笑,眼中却无半分退意,“你说我配不上丈夫?好。那我今日就做个不配的丈夫——但我仍是你的男人。”
他说完,手臂猛然收紧,将她更深地拽入怀中。
她的脸颊被迫贴在他剧烈跳动的胸口,听见那颗心如战鼓般轰鸣——不是欲望的躁动,而是某种更深沉、更原始的情感在奔涌咆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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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寂静如死,唯有烛火噼啪作响,光影在墙上扭曲成纠缠的影。
诸葛亮浑身僵硬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而她,绝不允许自己在这般屈辱中屈服。
她的腿悄然挪动了一下,肌肉绷紧,蓄势待发——诸葛亮被逼急了,抬腿顶中赵子龙裤裆要害。
那一瞬间,她的动作快得如同电光石火,没有半分犹豫。
积蓄已久的屈辱、愤怒与恐惧在刹那间化作最本能的反击——膝盖猛然上顶,精准地撞上他最脆弱的部位。
“唔!”赵子龙闷哼一声,瞳孔骤缩,全身肌肉瞬间绷紧,随即剧烈抽搐。
那股钻心的剧痛如雷霆贯体,从下腹直冲脑门,让他原本铁塔般稳固的身躯猛地一颤,手臂骤然松劲,整个人踉跄后退,重重跌坐在床沿。
他双手死死捂住伤处,额头冷汗涔涔而下,牙关紧咬,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。
平日里那双能贯穿敌阵、锐利如枪的眼眸此刻布满血丝,因剧痛而扭曲。
可即便如此,他仍死死盯着她,眼神里翻涌着难以置信的震怒与受伤。
“你……竟敢……”他咬牙切齿,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撕扯出来,“踢我?”
诸葛亮迅速翻身后退,背靠床柱,胸口剧烈起伏,呼吸急促得几乎要呛出泪来。
她的唇还在发麻,脸颊滚烫,可眼神却冷得像霜雪覆刃。
她一手抓过枕边羽扇,横在胸前,另一只手撑着床褥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。
“我为何不敢?”她冷笑,声音虽颤,却不退半分,“你半夜闯我卧房,强吻于我,压制反抗,行同禽兽!若我不自保,难道要任你予取予求?赵子龙,你莫要忘了,我非战俘,非你私产,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,不是任你发泄的玩物!”
“玩物?”赵子龙喘着粗气,艰难地抬起头,眼中怒火与痛楚交织,“你说我是把你当玩物?可笑!我为你弃命沙场数十回,为你违抗军令三度,为你在月下独坐三更不眠……你说我不懂你,可你懂过我吗?你只看见我的强势,却看不见我每一次回头都在找你!你只记得我没陪你洞房,却忘了我是在替你挡箭!”
他试图撑地起身,双腿却因剧痛而微微打颤,终究没能站稳,又跌坐回去。
冷汗顺着鬓角滑落,浸湿了衣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