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密室大作战(终)(第2页)
头顶那扇紧闭的黑色门板(他们掉下来的地方)突然发出“嘎吱”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!
紧接着!
那厚重的黑色门板,竟然如同一块巨大的铡刀,带着沉重的风声,缓缓地、不可阻挡地……向下压来!
目标——正是下方血池中,叠在一起的两人!
“卧槽——!!!”
曾小贤的破锣嗓子在死寂的血池竖井里炸开,带着能把人天灵盖掀飞的惊恐!
那感觉就像在坟头蹦迪蹦到一半,发现dj是阎王爷本人!
头顶,那块沉黑厚重的“铡刀”门板,带着令人牙酸的“嘎吱”声,裹着阴风,不紧不慢地往下压!
速度不快,但那股子“老子今天就是要拍死你们俩小苍蝇”的压迫感,简直让人膀胱告急!
孟屿脑子里那根叫“理智”的弦“啪”地一声,断了。
他几乎是凭借着肌肉记忆,在门板阴影笼罩下来的前一秒,那只没受伤的左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,像拎小鸡崽儿似的,猛地将还踩在他肩上、刚刚按停了血池上涨的大力拦腰抄了下来!
“抱紧!”
嘶哑的吼声刚落,孟屿抱着大力,身体如同被压紧的弹簧猛地释放,朝着竖井唯一看起来有点“软”的方向——那片刚刚停止上涨、还飘着可疑“肉块”的暗红粘稠液体——狠狠侧扑过去!
噗通!
巨大的落水声在狭窄空间里回荡!冰冷、粘稠、带着浓烈铁锈腥气的液体瞬间包裹了两人!
“唔!”大力被呛了一口,那味道直冲天灵盖,恶心得她眼前发黑,但求生的本能让她死死闭着嘴,双手如同藤蔓般死死缠住孟屿的脖子。
孟屿后背重重砸在粘稠的“血水”里,溅起一片暗红的浪花。
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,这液体……意外的有浮力?而且并不深?
“铡刀”门板带着沉重的风声,几乎是擦着孟屿的鼻尖,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严丝合缝地砸在了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!溅起的粘稠液体糊了两人满头满脸。
死里逃生。
狭小的竖井底部,此刻被那巨大的黑色门板一分为二。
孟屿和大力狼狈地泡在冰冷粘稠、散发着浓烈血腥味的暗红液体里,如同两只落汤的、刚从屠宰场逃出来的鹌鹑。
“咳咳……呸!呸呸呸!”
大力挣扎着从孟屿怀里抬起头,胡乱抹着脸上粘腻的液体,小脸皱成一团,带着哭腔,“孟屿!这……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?!好恶心!”
她感觉全身都被这粘稠的液体包裹,又冷又腻,胃里翻江倒海。
孟屿的脸色比大力好不到哪里去,苍白中透着铁青。
他忍着右手的剧痛和后背的撞击痛,用手抹了把脸,指尖沾满了暗红粘腻的液体。他凑近闻了闻,眉头死死拧紧。
“不是血。”
他声音嘶哑,带着劫后余生的喘息,“没有铁锈味外的血腥气。是……颜料?混合了铁锈粉、某种粘稠剂……还有……”
他顿了顿,眼神锐利地扫过漂浮在身边的暗色块状物,用没受伤的左手捏起一小块。
触感软弹,带着点韧性。
“硅胶。”
孟屿下了结论,语气带着一种荒谬的冰冷,“仿……内脏组织。”
大力:“……”
她看着孟屿手里那块暗红色的、还在滴着粘稠“血浆”的硅胶块,再看看自己一身华丽嫁衣上糊满的、散发着“血腥味”的粘稠红颜料……
“老板!!!”
大力猛地从粘稠的液体里站起来,也不管形象了,沾满“血污”的小手叉着腰,对着头顶那扇紧闭的黑色“铡刀”门板发出了灵魂咆哮,“你出来!!!我保证不让我男朋友打死你!!!这什么劣质道具!!!退钱!!!”
那声音带着被欺骗的愤怒、劫后余生的委屈,还有被恶心到的崩溃,在狭小的竖井里回荡,震得孟屿耳膜嗡嗡响。
孟屿:“……”
他看着身边炸毛的、一身狼狈却气势汹汹的小女朋友,满腔的惊悸和后怕,硬生生被这声“退钱”吼得消散了大半。
一股巨大的、混杂着荒谬、心疼和一丝丝想笑的无力感涌上心头。
他默默地从粘稠的液体里站起身,用那只还算干净的左手袖子,胡乱地、力道有些重地擦去大力脸上糊着的暗红“血浆”。
“别嚎了,省点力气。”
他声音依旧沙哑,但紧绷的肌肉明显放松了些,“出口应该在这
他用手电光照向脚下粘稠液体的深处。
果然,在“血池”底部中央,隐约可见一个圆形的、被暗红粘液覆盖的金属栅栏盖板。刚才他们摔下来时搅动了液体,盖板边缘露出了缝隙。
“又是下水道?!”
