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4章 埃利尼孔国际机场(第3页)

 “哦,欢迎。”服务员在他的护照上盖了章:“您的希腊语说的真好。” 

 “哈哈,是吗?”弗兰克笑了笑:“我从小就想来希腊游玩,所以一直在学习。” 

 “祝您旅途愉快。”说完,服务员将护照递给弗兰克。 

 必须得说,过目不忘这种技能就是好用,先用一个晚上背会希腊的单词。再用一天的时间学习发音。 

 短短的二十四个小时,弗兰克就可以用一口流利的希腊语在希腊与人沟通。 

 盛夏的埃利尼孔国际机场浸在浑浊的

冷气里,汗味与咖啡渣的气息在玻璃穹顶下发酵。 

 值机柜台前蛇形队伍溢出警戒带,西装革履的商务客攥着牛皮纸文件袋不停看表,孩童哭喊声刺穿俄语法语混杂的声浪。 

 传送带吐出印满各国标签的硬壳行李箱,滑轮碾过大理石地面的声响像闷雷滚动。 

 穿制服的安检员机械挥舞金属探测器,皮带扣与钥匙串碰撞声此起彼伏。 

 吸烟区蓝雾弥漫,烟灰缸堆满带齿痕的过滤嘴,电子屏红字在尼古丁雾里忽明忽暗。 

 免税店玻璃映出推搡的人潮,香水试用纸在脚下碾成彩色碎屑,金发空乘拖着机组箱穿过人群,高跟鞋与拉杆箱轮子奏出急促的鼓点。 

 候机区塑料椅早被占满,铺开《卫报》的老者蜷在廊柱下打盹,速溶咖啡在纸杯沿凝出褐色污渍。 

 广播电流杂音里断续吐出延误通知,墨绿制服的清洁工推着水桶穿梭,湿拖把在人缝间画出蜿蜒水痕。 

 落地窗外波音吞吐着黑压压的人流,舷梯上飘起的手帕转瞬被涡轮轰鸣撕碎。 

 洗手间镜面蒙着水雾,水龙头漏水的滴答声混着冲厕阀的闷响。 

 自动售货机吞下德拉克马硬币时发出金属刮擦的尖叫,滚落出的可乐罐带着冷凝水滚进阴影。 

 航站楼深处传来手风琴呜咽,吉普赛女人裹着褪色披肩,琴盒里散落着几枚生锈的硬币。 

 “这次,应该不会无聊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