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3章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还被踩烂了

正当两人挤在生锈的铁门边纠缠不清时,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射来!

 夜空炸裂一声暴喝:

 "喂!你们两个干什么呢!"

 老张头花白的脑袋从门卫室小窗探出来,老花镜滑到鼻尖,旧警服领口沾着油渍,手里还捏着大号手电筒。

 强光正从颤抖的灯头里喷涌而出,把两人照得无所遁形。

 袁梦莹触电般松开田平安,手指慌乱地梳理散乱的发丝,挤出生硬的笑容:

 "张叔...我们闹着玩呢..."

 田平安嬉皮笑脸地朝窗口喊:

 "老爷子,您这可坏我好事儿啊!"

 他嘴上喊着俏皮话,指尖却在袁梦莹后背不着痕迹地轻轻一扶,顺着脊柱安抚地拍了两下。

 袁梦莹触电般摆脱他的触碰,像受惊的小鹿般急急奔向办公楼,真丝裙在夜风中翻飞如黄蝶。

 老张头盯着袁梦莹绯红的脸颊,花白眉毛拧成疙瘩,指节叩着窗台嘀咕:

 "还是得她爹妈来才镇得住啊!老两口前脚刚走,这丫头后脚就疯起来了..."

 田平安吊儿郎当地倚着窗栏:"那怎么办?难道天天哭丧着脸您老就舒坦了?!"

 看着袁梦莹逃也似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尽头,老张头重重拍打小窗:

 "唉...这么朵鲜花...咋就插在牛粪上还被踩烂了..."

 田平安挑眉凑近窗栏:"老头你啥意思?美女配英雄不对吗?"

 "呸!"老张头"啪"地关上窗,"驴唇不对马嘴!"

 田平安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,"啪"地按下电灯开关。

 小屋霎时亮如白昼,钨丝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。

 老张头被强光刺得眯起眼,手里还捏着擦到一半的老花镜。

 皱巴巴的《法制日报》摊在桌上,油墨字迹被灯光照得愈发漫漶不清。

 "张叔,您半夜三更不睡觉,还钻研报纸呢?"

 老张头从镜片上抬起眼:"主席说了,活到老学到老。总不能像某些人,半夜不睡觉专逗小姑娘玩吧?"

 田平安嬉皮笑脸凑近:"我这是工作需要嘛~"

 老张头突然拉开抽屉,从最深处摸出盒皱巴巴的外烟:"抽不抽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