大力看着那熟悉的栅栏,一脸生无可恋,“这老板是跟排水系统杠上了吗?!”
抱怨归抱怨,两人还是忍着恶心,合力摸索着找到了盖板边缘的拉环。孟屿用左手,大力用双手,憋足了劲。
哗啦!
沉重的金属栅栏盖板被拉开,露出了下方熟悉的、仅容一人通过的、向下延伸的、黑洞洞的管道口。
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陈旧灰尘的、属于现代建筑的空气涌了上来。
“走!” 孟屿当先一步,忍着浑身粘腻的不适感,率先钻了下去。大力紧随其后。
管道很短,几乎是垂直向下滑了三四米,脚就触到了坚实的地面。
砰!砰!
两人一前一后,结结实实地摔在了一片……冰凉光滑的瓷砖地板上。
头顶的管道口自动闭合,隔绝了上方那个充满劣质“血浆”的噩梦空间。
眼前豁然开朗!
惨白的、晃眼的Led灯光线瞬间刺得人睁不开眼!空气里是熟悉的中央空调冷气和消毒水的味道。
这里……是一个极其宽敞、空无一人的……商场地下车库出口通道?
光滑的白色瓷砖墙壁,明亮的顶灯,指示出口的绿色发光箭头,以及前方不远处那扇紧闭的、看起来平平无奇的……消防通道铁门?
铁门旁边,还立着一个穿着保安制服、戴着大盖帽的……塑料模特?模特脸上挂着标准的、僵硬的“微笑”。
一切都正常得诡异。
“结……结束了?”
大力坐在地上,还有点懵,一身湿透的、糊满暗红粘稠“血浆”的嫁衣贴在身上,沉重冰冷,凤冠早就不知道掉哪儿去了,头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边,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
孟屿也好不到哪去。一身粗麻丧服被“血浆”浸透,紧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,右手上大力包扎的布条也染成了暗红色,还在隐隐作痛。他撑着地面想站起来,牵扯到后背的撞伤,闷哼了一声。
“孟老师!”
大力立刻爬过去扶他,也顾不上自己一身脏污,小手紧张地在他后背摸索,“撞到哪儿了?疼不疼?”
“死不了。”
孟屿咬着牙,借着她的力站起来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这片过于“正常”的空间。那扇消防门,那个塑料保安……都透着说不出的怪异。
就在这时!
“嗷——!!!”
“悠悠!抓紧我!水!水冲过来了!!”
“救命啊!”
“曾小贤!你他妈再敢抓老娘裙子我就把你第三条腿踹断!”
“一菲救命啊——!!!”
一阵惊天动地的混乱声响,伴随着哗啦啦的巨大水声,猛地从他们旁边另一面光滑的白瓷砖墙壁后传来!
仿佛一墙之隔的地方,正在上演一场惊涛骇浪!
紧接着!
砰!砰!砰!砰!
那面看起来严丝合缝的白瓷砖墙壁,猛地向内凹陷,然后像旋转门一样,哗啦一下转开!
四道湿漉漉、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影,伴随着巨大的惯性,尖叫着、翻滚着、叠罗汉般狠狠摔在了孟屿和大力面前的瓷砖地板上!
正是胡一菲、唐悠悠、关谷神奇和曾小贤。
胡一菲在最上面,那条火红的长裙湿透紧贴,头发凌乱,一脸煞气,手里还死死攥着半截不知道从哪儿掰下来的塑料水管?
唐悠悠被她压在身下,呛得直咳嗽,粉紫色的运动背心短裙滴滴答答淌着水。
关谷神奇眼镜歪在一边,镜片碎了一块,整个人趴在地上,还在徒劳地划水:“我再也不来了!!”
最底下是曾小贤,充当了完美的人肉垫子,脸贴着冰凉的地砖,发出痛苦的呻吟:“贤哥的腰……贤哥的肋骨……贤哥英俊的脸……”
在他们身后,那面旋转的墙壁缓缓合拢,缝隙里最后涌出一大滩浑浊的、带着消毒水味的积水,迅速在地面蔓延开来。
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且……滑稽。
空气凝固了大约三秒。
胡一菲第一个反应过来,她撑着地面,利落地从人堆上翻身下来,目光扫过同样一身狼藉、如同刚从血浆池里爬出来的孟屿和大力,再看看自己这边四个刚从水牢里捞出来的“落汤鸡”,柳眉倒竖,杀气腾腾:
“这他妈什么破地方?!老娘花了钱是来玩命的吗?!老板呢?!给老娘滚出来!!!”
