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3章 《换命白灯笼》(第2页)

 第七天，老李头的肩周炎这老毛病突然恶化了。他去医院拍片，x光显示锁骨处有团黑影在蠕动。医生说是骨瘤，可他却瞥见黑影化作小芸的半张脸，还冲他龇牙呢。回到家，女儿房间传来摔碗声。监控画面里，穿白裙的影子正把女儿往阳台推。

 老李头撒腿就往楼上跑，女儿正扒着栏杆尖叫呢。老李头拽住她脚踝的时候，听见脑后响起小芸的笑声：“替我死的是你女儿，还是你媳妇？”这时候，身后传来高跟鞋声响，妻子穿着当年结婚时的红嫁衣，拿着菜刀慢慢逼近。

 老李头躲进祠堂翻查族谱，终于找到曾祖父的笔记，上面写着：“白灯笼乃阴差遗物，换命实为替死。”他突然想起车祸那天，女儿本来该坐后排，就是因为小芸突然冲出来才换了座位。原来这灯笼根本没换命，只是把灾劫转移给最近的亲人了。

 当夜，灯笼自燃成血红色。小芸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：“你女儿阳寿只剩三天，要再换命吗？”老李头看着昏迷的女儿，一咬牙撕下灯笼一角。白绢落地化作纸人，脖颈处写着“小芸”二字，纸人突然睁眼尖叫：“你竟敢毁我替身！”

 纸人炸成灰烬那晚，暴雨倾盆。老李头看见七个穿寿衣的影子蹲在屋檐下，最矮的孩童正用指甲在地面刻字。他凑近一看，每个字都是“死”。打雷的时候他看清孩童面容，竟是七年前车祸身亡的货车司机。

 原来啊，七年前老李头为赶工期深夜运输，货车刹车失灵撞上山壁。他从驾驶室爬出来的时候，司机还卡在座椅里呢。这时候灯笼滚到他脚边，白光中司机伸出血淋淋的手说：“换命续命，一命换一命。”