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细谋(第2页)

 奶嬷嬷点头,也跟着说道:“我们只做不知,给大小姐多少嫁妆,全凭老爷的意思。”

 “哪怕后面给多了,您也不要同老爷闹。到底,府里用了她先母的嫁妆。”

 刘氏也认可这话,点了点头,“我看这嫁妆单子,不像是要厚嫁。她还是嫁入荣国公府,这种高门大户呢,也才这么多嫁妆。”

 边说,还有怕地抚抚胸口,“当初定下这门亲事的时候,幸亏我们稳得住。”

 “不然拿着这些嫁妆,还是进入那种豪富的勋贵家中,怕是难过好日子。”

 “以后我们纭姐儿,不管夫家门户高低,嫁妆一定不能这样。”

 奶嬷嬷也安慰她,“太太放心,我们姐儿有您的嫁妆在呢,简薄不了的。”

 未经包公断案,李父就已背上了口大黑锅。

 李父内心:冤?谁有我冤?

 至于其中缘由,李父不便解释给刘氏。

 所以,黑锅再黑,到底也是他自己愿意背的。

 春去秋来,李纨在备嫁中过了半年,与贾府的六礼也在走。

 一日下午,李纨坐在看着一本游记正入迷,听到快走的脚步声,一看是素竹。

 放下书本,看向素竹。

 素竹:“小姐,老爷刚递进消息来,让您去前院书房一趟。”

 李纨点头,收拾好容表,让素竹扶着,步伐快速、不失仪态地去了前院。

 进去书房,李纨问好后。

 李父:“纨儿,贾府王二太太生了个衔玉的哥儿。”

 以前还不太懂,衔玉意味着什么,现在理解这在封建王朝里有多突兀了。

 衔玉,意味着生而不凡、天道宠儿。

 一般只有帝王敢宣扬自己天命所授,生而不凡。

 其他人敢这样,可能是嫌命太长。

 好一点儿,可以理解成:将来必定富贵命格。

 坏一点儿,也可以是:来日,就是谋夺皇位的乱臣贼子。

 总结就是,生下来就叼着玉,还敢传出府,让别人知道,简直狗胆包天。

 李纨:“…………”

 我能怎么办,我也很无奈啊。

 我来的时候,婚就已经定了。

 李纨:“爹爹,看看贾府如何应对吧。女儿这桩婚事,已经人尽皆知了,想悔是不可能的。”

 李父一个劲儿叹气,心里也是悔恨的不行。

 贾府一群混不吝的,以为争爵位头破血流是极限了,结果,作死没有下限。

 自己当初真是脑子发昏,怎么觉得贾家还可以的?

 真是烂透了。

 李纨看不下去了。

 作死的明明不是李父,结果他面如死灰,坐立难安,满腹心事。

 自己倒有点像是事外人。

 有点儿没心没肺?

 才不是呢,我靠爹的。

 “爹爹,不用过于忧虑。您不要忘了,代善公离世没多少年,国公夫人仍在。”

 “国公爷是救驾而亡,生前有深受宠信,恩泽尤存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