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的忏悔2

离席时,母亲偷偷往她包里塞了个信封。摸到那叠钞票的厚度,林小满突然想起结婚前夜,母亲给她的存折被父亲发现后,母亲遭受的毒打。

 

深夜的浴室成了唯一的避难所。林小满把花洒开到最大,水声盖过婆婆的鼾声。

 

镜子里的女人锁骨突出得像要刺破皮肤,腰间有一块硬币大的淤青——昨天跪着擦地时撞到了茶几角。

 

她忽然想起大学心理学课本上被荧光笔划烂的一句话:\"习得性无助会通过母系传递\"。

 

热水冲在冻疮上泛起细密的刺痛,就像母亲总说\"忍忍就过去了\"时,抚在她发顶的那只布满茧子的手。

 

窗外掠过一道车灯,瓷砖上闪过转瞬即逝的光斑。林小满把毛巾咬在嘴里,哭声闷在棉纤维中。

 

十七岁那年她也是这么咬着被角,听着隔壁房间的殴打声,数着墙上的裂纹直到天亮。那些裂纹如今长在了她的灵魂里。

 

\"洗这么久水费不要钱?\"张凤兰的巴掌拍在门上,震得玻璃嗡嗡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