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春衫甜橙不甜

第11章 病根(第2页)

 “药方还没定下来嘛?”小童有些不解,口里含了半块糖,说话还有些含糊不清。

 “是呀。”

 话音刚落,只听前方不远处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:“焕儿,休得胡闹,还不赶紧去后头看书。”

 小童立马停住脚步,冲着盛娇吐吐舌尖,忙一溜烟地跑了。

 盛娇轻车熟路地拐进那扇门里,那唐大夫便在里头等着,见着她,忙转身行礼拜倒,口中满是感慨万千:“见过小姐。”

 “唐叔,快别多礼,赶紧起来。”

 唐大夫这才起身:“可是那药方有了眉目?”

 “我早已不是什么小姐了。”说这话时,她眉眼微动,如风般和煦的笑容丝毫不改,“是有些眉目,我这次来是想给唐婶瞧瞧。”

 “好好。”唐大夫忙不迭地领路,将盛娇领进了里头的一间屋子。

 这屋子里充斥着浓郁的药味,哪怕窗棱已经完全支开,清风阵阵,也吹不散这经年累月的气息。

 一旁的桌子上摆着药碗等物,瞧着里头的残液还未干涸,想是刚刚才服下的。

 不远处的床上躺着一人。

 这便是唐大夫的发妻,唐婶邹氏。

 盛娇靠近了,看邹氏面色泛白,颧骨处有些许不正常的病态潮红,人还未清醒,依然昏睡着,那鼻息间忽儿紧促,忽儿松缓。

 大约是睡得不安生,她时不时眉间蹙紧,看得唐大夫揪心万分。

 抬起腕骨,盛娇替邹氏把脉。

 唐大夫立在一旁,一声不吭。

 人人都道,淮州城里藏雪堂的唐大夫若说自己医术第二,那怕是无人敢称第一。

 这些年,他声名远播,早已成为淮州乃至两河流域的名医。

 不少人闻名而来,就为了能请到唐大夫为自己诊脉。

 但只有他自己明白,若是论医术,十个他加起来都不上小姐一根指头。

 盛娇还年幼时,便对医术药材一项格外感兴趣,当年盛家还在的时候,她便是家中最受宠的小女儿,她喜欢什么,父母自然没有不依的。

 自幼拜得名师,天赋又极高,自六岁时启蒙,到十三岁那年学成,她也就用了堪堪七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