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8章 不是纸片人(第3页)

或许是在路上堵车？还是临时加班？风灌进衣领时，连呼吸都带着冰碴，穿大衣的情侣依偎着走过，女孩的笑声像玻璃珠落在地上，每一声都在空荡的胸腔里撞出回声，他忽然想起出门前熨烫平整的衬衫袖口，此刻正被手指绞出褶皱，指尖在风衣口袋里攥皱了两张电影票。

暮色漫过对面的楼顶，把云层染成沉重的紫灰色，他开始数街对面的梧桐叶，一片，两片，数到第一百零七片时，一片叶子打着旋落在他脚边。

他弯腰拾起那片叶子，叶脉在路灯下清晰得像掌纹，忽然想起自己的媳妇曾说过，说秋天的落叶最懂等待的意思，他对着虚空呵出一团白气，看着它被风揉碎在渐浓的夜色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