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候机楼的众生相(第2页)

 

蜂医也凑了过来,好奇地问:

 

"您怎么……会参加中国留学项目?"

 

老人摘下眼镜擦了擦:

 

"我是厄立特里亚人民解放阵线的第一批军官,1974年去北京受训。"

 

他的手指抚过照片,"世界被压迫人民的导师接见我们时说,'亚非拉人民要团结起来'……"

 

"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。弱国能够打败强国,小国能够打败大国。小国人民只要敢于起来斗争,敢于拿起武器,掌握自己国家的命运,就一定能够战胜大国的侵略。这是一条历史的规律。"

 

就在这时,站在旁边的一位缺了只耳朵的老者突然用提格雷尼亚语插话进来。

 

眼镜老人见状,连忙将他的话翻译给威龙和蜂医听:

 

“他说你们中国现在帮 gti 打哈夫克,就跟当年支持我们打埃塞俄比亚皇帝一样。”

 

威龙和蜂医对视一眼,彼此心领神会地交换了一下眼神。

 

蜂医犹豫了一下,还是轻声向老人问道:

 

“老先生,我想问一下,厄立特里亚战前真的像传闻中那么……封闭吗?”

 

老人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意外,他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。他的笑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,引得周围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射过来。

 

“西方媒体说我们是‘非洲朝鲜’?”

 

老人摇了摇头,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,“那都是他们的一面之词。1993 年我们独立后,确实有过一段相对稳定和繁荣的时期,那时候我们的生活还算不错。”

 

说到这里,老人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,他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

 

“可是后来……战争,永远是战争啊。”

 

在拥挤不堪的候机室角落里,一个身形瘦小、身着破旧校服的小女孩,正战战兢兢地朝着骇爪慢慢靠近。

 

她的步伐显得有些犹豫和迟疑,仿佛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。

 

当小女孩终于走到骇爪面前时,她停下了脚步,抬起头,用一双怯生生的眼睛望着骇爪。

 

接着,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将半块干瘪的面包递到骇爪面前。

 

骇爪见状,连忙蹲下身来,微笑着用阿拉伯语向小女孩道谢。

 

然后,她轻轻地接过那半块面包,感受着小女孩的善意和温暖。

 

为了回报小女孩的好意,骇爪迅速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块巧克力。

 

这块巧克力是她在吉布提基地的自动售货机上购买的。

 

虽然并不昂贵,但对于这个小女孩来说,也许会是一份特别的礼物。

 

小女孩的眼睛在看到巧克力的瞬间亮了起来,她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。

 

显然,这块巧克力对她来说是一种难得的美味。


“你父母呢?”

 

骇爪轻声问道,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关切。

 

小女孩犹豫了一下,然后指向远处一个正在快要损坏的饮水机旁打水的瘦削妇女,说道:

 

“妈妈说要坐大鸟去土耳其,爸爸……”

 

说到这里,小女孩突然做了个枪的手势,然后模仿着枪声说道:

 

“砰,留在阿斯马拉了。”

 

蜂医从医疗包里拿出维生素片递给妇女,换来一个疲惫但感激的微笑。

 

威龙注意到无名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候机厅,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窗,能看到他正站在外面的工地上,望着未完工的新航站楼发呆。

 

"这里找到了一副扑克牌!谁要打牌?"

 

红狼不知从哪搞来一副破旧的扑克,在长椅上拍得啪啪响,"深蓝!乌鲁鲁!三缺一!"

 

乌鲁鲁正帮一位老太太搬行李,闻言喊道:

 

"等会儿!没看见我在帮人家老太太搬行李吗?"

 

深蓝则坐在角落,专注地在战术平板上写着什么。

 

红狼凑过去一看,发现是篇日记:

 

"……吉布提机场的难民儿童让我想起《何以为家》那部电影……"

 

"文艺青年!"

 

红狼一把抢过平板,"现在是你红狼前辈教你玩扑克牌的时间!"

 

另一边,威龙继续与老人们交谈。

 

眼镜老人从破旧的帆布包里掏出更多"文物"——

 

1971年的《人民画报》、印着"为人民服务"的搪瓷杯、甚至还有一枚生锈的五角星徽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