她的咆哮在空旷的车库通道里回荡,震得顶灯都似乎晃了晃。
“一菲姐……” 唐悠悠被关谷扶起来,看着胡一菲暴怒的样子,弱弱地指了指她身后,“那个……保安……”
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去。
只见那个一直立在消防门旁边、穿着保安制服、带着僵硬微笑的塑料模特,头部突然发出“咔哒咔哒”的机械转动声,缓缓地、一百八十度地……转了过来!
那张塑料脸上,依旧挂着标准的、僵硬的微笑。
然后,一个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,从它胸前的扬声器里传了出来:
“恭喜各位玩家,成功通过“红白双煞·阴阳冢”主题密室所有关卡。”
“体验时间:3小时47分。超出基础时长37分钟。”
“惊吓指数评估:sss级(突破本店历史记录)。”
“道具损耗评估:A级(包含一套清代高仿纸扎人阵、两套明清风格棺椁、三吨特制血浆硅胶混合物、一套定制镜厅恐惧投影系统、以及若干小型机关部件)。”
“温馨提示:出口在您身后的消防门。请有序离开。”
“本店拥有最终解释权。欢迎下次光临。”
塑料模特说完,头又“咔哒咔哒”地转了回去,恢复了那副标准微笑、面朝消防门的姿势。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。
死寂。
六个人,六身湿透或糊满“血浆”的衣服,站在满地狼藉(水和“血”混合成了诡异的粉红色污水)的瓷砖地上,面面相觑。
曾小贤第一个打破沉默,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抹了把脸上的污水,看着塑料模特,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和难以置信:“它……它刚才是不是说……欢迎下次光临?”
关谷神奇扶正了碎了一块镜片的眼镜,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被颠覆三观的茫然:“这算欺诈!我要用我的外交豁免权!”
唐悠悠看着自己一身湿透、沾满污水的漂亮运动装,带着哭腔:“我的新裙子……限量版的……”
胡一菲深吸一口气,再深吸一口气,胸口剧烈起伏,那条湿透的红裙都掩盖不住她即将爆发的火山。
她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塑料保安模特,高跟鞋踩在水渍上发出“啪嗒啪嗒”的脆响。
她走到模特面前,停下。
然后,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——
胡一菲猛地抬起脚,用她那能踢断木桩的可怕力道,狠狠一脚踹在了塑料模特那条笔直的塑料小腿上!
“光临你大爷——!!!”
咔嚓!!!
一声清脆响亮的断裂声!
塑料模特那条小腿应声而断!整个身体失去平衡,以一个极其滑稽的姿势,上半身还保持着僵硬的微笑和笔挺的站姿,下半身却歪斜着,“噗通”一声栽倒在了旁边的污水里。
“呼……”
胡一菲长长地、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,拍了拍手,仿佛干掉了最终Boss,转身,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一挥手,语气恢复了惯常的、带着点不耐烦的豪横:
“看什么看?走了!出去找老板算账!晚饭他请!”
她当先走向那扇紧闭的消防门,用力一推。
吱呀——
消防门“吱呀”一声被胡一菲暴戾推开,一股裹挟着汽车尾气和夏日热浪的空气猛地涌了进来,瞬间冲散了通道里那股消毒水混合劣质“血浆”的诡异气味。
外面是普通商场停车库的侧出口,日光灯管惨白的光线下,散乱停着几辆车,远处还有保安室透着点暖黄的光。
“老板呢?给老娘滚出来!”
胡一菲一身湿透的红裙紧贴着身体,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,水珠顺着她滴水的发梢往下砸,配上那张余怒未消、杀气腾腾的脸,活像刚从地狱爬回来的女罗刹。
保安室里探出一颗地中海的脑袋,扶了扶眼镜,看清门口六个如同“案发现场”搬运工的男女,尤其胡一菲那架势,吓得一个哆嗦。
“在在在!各位英雄好汉!辛苦了辛苦了!”
一个穿着polo衫、顶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(应该就是老板)连滚爬爬从保安室跑出来,手里还拿着手机,屏幕上是“密室监控画面4(已损坏)”。
脸上堆满了劫后余生般的谄媚笑容,“恭喜通关!恭喜通关!那主题……有点……嗯……激烈哈?”
“激烈?!”曾小贤扶着快散架的腰,龇牙咧嘴地指着自己还在滴水的裤子,“老板!你管这叫‘有点激烈’?老子差点交代在里头变成水鬼!精神损失费!误工费!营养费!我的阿玛尼衬衫!全毁了!”
“道具损耗评估A级?sss惊吓指数?”
诸葛大力上前一步,身上那套糊满暗红粘稠“血浆”的破烂嫁衣还在往下滴着诡异的红色水珠,一张糊花了的小脸苍白,但眼睛亮得惊人,像是在实验室解剖异常样本,“老板,贵店的造价标准,是基于‘用多少劣质红颜料把人埋了’来算的吗?”
老板看着眼前这位顶着“丧尸新娘”造型、用学术语气质问成本的姑娘,汗如雨下:“这……这……我们这是……沉浸式体验嘛……讲究一个真实……”
“真实?”
孟屿面无表情地接话,声音还带着点撞击后的沙哑。他那身黑白丧服也紧贴着身体,湿漉漉的,右手上大力裹的布条早被染成暗红,几缕湿发贴在额前,眼神冰冷地扫过老板。
“清代高仿纸扎人?用了多少荧光粉才绿得那么不讲究?石棺里面那敲门的音效是拿锤子砸的铁皮桶吧?还有那‘血浆’,”
他抬手指了指自己衣服上滴落的红色粘液,“硅胶加过期红颜料?需要我分析一下它的成分和强致癌可能性吗?”
老板腿肚子开始发软。这几位身上散发的气场,一个比一个凶残。尤其最后说话这位,眼神能冻死人。
“赔!该赔的我们一定赔!”
老板立刻认怂,点头如捣蒜,“这样这样,各位的票钱全免!再额外补偿每位精神损失……呃……安抚金!三百!现金!现在给!”
他赶紧从鼓鼓囊囊的钱包里掏出十几张红票子。
“三百?!”
胡一菲冷笑,“打发叫花子?那面被你吓得我们砸烂的镜子,是镀金的吗?还有我们这身行头!浸了你们这‘特制血浆’,算医疗废物还是工业垃圾?消毒的钱谁出?”
她往前又逼近一步,高跟鞋踩在积水里啪嗒一声,老板下意识后退半步。
“五百!五百!”
老板快哭了,赶紧又添了两张。
“那套嫁衣在哪定做的?”
大力忽然插话,声音平静,但眼神紧紧盯着老板。她伸出一根还带着点暗红、已经半干的手指,勾了勾自己和孟屿身上那些破烂布条,“用料、手工。”
老板愣了一下,显然没想到这位“丧尸新娘”关心这个:“啊?哦!那个啊!不是特别贵的定制品,就影视城那边一个道具仓库拿的货,好多剧组用过,洗洗刷刷还能接着用……五十块顶天了……”
他看到大力的眼神,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五十块?”
大力重复了一遍,嘴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淡的、意义不明的弧度。她没再追问老板,而是侧过头,仰起脸看向身边一身狼狈却依旧身姿挺拔的孟屿。
湿透丧服贴着他紧实的肌肉,锁骨线条在水光映衬下愈发清晰。
大力忽然踮起脚尖(也不管脚下都是污水),凑近他耳边,湿漉漉的睫毛几乎扫过他的耳廓,温热的气息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慵懒和只有他能懂的甜腻,压低了声音说:
“孟老师……”
她故意拖长了调子,指尖轻轻戳了戳他那被湿透的丧服勾勒出的、形状完美的喉结下方一小块皮肤,“我的第一次穿嫁衣……献给了这么劣质的五十块道具……还是跟你一起……”
她顿了顿,声音更轻,带着点小委屈和小得意交织的撩拨,“不过呢,刚才被你捞在怀里的时候……感觉它还挺值钱的。”
孟屿:“……”
他清晰地感觉到她戳过的那一小块皮肤瞬间变得滚烫。
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,混合着刚才在竖井里护着她时的紧张和后怕,又被她这没心没肺的调戏点燃。
他耳根在昏黄的光线下飞快地染上一层薄红,但表情依旧维持着惯常的冰冷。
他猛地抬手——却不是拍开她的手指,而是迅疾地、精准地抓住了她那只作乱的、还带着“血浆”污迹的手腕!
力道很大,带着不容挣脱的警告,和一丝……秋后算账的意味。
“值钱?”
孟屿垂眸,锁住她近在咫尺、带着狡黠笑意的眼睛,声音低沉危险,也压得极低,“诸葛大力,等回去洗干净。”
他目光意有所指地在她狼狈的嫁衣上扫过,“我让你穿上……更值钱的。再好好讨论下……值不值的问题。” 最后几个字,几乎是擦着她耳廓磨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